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凭什么这么看自己?昨天他刚离开自己不久,自己不也是找了另外一个貌美如花的新欢吗?
“那什么,我们两个有点事,就先走了。”
见许凉呆站着不动,安楚楚连忙拉着他准备离开。
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陆时亦的嘴角浮上一抹冰冷的笑容。
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怪不得,怪不得敢跟他提出把东西搬出去的决定了。
到了外面,安楚楚深呼一口气,还好刚才霍天傲没有为难自己,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医院里,刚才还柔情如水的男人在安楚楚离开视线之后,完全变成了另一副模样,冰冷,没有感情,明明近在眼前,却又让人感觉远在天边。
女人扯了扯他的袖子:“表哥,我叔在里面呢,不慌,没事的,你回去吧。”
“难道回国一次,准备玩多久?”
“你知道我是同性恋,在国内容易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等爸妈身体好一些,我就带他们出国。”
霍天傲点点头,淡淡的语气:“好的,记得代我和他们问声好。”
“我会的。”
霍天傲大步往来的时候走,直到来的妇产科这边才停住脚步,这里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毕竟可是经常出现在新闻里的人物,主动过来:“霍总,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有个叫安楚楚的女人刚来了你这边,拿她的检验报告给我。”他直接开门见山。
医生当然记得这个人,刚才安楚楚就是来的他这边。
他有些犹豫,病人的隐私他们作为医生的可要好好保管,可是想到对方的身份,他还是回去拿了过来。
霍天傲捏着上面的报告单,看了看时间,微微皱眉:“低血糖?”
许凉一直把她送到附近的宾馆才回去。
晚上,安楚楚着说着床上失眠了,无论怎么样都睡不着。
不知道赵小依那边怎么样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她昏昏沉沉的在镜子前照了半天,看着自己巨大的黑眼圈有些无奈。
肚子饿的咕咕叫,等她下去叫了粉最便宜的饭吃了之后,霍天傲的信息发了过来。
“文河酒店,180房间。下午五点,过时不候。”
还过时不候,这又不是谈生意!
安楚楚回过神,再过一天就要到给钱的时候了,到时候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赵小依的屋子被人毁了。
而且那些人看样子也不是毁了房子,就会放过她们。
如果他们对赵小依她们动手的话……
安楚楚连忙赶去了他所说的地方。
里面富丽堂皇,安楚楚被服务生带领着去了房间外。
“这里就是您所说的房间了,我们就先下去了。”
安楚楚点点头。
敲了敲门,里面灯光有些昏暗,看不清人。
安楚楚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他拿着一杯红酒轻轻抿着,熟悉的动作,让她想起之前在宴会的时候。
美好的回忆和现实的冲击让她十分难受。
他依旧沉稳内敛,浑身上下散发着成功人士的气质,脸庞轮廓凛冽清冷,身穿深黑色西装,帅气逼人。
安楚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已经来了,那么,可以开始谈事情了吗?”
她差点没忍住腿抖,要怪就怪这个男人气场太强,加上,他似乎心情不好,给人的压迫力很重。
“孩子,我不会让你打掉。”他直接开门见山,目光锐利的扫过她苍白的脸颊,顿住。
安楚楚呼吸一窒,她什么时候说过打掉孩子了?
而且,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那天去医院是准备打胎的呢?
她从来没有这个想法。
“你不是觉得这孩子不是你的吗?既然不是你的,那你并没有权利来管,不是吗?”
霍天傲站起身,一步一步靠近她。
安楚楚微微皱眉,他的气场太大,逼的她一直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壁。
霍天傲一手拿着高脚杯,优雅的摇晃着,另一只手挑起她小巧的下巴,强吻了上去。
感觉呼吸被人剥夺,她死死咬住牙齿不让他进来,那人却狠狠的掐了下她的下巴。
安楚楚下意识叫了一声,就是这一秒的松懈,男人已经闯了进来,攻城略地。
直到看到她呼吸不上来,脸色变的通红,霍天傲才放过她:“孩子到时候我会再检验一次,只是这一次,安楚楚,你让我很失望。”
他的眼里写满了安楚楚看不懂的情绪。
她甚至在里面,看到了一丝……悲伤?
两人坐了下来,安楚楚直接开门见山:“我找你,是有一件事想和你谈谈。”
霍天傲拿起红酒抿了一口,眼神静静的看着她。
“谈什么?”
“我想借钱。”
“噢——”
霍天傲的尾音拉的极长,像是在嘲笑她。
“借多少呢?”
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同意了?还是等自己把所有失望压在他身上的时候,让自己享受一下绝望的感觉?
“借……”安楚楚咬牙,手指紧紧的揪起了衣角。
不得不承认的是,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了,她不能失去最好的朋友,不能看到她受伤,也不能看着她在火坑自己却冷眼旁观。
何况那个小屋,是她们三个人友情的见证。
也许她之后再碰不到像赵小依这般对自己好的朋友了,她要珍惜眼前人。
“四百万。”
霍天沉默了几秒,看起来,倒是没有吃惊的感觉。
“你用什么来换呢?”
她?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宝物。
安楚楚一时间有些头疼。
“我没有,如果我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的话,就不用来问你要钱了。”
“我不是说值钱的东西。”霍天傲意有所指:“你知道,我沉迷的是什么。”
“你的身体。”
“陪我一晚上,无论什么要求,过分到任何程度,都得接受,如何?”
这个交易只赚不赔。
只是……无论什么要求,这个,霍天傲不会让自己给他那什么吧?
过了一会儿,安楚楚咬牙,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这又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