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忽然被人敲响,霍天傲语气十分不耐烦:“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推了,多说一句,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外面传来一个恭恭敬敬的声音:“是。”
回过头,摸了摸安楚楚柔软的长发,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怕吓着了她。
“别哭,这里除了我,没人敢欺负你,好好说。”
他难得脾气有这么好的时候,安楚楚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霍天傲弯下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咸的眼泪。
他舔了舔嘴唇。
“你那时候去酒吧做什么?”她突然没头没脑问出这句话,眼泪汪汪,布满红血丝。
霍天傲把她抱在怀里,哭了一通之后,怀里的小女人并没有抗拒,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那个样子看的他好想把她压在身下欺负……
“那个晚上?”
“那天我问你的时候。”
霍天傲想了一会,终于反应过来,沉吟片刻:“那天,在谈生意,跟一个老人,包厢很安静,怎么了?”
“你没有和一个……”安楚楚的声音低了下来。
“和什么?嗯?”
霍天傲平常习惯了指挥人,语气当然温柔不到那去,但看着她这幅样子,意外的软下声音哄她:“你说,没事。”
“那天你不是和一个女人……在走廊,我看到了。”下一秒,又像是为了澄清什么,又加一句:“我没有去酒吧,也没有和不认识的男人说话。”
安楚楚委屈的不去看他。
“你是说,这个视频?”
方桌上的电脑被转了个方向,霍天傲打开电脑,输入一个密码之后,一个文档跳了出来。
安楚楚眯着眼,视频?什么视频?
下一秒,她的瞳孔瞬间放大,这不是酒吧的视频吗?他怎么得来的?
霍天傲双手插兜:“这个视频我已经看过了,你想表达什么?”
“……”
“这个人,不是我。”
他简单明了,却一针见血。
安楚楚呆在原地很久都没回过神:“你是说,这个人不是你?”
霍天傲轻笑一声:“那天我一直待在包厢里,里面只有我和几个合作方,从头到尾的视频我都可以发给你……”
“另外,安楚楚小姐,你真是刷新了我对蠢的认知。”
视频里那个男人,从头到尾,哪里有他一半好?若不是灯光昏暗,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不同。
“你没骗我?”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
安楚楚喜笑颜开,下一秒,却又重新陷入疑惑,孟庭为什么要骗她?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见她哭一下笑一下,霍天傲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总算是解释明白了。
在刚开始,他一直以为那个视频只是孟庭的自作多情而已。
那时候,他没注意到视频里的男人。
直到听安楚楚说了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怪不得这段时间你的情绪反复无常,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安楚楚:“……”
想她天不怕地不怕一个人,为什么短短的几句话,拖了这么久才说出来。
“吃醋?”
“没有!”安楚楚回答的很快,心脏传来的疼痛却让她忽略不掉。
“确定没有?”
“没有。”这一次,她回答的显然没有骨气,因为刚才哭过,声音都在发颤。
霍天傲怜惜的吻了吻了她的脸颊,结果这一碰,碰的他全身都难受。
感觉到身上男人的异样,安楚楚羞红了脸,只是这次她却没有挣扎。
“视频里的人不是我。”
“除了你,我谁都不会碰,听明白了?”
安楚楚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一眼不眨的看着,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她看不透。
她看不透霍天傲这个人。
从一始终,所以会不断的猜忌。
可是,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注意到霍天傲这方面的呢?
难道她已经……
想到这,安楚楚微微皱眉,难道她已经爱上他了?
上衣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了开来,一片凉意。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做过那件事,安楚楚看他忍的辛苦,缓缓出声:“你轻一点。”
霍天傲看着她,视线贴近。
“好。”
……
醒来的时候,安楚楚环视一片四周,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家里了。
不知道昨晚他什么时候睡觉的,安楚楚只觉得全身酸痛,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仿佛有浆糊。
洗漱完下去之后,安楚楚嫌着无聊便和保姆去看花。
一大片名贵却说不出名字的花朵美艳动人,远远就香气扑鼻。
安楚楚的脑海却忍不住想起昨天下午看到的画面,刚想打电话给孟庭,结果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电话里是赵小依焦急的声音:“你终于接电话了,楚楚,你现在在哪啊?”
安楚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昨天晚上没有给赵小依打电话,抱歉的道:“我现在在家。”
“你们……和好啦?”赵小依怕她生气,小心翼翼的说道。
“嗯,那个视频里的人不是他,大概是孟庭搞鬼,故意让我们吵架的。”
那边停顿几秒,赵小依的声音有些打抱不平:“孟庭太过分了,自己老婆还怀孕呢,这人就在外面找了个年轻漂亮的,真想打死他!”
一说到这,安楚楚浑身疲惫,要怎么告诉她,自己昨天听到的事情更加过分呢?
这件事情就算和姐姐商量,不用多想她也知道姐姐的决定会是什么。毕竟父亲最注重声誉,女儿离婚这种事在他眼里比女婿出轨还严重许多。
难道就让姐姐这样受委屈了?
赵小依咬牙:“楚楚,要不然我们让总裁大人帮帮忙吧,教训教训那个混球,再不然,我找人去打他……”
“不行,那个女孩的家世背景不是我们能惹的起的,如果你动了她,说不定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听到安楚楚这严肃的语气,赵小依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心里却还是很不舒服:“那就这样了吗?让那个渣男在妻子和情人面前来来去去?”
安楚楚眉头紧锁,半响,安慰道:“这件事我会和父亲跟姐姐说,看看她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