薄家别墅。
苏星晚坐在窗边。
自从旭队带着人,以保护自己的名义入驻花园之后,她就很少出门了,甚至都不太下楼。
旭队的人在花园中来来回回地穿梭,偶尔还能看到宋队长带着人立在别墅门口,愤恨地盯着旭队的人。
“夫人。”
苏星晚的思绪被突然冲进来的李管家打断。
李管家往日里是个谨守规矩的人,只要进苏星晚的房间,一定会获得苏星晚的认可只好再做决定。
可是,今天,他却这样冒冒失失地冲了进来。
苏星晚吓了一跳,看着惊慌失措的李管家,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觉。
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李管家一定不会这样的。
李管家看着苏星晚,喉咙上下滑动了两下,目光中满是紧张。
他看了看苏星晚,刚刚口中的话突然像是消失了一般,怎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还是苏星晚率先反应过来。
她偏了偏头,上上下下扫视了一圈李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管家深吸了一口气,盯着苏星晚的眼睛:“夫人,我……我……”
“到底怎么了?你说啊。”苏星晚见李管家这样的反应,心中一惊,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薄奕清有消息了?”
李管家摇了摇头:“不是。是……”
他看着苏星晚,又做了一个深呼吸,缓缓地说道:“夫人,你要是听了千万不要着急。”
苏星晚点点头,两步上前,立在李管家对面,瞳孔收缩,紧张地看着李管家。
“无双小姐拿着授权书去了公司。”李管家一边说着,一边斜眼睨了睨苏星晚。
“授权书?”苏星晚一脸诧异地看着李管家。
李管家点点头,将刚才传来的消息一一告诉苏星晚。
苏星晚心中一紧,她盯着李管家的眼睛,看了许久,才问道:“你确定是无双吗?确定是薄奕清的授权书?”
“不会错的。”李管家盯着苏星晚的眼睛,“无双小姐拿着授权书出现在公司,夺了太太的权,开除了徐总监,让市场部的副经理接手了一切。”
苏星晚根本没有注意听李管家后面的话,她的心中只惦记着李管家的前半句话。
无双拿着薄奕清的授权书……
无双拿着薄奕清的授权书……
苏星晚不知道自己在心中重复了多少遍这样的话。
她身子晃了晃,脚下一软,竟然直直地向后倒去。
“夫人。”李管家立即上前,伸手正要去拉苏星晚,她却自己站直了身体。
“那也就是说,这段时间,薄奕清和无双在一起是吗?”苏星晚看着自己面前的李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明明知道,李管家也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可现在,苏星晚只想听人否决她的想法。
她突然想起昨天奥丁的话。
他才从国外回来。
奥丁去国外做什么了?
难道,只是为了接无双回国吗?
薄奕清究竟在做什么?
为什么,无双会拿着他的授权书?
……
一时之间,无数的问题涌上苏星晚的心头。
她眼前一黑,立即向一旁侧了侧身子,扶住一旁的椅子,才堪堪稳住了身体。
李管家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也是不忍。
别说是苏星晚,就算是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十分诧异。
“我要去公司。”苏星晚摇了摇头,将自己心中那些念头全部甩了出去。
她只想见到无双,问清楚,薄奕清究竟在哪里。
“夫人,外面的人是不会让你离开的。”李管家立即拦住苏星晚,担忧地看着她。
“可是……”苏星晚正要说话,楼下传来一阵响动。
“太太,你不可以上去。”那是宋队长的声音。
“太太?”苏星晚重复了一遍宋队长口中的称呼,不用想了,一定是苏雅来了。
她在公司吃了哑巴亏,心里憋着火,却没有地方出气,只能找自己发火了。
李管家回头看了看楼下的方向:“夫人,我下去看看。”
苏雅根本没有给李管家下楼查看的机会,说话间,她已经冲到了二楼。
苏雅满面怒色,一推开门,便盯着苏星晚。
她吃了这样的亏,心中恼怒,对苏星晚更是连假模假样的客气话都不想再说。
“苏星晚,薄奕清在哪里?”她只看了苏星晚两眼,立即问道。
苏星晚楞楞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管家立即挡在二人中间,盯着苏雅:“太太,您这是做什么啊。”
苏雅一把推开李管家,立在苏星晚面前:“我问你,薄奕清那个到底去哪里了?”
苏星晚依旧没有回话,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消息之中无法自拔。
苏雅见苏星晚一句话也不说,心中的恼怒更甚。
她一把握住苏星晚的肩膀,来回晃了晃:“薄奕清人呢?”
“我不知道。”苏星晚这才回过神,看着苏雅的眼睛。
苏雅呵呵一笑,松开苏星晚:“苏星晚,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这样维护着他。”
说着,她拿出自己包中的计划书,甩给苏星晚:“苏星晚,要不是那个叫什么无双的出现,现在苏家的危机已经解决了。”
苏星晚向后躲了躲,闪过苏雅向自己扇来的文件夹。
她拿起文件夹只扫视了一眼,立即面色一沉:“这不是投资,根本就是慈善。”
苏雅嘴边的冷笑更甚:“苏星晚,想不到薄奕清这样对你,你还是对他忠心耿耿。你知道那个无双是什么人吗?她是薄奕清的青梅竹马。”
苏雅的话戳到了苏星晚心中最痛的地方。
果然,苏星晚向后退了两步,盯着苏雅的眼睛,眼眶一红,不知用了多少气力才将自己眼中的泪水全部憋了回去。
“薄奕清下落不明,无双就拿着他的授权书出现了。公司交给那个苏欣婉,他跟无双在一起。你呢?你不过是个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罢了。”说着,苏雅拍了拍苏星晚的肩膀,“这样想来,你真可怜。”
苏星晚的心没来由的一阵绞痛。
苏雅说的没错。
自己不过是薄奕清可以随意一牺牲的一个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