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华,我当初求娶的是你苏家的大女儿,可是你却将你的私生女苏星晚嫁给我,是觉得我薄奕清配不上你苏家的大女儿吗?”薄奕清目光阴沉,扫视了一眼跪在雨地中的季美珍与苏宛如,盯着苏成华的眼睛。
苏成华忙摆摆手:“不……不是啊。薄总,这件事情,您听我解释……”
“我娶了苏星晚,你的夫人和你的大女儿三番两次与她作对,是觉得我薄家好欺负是吗?”薄奕清打断苏成华,不容辩驳地接着问道。
“薄总,这些事情都是误会。”苏成华局促地搓了搓双手,尴尬地看了看季美珍,“这,这一切都是我夫人糊涂,您想怎么惩罚她,我一点意见也没有。只是,千万不要因为一个妇人影响我们两家之间的关系。”
苏成华说着,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往薄奕清身边靠近了几分,“您看看,若不是我们自作主张将苏星晚家给您,她现在怎么会这么幸福,有一个您这样的丈夫细心呵护她呢?”
薄奕清冷哼两声,“看来,在你眼里,这一切都是你为了我好?”
他冷眼盯着苏成华,眼前又浮现了满身是伤的苏星晚,“既然如此,苏夫人又为什么会将我夫人弄成那副样子呢?”
“这……”苏成华一时语塞,只下意识地扫视了一眼季美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薄奕清冲着身后的李管家摆摆手,“李管家,既然他们一家愿意跪,就别浪费这些雨衣,还有那些防水布了。”
他扬了扬下巴,点了点雨地中的季美珍与苏宛如,“全部拿走,等到雨停了,再让他们一家人离开。”
“是。”李管家本就因为今日的事情自责,现在总算见到了罪魁祸首,心中自然憋着一股怒气。
他一把拉住苏成华,扯掉苏成华的雨衣,将他推进雨地里,拖到季美珍与苏宛如的身边。
“跪下。”李管家在苏成华膝盖后方狠狠一击,苏成华吃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紧接着,从别墅中冲出几个人高马大的下人,将季美珍和苏宛如的雨衣还有膝下的防水布全部抽走。
季美珍见状,高声惊呼,发出一连串惨叫声。
声音顺着狂风一路钻进苏星晚的耳中。
她蹙了蹙眉头。紧闭的双眼缓缓地睁开,晃了晃脑袋,全身的酸痛感向她袭来。
“这是哪里啊?”苏星晚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别墅中。
她闭上眼,脑中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源源不断地袭来。
“薄奕清……”突然,苏星晚腾地一下坐直身体,背上的疼痛感猛然袭来。
她呲了呲牙,捂住自己的伤口,储物间内的事情一点点清晰起来。
房间中一片漆黑,屋外狂风大作,雨珠打在窗户上叮咚作响。
“薄总,那三个人真的不管我们的事儿啊……”季美珍的声音顺着雨声漂进苏星晚的耳中。
她蹙了蹙眉头,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小心翼翼地迈开腿,床边一盆满是血污的水发出一阵阵的腥味。
苏星晚忍着痛,缓缓走到窗边。
外面大雨瓢泼,雨地中跪着三个人。
薄奕清立在他们对面,身后站着李管家撑着伞。
他似乎在对那三人说什么,苏星晚听不清楚。
“苏成华,我早就说了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那个贱人生出的女儿怎么会是好胚子?”这声音,苏星晚再熟悉不过,是季美珍。
她声音极大,情绪激动地站起身,一把拉起苏成华与身边的苏宛如,“苏星晚这个小贱人,前脚嫁进薄家,后脚就忘恩负义,这些年,难道我亏待过她妈?”
季美珍越说越激动,她身边的苏宛如靠在季美珍肩上,不住地抽泣。
“闭嘴。”苏成华见薄奕清面色不善,扬手狠狠地打了季美珍一巴掌,“你再胡说八道,我们就离婚。”
“你打我?”季美珍口中一阵血腥味逐渐蔓延开来,她捂着自己的嘴巴,不可思议地盯着苏成华,“你竟然打我!”
……
楼下闹得正欢。
苏星晚虚弱地靠在窗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大雨中的闹剧。
“夫人,您醒了?”突然,卧室外走进一个端着药汤的下人,见到苏星晚站在窗边,忙上前扶住她,“先生叮嘱过,您不要下地胡乱走动。”
苏星晚被那人扶住,虚弱地咳嗽两声:“是薄奕清送我回来的?”
“可不是嘛。”那下人名叫青青,自从苏星晚进薄家以来便一直照顾她,“我们都吓坏了。听说,先生因为这件事情发了大脾气。”
苏星晚坐在床边,看着青青,“外面怎么回事?”
青青将刚才的事情一一告诉苏星晚,“夫人,您放心吧。先生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说我的伤口都是薄奕清处理的?”苏星晚秀眉微拧,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换上的全新睡衣。
“是啊。先生不许我们任何人插手。他为了这件事情,还责罚了李管家。夫人,看见您没事,先生一定会非常开心的。”青青年纪与苏星晚相仿,自然要比旁人活泼几分。
苏星晚脸色煞白,一张没有血色的唇向上扬了扬,心中暗道:是吗?恐怕不尽然吧。
“苏星晚,你个小贱人。你现在还躲在里面不出来,你不要忘记你最珍贵的东西,你是不是想她死啊。”季美珍的喊声从楼下传了上来。
她情绪激动,口无遮拦,当着薄奕清的面,也颇为放肆。
“妈妈?”苏星晚腾地一下站直身体,顾不得全身的疼痛感,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青青,往别墅外冲去。
季美珍喊完那句话,便想往别墅里冲,被薄奕清身后的李管家一把拦住。
“李管家,叫保安来。”薄奕清拎住季美珍的衣领,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这个疯子已经彻底将他激怒。
“薄奕清……”突然,他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