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也跟我保证过。”彭起抬起于雪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阿起,我是木言的妈妈呀,我怎么会害他,求你相信我好不好。”于雪有些害怕,想到姚沁,又继续说:“都怪姚沁,如果不是她和你太亲密的话,木言怎么会担心你不要他,木方就是因为姚沁才发病的。”
彭起放开于雪,没有再说话,看起来似乎是相信了于雪的话。
于雪趁热打铁道:“阿起,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再跟来往的那么密切好吗?木言害怕失去爸爸,我也害怕失去你啊。”
彭起没有说话,起身回到了自己房间,内心的煎熬更甚从前。
于雪吓得坐到了地上,放声大哭,差一点就让彭起知道了;万一真的被彭起知道了,自己一定会被厌弃的。
想到这里,于雪猛地抬起着,满眼恶毒地盯着那个给彭起递罪证的佣人,这个佣人正是上次被她打骂的那个。
“已经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去老宅帮忙。”胡伯看了于雪一眼,转头对那个佣人说。
佣人很快就退下去了,于雪仇恨的对像变成了胡伯,胡伯却丝毫不怵她,冷哼一声回了自己的住处。
于雪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就想扔,举到一半又悻悻放了下来,她现在摔东西是在表示对彭起不满,不能摔。
一早彭起就带着彭木方到了姚沁的办公室,姚沁见到他们父子两脸上不自觉挂上了笑容。
“木木,你怎么?不开心?”姚沁的笑容很快就淡下去了,她发现了彭木言的不对劲。
彭木言今天没有让彭起牵着,他是跟在彭起身后走进来的。听到姚沁的问话,他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彭起,随即低下了头。
姚沁也随着彭木方的视线看到了彭起身上,“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不对了。”
姚沁也没有指望彭起立刻回答,她抱着彭木言去了他之前最喜欢的地方,耐心等着彭木言再次对她敞开心怀。
这次治疗的效果差强人意,姚沁抱着彭木言出来的时候,彭起对他伸出双手想要抱他;彭木言把头埋在姚沁的肩膀上,拒绝与彭起的交流。
姚沁黑着脸让助理带着彭木言,她则把彭起叫到一边,冷冷地看着她。
彭起想到于雪昨天晚上的哭诉,对姚沁同样回以冷冰冰;最终还是姚沁先开口,她问:“木木昨天的情况已经够好了,我不是早就说过可以送他去幼儿园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木木又开始不说话了。”
在彭木言的问题上,彭起着实心虚,莫名的他不敢告诉姚沁真像,只得说:“我昨天不小心打了他。”
“彭起!你有病吧,他还那么小,刚刚好转,调皮反而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再说了我跟木木相处这么久从没见过他调皮!”姚沁气得大吼。
彭起只低着头默不作声,任由姚沁对自己发脾气。
于雪这阵子格外老实,根本不敢在彭起面前提任何要求;在家里只要彭木言出现的地方,于雪便会自觉地消失,彭起突然就觉得好像有点对不起于雪,不过木言的情况在好转,他也只能在心里同情一下,转头就忘了;反而和彭木言呆在姚沁那里的时间有所增长。
也许是因为彭木言的原因,彭起的状态一直很稳定,姚沁表示他以后都可以不用来了,除了送彭木言。
两人相顾不话,姚沁失落了好一会才笑着让彭起回去。
一下子突然闲下来,姚沁还有些不适应,想到之前下决心要做的事情也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韩师兄。”
“哎,你还是叫名字吧,你一叫师兄准没好事。”韩文立刻阻止了姚沁要说的话。
“知我者,师兄也。”
韩文瞪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姚沁立刻坐到了韩文对面的椅子上,道:“师兄,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我知道你在军区医院里有同学,可是不可以帮我个忙?”
韩文瞧了她一眼,没作声,姚沁就知道有戏。
“我怀疑当年癌症的事情是于雪给我做了假的诊断书,我查一查。”
韩文放下手里的笔,问道:“就是几年前你离开彭起的时候?”
姚沁点点头,她知道自己很卑鄙,总是利用韩文来帮自己。可是她真的找不到任何可以帮到自己的人。
韩文则苦笑了一下,他就知道,她还是决定要回到彭起身边了;否则怎么会想去查那些可能已经不可能查到的线索。是想证明他们的分开是被于雪算计的,他们还有可能继续在一起。
可是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明明知道会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也舍不得她伤心难过呀。
“没问题,这件事情交给我吧。”
“谢谢师兄。”姚沁笑着道谢。
“你欠我的那顿饭呢?口头上谢谢就完事了?”韩文拿着笔继续低头看向手里的病册。
“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姚沁道。
“算了,我今天还有事情,下次吧。”
等到姚沁走后,韩文才抬起头,刚才的那页他看了好久了。
韩文借着同学的名义很顺利的到了军区医院,其实这个地方他也不算陌算,当初还跟着老师一起过来替那些行动不便的人做过心理疏导。
韩文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向护士小姐姐侧面打听于雪的消息,还真让他打听到一两个跟他相熟的护士。而且他们还属同一科室,同一个班的。
韩文谢过那两个护士,来了她们说的科室,到处打量着这个科室的环境。
方婷刚看完战友,路过这里便看到一个穿白色医生外袍的家伙鬼鬼祟祟地到处找什么东西;方婷悄悄地走到他身后,趁他不注意反剪住他的右手。
“你是谁,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方婷押着韩文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