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晚向后撤了两步,诧异地盯着苏宛如。
她已然明白,苏宛如话中的意思,便是绝对苏成华一家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了妈妈。
“可是,你答应我会帮我说话的。”苏星晚沉思许久,突然抬起头,直视着苏宛如,带着半分恼怒地问道。
“我说了。”苏宛如从未想到苏星晚会这样跟自己说话。
她向后撤了一步,心中愤恨不已,认定苏星晚就是因为有薄奕清在身后撑腰才敢如此嚣张。
“可,这事情不是我一个人做得了决定的。其实,星晚,”她说着,嘴角扬了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你也不用着急。你妈妈在我们身边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绝对出不了任何的差池,不用担心。”
“我要和她在一起!”苏星晚突然提高音量,打断苏宛如的话。
她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苏宛如,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愤怒。
苏宛如的双腿猛然抖了抖,心中一紧,竟然生出几分怯意。
还没等到她反应过来,卧室的门突然被撞开,李管家站在门外,手中提着一根半米多长的木棍,“夫人,您没事吧。”
苏星晚和苏宛如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们面面相觑,看着对方的眼睛中都写满了疑惑。
还是苏宛如第一个反应过来,她向后退了一步,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星晚,你安排人在门外?我是你的家人,难道你就如此不信任我吗?”
苏星晚摆了摆手,还要说话,李管家却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
“苏小姐,您误会了。夫人丝毫不知道我就在门外,是先生临行前吩咐的。这些日子以来,夫人出的意外太多了,我们不得不小心提防。您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先回吧。”
李管家冷冰冰地看着苏宛如,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苏宛如心中冷笑,眼中却挤出几滴泪水。
她向后退了两步,抬起一只手,装模作样地擦了擦自己的脸颊,发出一声抽泣。
“星晚,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那我以后会尽量减少在你面前出现的次数,省的惹你不开心。我走了。”
说完,她猛然转过身,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李管家就往卧室外冲去。
苏星晚一脸诧异地站在原地。
薄奕清什么时候吩咐过李管家?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薄奕清现在还担心自己会跑吗?
她看着苏宛如远去的背影,心中思虑万千。
苏宛如夺门而出,直到冲出薄家别墅的那一刻,她的心中才逐渐平稳。
苏星晚的确今非昔比。
她竟然为了防备自己,一早就安排了人在卧室门外。
谁都知道,薄奕清的管家对他忠心耿耿,自然不会将这样龌龊不堪的事情推到苏星晚的身上。
“小贱人,小贱人!”苏宛如一边喊着,一边踹了踹一旁的树木,一阵剧烈的疼痛顺着她的脚趾袭来。
她发出一声,蹲下身子,捂住自己的鞋尖,“苏星晚,你不要高兴地太早。我们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她带着满肚子怨气回到家中,看一看自己面前陈旧的别墅,又想起薄家辉煌的别墅,心中的恼怒更甚几分。
季美珍和苏雅坐在客厅中,桌上摆着不少茶点,两人有说有笑,见到苏宛如进来,纷纷抬起头,盯着她。
“回来了?”苏雅立即站起身,迎着苏宛如走过去,“怎么样了?药给苏星晚了吗?”
苏宛如嘟了嘟嘴,将手中的包咣当一下扔在沙发上,满脸恼怒之色,“我的亲姑姑,以后这样的事情你就别让我去做了。苏星晚现在是什么人,是薄太太,薄奕清宝贝的什么一样,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吃这种亏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包中拿出苏雅给自己的药,扔在苏雅面前,“这药,您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苏雅看了看拿包药,拿起来,打开数了数,一粒不少,“怎么回事?苏宛如,你是怎么办事的?”
苏宛如冷哼两声,双手环在自己胸前,“苏星晚不仅不相信我,而且还找了个人监视我。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别说她吃下药了,我有没有命回来还要两说呢。”
季美珍忙拉住苏宛如,“怎么了?苏星晚这个小贱人还敢和你动手了?”
苏宛如哼了一声,摆了摆手,“那还不至于。但是也差不多。”
苏雅恼怒地瞪了一眼这母女俩,冷哼两声,方才的笑容消失殆尽。
她指了指季美珍,“季美珍,你养的都是些什么废物,还抵不过一个贱人的孩子。苏星晚要是不吃药,什么时候生下一个薄奕清的孩子,我看你们母女俩怎么和苏成华交代。”
季美珍一心只关心苏宛如在薄家受了什么委屈,听到苏雅的这句话,心中更是不满。
她冷哼两声,一把拉开苏雅,挡在苏宛如的面前,“苏雅,你嫁进薄家也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在薄家就没有一点地位吗?凭什么一定要我女儿嫁给那个不知道什么鬼模样的薄奕清?难道,你们苏家的女人就注定了要嫁给薄家吗?”
苏雅扬了扬嘴角,将自己手中的药摔在地上,指着季美珍和苏宛如破口大骂。
“季美珍,我是为了大局考虑。苏宛如如果不仰仗着薄奕清,你们家还能有几天好日子过?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重要人物了?我奉劝你们母女俩看清楚你们的地位,如果苏宛如不能嫁给薄奕清,那你们在苏家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
“你……”季美珍听闻此话,恼怒不已,指着苏雅的鼻尖正要说话。
谁知道,苏雅一把握住她的手指,愤恨地瞪着季美珍,“苏成华没有回来之前,不要擅自做任何决定。否则,等他回来你们母女一定是第一时间被扫地出门的那一对。”
季美珍听到扫地出门四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回头看了看苏宛如,向后退了两步,低着头,“那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