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宁侧过头,见薄奕清面色不佳,冷冰冰地盯着苏星晚。
他点点了头,脸上堆着笑容,“夫人,今天boss回去之后就看到您晕倒在自己的房中,急忙将您送到医院来了,医生检测之后发现您是食物中毒。不过您放心,现在已经没事了。至于究竟是什么毒还需要检测之后才能知道。”
苏星晚蹙着眉头,嗯了一声,诧异地看着薄奕清,低声嘟囔着:“可是今天我什么也没吃啊。”
“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加愚笨的女人,任何人给你的东西你都肯入口。”薄奕清面色一沉,阴鸷的声音从苏星晚的耳边乍起。
“任何人给的东西?”苏星晚好奇地扫视了一眼薄奕清和于宁,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说青青给我的东西有问题吗?”
薄奕清没有说话,向后靠了靠,捏了捏自己发痛的眉心。
“不可能。”见到薄奕清这副模样,苏星晚知道自己猜的不错,“青青给我的明明是……”
她正要说什么,可是看到薄奕清的模样又深深地将那三个字从自己的口中咽了下去,“总之不可能是什么毒物。就算是我吃了以后食物中毒,可能也只是我自己体质的问题。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叫青青来。”
“夫人,”于宁忙接过苏星晚的话头,“青青已经死了。”
“死?死了?”苏星晚猛然转过身,诧异地盯着于宁,“你说什么?青青死了?”
于宁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点点头,“我刚刚从别墅回来。她已经死了。”
苏星晚啊了一声,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盯着薄奕清。
过了很久,突然坐直身体,指着薄奕清的脸,“薄奕清,你为什么要害死青青。事情都还没有问清楚,你就把所有的责任怪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你不觉得可耻吗?”
“我?”薄奕清直起身子,恼怒地盯着苏星晚,冷笑了几声,“可耻?”
苏星晚仰着头,倔强地盯着薄奕清,点点头,嗯了一声。
“夫人,您误会了。不是boss下的命令。”于宁见状,忙打断苏星晚的话,“青青是自杀。”
“自杀?”这一下轮到苏星晚目瞪口呆。
好端端的青青为什么要自杀呢?难道说那袋药真的是青青故意给自己的吗?
想着,她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盯着于宁,“真的是青青要杀了我?”
于宁没有回话,尴尬地看了看薄奕清。
他双手环在胸前,直直地盯着眼前愚笨的女人,“怎么?这样你都不肯相信?她到底是用什么由头让你心甘情愿地喝下那副毒药的?”
“我……”苏星晚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她的脸色发白,牙齿打着颤,“她说,那是……那是……”
“是什么?”薄奕清挑了挑眉,摆摆手,“不管是什么,都是入口的东西,难道你不知道慎重两个字吗?”
“可是,那东西有那个药效,我还以为你会需要我喝。”苏星晚仰着头,眼中的震惊被一股委屈替换,盯着薄奕清的眼睛。
“我需要你喝?”薄奕清冷哼两声,“你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薄先生。”苏星晚还没有来得及回话,贾医生敲了敲门,他站在病房门口,向里探了探头。
薄奕清见状不再多问,只扬了扬下巴,点点头,示意贾医生进来。
贾医生手中拿着一份检测报告,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薄奕清,扫视了一眼苏星晚。
“薄先生,药渣的检测报告已经出来了。从配方来看,夫人喝下去的药是中医理论上的保胎药,能够提高怀孕的几率。只是,夫人喝的药中被人添加进了一份生白附子。这药和这个药方相冲,如果服用过量就会造成死亡。”
说着,贾医生看了看苏星晚,“还好,夫人喝下去的药中生白附子的药量并不多。所以,我们才能够救下夫人。”
“你说这个药渣是提高怀孕几率的药?”薄奕清蹙着眉头,盯着贾医生,又看了看一脸通红的苏星晚。
贾医生点点头:“没错。也就是一般人所说的送子药。”
薄奕清冷着脸,嗯了一声,恼怒地扫视了一眼苏星晚,对于宁摆摆手,“送贾医生出去。买点吃的东西回来。”
于宁轻咳两声,憋着嘴角的笑意,对贾医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贾医生,这边请。”
看着于宁和贾医生走出病房,薄奕清坐回椅子上,恼怒地盯着苏星晚。
苏星晚扯起被子,将被子的一角牢牢地捂在自己的脸上,从缝隙中露出一只眼睛,怯生生地看了看薄奕清。
薄奕清见她这副模样,心中的怒气早已经消了一大半。
他向后靠了靠,盯着苏星晚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陷入了久久地沉默之中。
薄奕清想不通,为什么苏星晚会喝送子药。
他和她明明只有一次而已。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在听到她喝下去的是送子药时,他的心中竟然有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喜悦。
苏星晚看着薄奕清面无表情的脸,别说是薄奕清,就算是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去喝那碗所谓的送子药。
难道,自己真的想给薄奕清生孩子吗?
两人就那样坐着,一言不发。
……
翌日。
苏星晚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椅子上的薄奕清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夫人,您醒了?”李管家正站在苏星晚的病床边,见到苏星晚醒来,满脸堆着笑容。
苏星晚笑了笑,一只手放在自己身后,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李管家,你怎么来了?”
“先生嘱咐我接您回去。”李管家立在一边,扶起苏星晚身后的靠枕。
“薄奕清人呢?”苏星晚来回扫视了一圈病房,诧异地问道。
李管家轻咳两声,“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安排我们来接您。”
苏星晚点点头,猛然想起昨天的事情,抬起头,看着李管家,“青青她?”
“夫人,先生已经吩咐了,从昨天开始,从来没有青青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