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夫人,还未曾。”叶氏说着淡淡一笑,柔声道,“娇娇儿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想着多留两年。”
秦氏听到这个说辞皱了皱眉头,也没有说什么,反倒是介绍起了自己身后的那对年轻男女:“这是我哥哥家的嫡长女和嫡长子,也算是你的兄弟姐妹了,以后要好好的相处。”
“秦月见过姐姐。”
“娇然妹妹,在下秦蓝。”
看着这两个人,孟娇然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前世的秦月原本想要去做孟轩然的妾室,可是当时的孟轩然被知夏迷得团团转,根本没有理会秦月。
秦月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攀上了皇家宗室一个郡王,郡王最后看不上秦月,连一个妾室的名分都不给她,这件事儿在京中闹得人尽皆知,最后也还是孟都督舍了脸皮去求的那个郡王收了秦月。
至于秦蓝就是一个仗着孟家出去吃喝嫖赌,强抢民女的王八蛋而已。
“别,表小姐和表少爷还是按照规矩叫人就行,什么姐姐妹妹的就不用了,我们不是小门小户的出生,这样说出去容易被人笑话的。”孟娇然的言下之意就是提醒他们,不要越矩。
这一世只要这兄妹两个人乖乖的,不出幺蛾子,孟娇然自然不会为难他们,要敢想了自己不该想的,她第一个收拾了他们。
秦氏的脸色难看,盯着孟娇然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都是自家姐妹。”
孟娇然直接忽略了她的这句话,秦氏心中憋屈,便也转移了话题:“怎么没看到振平和轩然夫妇两个人?”
“老爷和轩然都已经上朝去了,秋云公主怀孕了正在休息呢。”叶氏一边说一遍使了个眼色给嬷嬷,示意嬷嬷过去告诉秋云公主不用来了。
孟娇然看寝室的样子就知道,这是等着秋云公主这个孙媳妇来给她请安呢,也不想想什么身份,痴心妄想。
“怀个孩子这么娇贵?”秦氏果然不满了起来,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就是没有怀孕那也娇贵啊,毕竟是太后娘娘和皇上千娇百宠长大的公主。”孟娇然说着还眨了眨眼睛,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
秦氏瞪了孟娇然一眼,很快就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我先去休息了。”
看着秦氏走了,叶氏才有你的无奈的看向了孟娇然:“你啊,就会招人恨!”
“管她的,爱怎么闹怎么闹,别惹事儿就行了。”孟娇然说着直接抱住了叶氏的胳膊,开始撒娇,“娘,你答应我的,让我出门玩儿!”
“去吧去吧,带着人。”
孟娇然听此开心的带着人就准备出门,结果刚到大门口,秦月就跑了上来:“姐……表姐是要出门吗?”
“是啊,你有什么事儿直接和下人说就行了。”孟娇然说着转身就准备走,结果直接被秦月抓住了衣袖。
“表姐,我刚来京中,我也想出门逛逛。”秦月说着一脸期待的看着孟娇然。
孟娇然拿开她的手,淡淡的说道:“你刚来,还是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吧,等有时间我再带你出去,我今天约了人。”
“可……”秦月该想说什么,门口却已经停了一辆马车,萧闵澜挑了帘子沉声道,“娇然。”
孟娇然吩咐好下人照顾秦月,便带着美玉上了萧闵澜的马车。
秦月直到马车离开这才回过神来,脑子里装的全都是萧闵澜的笑脸,她忍不住转过身问身后的下人:“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是兰霖王殿下。”
兰霖王?王爷?秦月的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原本以为那些王爷都是老得很的,没想到这个王爷居然这么年轻,还长得那么好看。
“男女授受不亲,表姐刚才怎么……”秦月说着一脸纠结的看着下人。
“我们小姐和兰霖王只是朋友而已。”下人说着已经颇有些不高兴了,末了还加了一句,“而且兰霖王殿下已经定亲了,定的是昭阳长公主的独女宁和郡主,那可是皇上赐婚。”
郡主?秦月皱了皱眉头,很快又笑了起来,没事儿做侧妃也是可以的,而且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抓住男人的心。
孟娇然要是知道秦月的想法,估计得佩服一下她的勇气。
她上了马车就把秦月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两个人直奔大牢而去。
“你去见齐俞宣到底什么事儿?美玉来跟我说,我也是没猜出你的意思。”萧闵澜说着颇有些无奈。
“当然是落井下石。”孟娇然说得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齐俞宣走到今天这一步,真是她重生以来最开心的事情,齐帝虽然还没有发落齐俞宣,可是按照他的性格,绝对不会轻饶了他的。
虽然孟娇然是一点儿都不担心的。
“哦?”萧闵澜笑了笑,柔声道,“没想到你也会落井下石。”
“我又不是什么好人。”孟娇然理直气壮的说着。
这话倒是真的,她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毕竟齐俞宣能够走到今天,她也算是出了力的。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狱门口,守卫的显然是已经打过招呼了,直接就放他们进去了。
孟娇然看着玩跟着一起进去的萧闵澜,突然说道:“你就在外面等着我吧,我一会儿就出来。”
萧闵澜有些犹豫,低声道:“万一……”齐俞宣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孟娇然过去只会非常的危险,所以他犹豫了。
“没事儿的。”孟娇然安慰了他两句便直接进了大牢里,牢里阴森可怖,她只觉得周身都有些冰凉。
齐俞宣所在的牢房是尽头的最后一间,那里前世曾经关过她的家人。
齐俞宣这会儿正缩在墙角里,身上的衣服换成了囚服,就连头发都乱了好多。
“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还真是没想到。”孟娇然原本以为自己会很高兴看到齐俞宣现在的样子,可是真的看到了她却高兴不起来。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权利,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前世她的家人就是权利的牺牲品,这一世齐俞宣自己却也成了权利的牺牲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