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然听着秦月的话已经颇有些不耐烦了,眉头紧紧皱着,要不是有美玉拉着,她早就直接让人将秦月拉下去了。
听到响动,长平郡主直接掀开了帘子,看着秦月笑道:“这马车上恐怕是坐不下四个人,姑娘真想和我们一起,我们的丫鬟坐在后面的马车上的,你就过去挤挤吧。”
秦月原本挺开心的,可是一听让自己和丫鬟坐在一起,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这么大的一个马车怎么可能坐不下四个人,不过就是想要为难她一下而已。
换作以前秦月或许进去真的甩手走人了,可是一想到秦氏的话她还是压下心中的气,装作乖巧的行了礼去后面的马车了。
孟娇然翻了个白眼,直接上了马车,果然进去看到了宁和郡主正和长平郡主坐在一起。
“听说你病了,好些了没有?”宁和郡主看她连斗篷都披上了,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你这个样子,怕是孟夫人都不乐意你出门的吧。”
孟娇然看着自己比她们穿得厚了一倍,忍不住说道:“还真让你猜对了。”
如果不是她百般哀求,加上约她的又是两位郡主,恐怕叶氏真的不会让她出门的。
“听说孟都督一向十分的宠爱你,怎么就突然罚了你?那么狠心的让你在雨夜跪到晕倒?”长平郡主比较疑惑的还是这一点。
她虽然不在京中长大,可是进京之后,对于各家她也是了解了很多的,突然听说孟娇然被罚了,她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
“没什么。”孟娇然当然不会说是因为萧闵澜的原因,反倒是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我和宁和想要叫你出来玩儿的,但听说你病了,就打听了一下,给你看病的那个大夫也不是口风严的,一问就出来了。”
长平郡主说着摇了摇头,一副深沉的说道,“以后找大夫,可要找个靠谱的,好在也不是多隐秘的事情,要是换作其他的事情……”
长平郡主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不过孟娇然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同时也有些惊讶,原本以为宁都王府受尽宠爱的郡主,对于这种事情肯定不会那么了解的,没想到居然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主儿。
“快别说了,我们这次出来可是为了玩儿的。”宁和郡主看她们两个人说上瘾了,连忙打断了她们。
孟娇然和长平郡主这才停了下来,两个人便转移了话题,说起了京中的趣事。
到了花灯会,三个人便戴了面具下了马车,街上这会儿已经是人来人往了,不过有护卫护着她们几个人的,所以也还好。
“这花灯会办得还真是一次比一次好。”宁和郡主之前在边关,对于这种花灯会见得并不多。
孟娇然笑了笑没说话,对于这种花灯会她见多了自然没什么感受,最重要的是,她从下马车开始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自然也没办法将心思放在花灯会上。
“娇然,你看那边!烟花!”宁和郡主说着兴奋的拉着孟娇然的手,指着不远处绽放的烟花,转过头又去拉长平郡主,“长平,你看……”
话还没有说完,宁和郡主突然狠狠的推了长平郡主一下,长平郡主一个踉跄,还没有等反应过来,人群中就就传来了尖叫声,几个黑衣人拿着刀子就冲进了人群中。
“宁和,小心!”孟娇然回过神来,直接将宁和郡主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扬声道,“保护郡主!”
今天跟来的护卫除了孟家的,还有昭阳长公主府和宁都王府的,这会儿一听孟娇然的话,纷纷反应过来了,直接冲到了自己主子的面前保护了起来。
可是花灯会人本来就多,这会儿因为混乱,直接将人冲散了,孟娇然一抬头就不见了长平郡主,只剩下自己抓着的宁和郡主,还有身边死死拽着她的秦月。
“娇然,你小心点儿,我好害怕。”宁和郡主虽然装作淡定,可是脸色这会儿都白了下来。
孟娇然拉着她的手紧了两分,低声道:“别怕。”
这样的场合她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所以并不害怕。
话音刚落,孟娇然只觉得有什么在她的身后狠狠地推了一下,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黑衣人站在她的面前,此时正恶狠狠的看着她。
孟娇然来不及多想,直接拉着宁和郡主就冲进了人群中,这会儿她突然庆幸人多了,若是今天就她们几个人的话,这些黑衣人想要解决她们还真是再容易不过了。
一路上孟娇然和宁和郡主遇到好几个黑衣人,好在两个人都反应快,冲进了人群中,这会儿孟娇然也明白了,这些人八成是冲着她来的。
“宁和,你先躲在这儿,发生了这么大的混乱,京兆尹很快就会派人来的,等看到官员来了你就安全了。”孟娇然既然知道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自然就不会连累宁和郡主了。
这个地方是一个小巷子,正好也有东西可以挡着,那些黑衣人忙着找她,不会来着没人的小巷子里面的。
宁和郡主拉着孟娇然的手不放,声音中带上了哭腔:“不,不行,你怎么办啊?”
“我没事儿的。”孟娇然说着直接挣开了她的手,用旁边的东西挡住了她的身影,“你别出声,就在这儿待着。”
宁和郡主还想说话,却见孟娇然已经冲出了小巷子,只能自己捂着嘴小心的躲在巷子里。
孟娇然刚出去没多久果然就被那些黑衣人盯上了,这会儿街上已经没有那么多人了,而且可以看出这些人也是着急了,杀了好几个无辜的百姓。
“小姑娘,劝你还是别跑了。”孟娇然到底还是女子,没一会儿就被这几个人追上了,前前后后的被包围了起来。
孟娇然冷眼看着这几个人,忍不住问道:“你们到底是谁的人?”
算算时间,这会儿应该有巡逻兵或者京兆伊派出来的人了,可是这会儿大街上却十分的安静,孟娇然不知道到底哪儿出了错,只能尽力的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