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长公主只觉得头晕,之前她在孟娇然的身上占了便宜,以为是个软柿子,没想到这一次才知道,这哪是软柿子,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
就在众人僵持的时候,萧闵澜的声音却从她们的身后传了进来:“这是在做什么?本王想要来找刘大人说说话,没想到刘大人的府上居然这么热闹。”
看着兰霖王,众人纷纷行礼,刘夫人看昭阳长公主没有注意到这边,这才上前行礼:“王爷,不巧的很,我们大人出去了,要晚间才回来呢,我们……”
“这样啊。”兰霖王打断刘夫人的话,坐在了旁边,笑道,“那本王就厚着脸皮在这儿坐会儿,看看热闹。”
众人脸色各异,本来就心情不好的昭阳长公主这会儿更是讽刺道:“我看兰霖王殿下,是想要帮着孟家的这个小蹄子吧?别忘了,本宫的宁和才是你的未婚妻!”
宁和郡主这会儿都快哭了,再一听昭阳长公主的话,差点儿没背过气去,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告诉大家,她和孟娇然在抢一个男人不成?
她的脸还要不要了?名声还要不要了!
“长公主说话可要当心,说话做事要讲证据,兰霖王殿下要在这儿看热闹,和臣女有什么关系?兰霖王殿下自进来可没和臣女说过一句话啊。”孟娇然今天是被气狠了,恨不得让昭阳长公主今天下不来台才好。
“孟小姐说得对,长公主说话可要当心。”兰霖王一副公正又事不关己的样子,像是完全不知道,这是因为他而引起的。
昭阳长公主听着他们两个人一唱一和,只能指着他们颤抖着说道:“你们……”
“母亲!”宁和郡主好不容易缓过来,脸色惨白的拉着昭阳长公主,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来。
昭阳长公主狠狠地瞪了一眼不争气的女儿,拂袖而去。
宁和郡主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孟娇然,也跟着追了上去。
看着她们走了,孟娇然这才扶着叶氏起来,旁边的众人看兰霖王还在,也不好上前安慰,一时气氛还有些尴尬。
“孟夫人没事儿吧?要不本王送你们回去吧?”萧闵澜也不给她们拒绝的机会,直接吩咐了飞鹰去备马车。
“多谢王爷了。”孟娇然当着这么多人,自然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能跟着一起去了。
三个人坐在马车里,一路无言,直到到了孟家,萧闵澜这才叫住了孟娇然。
“你去吧。”叶氏也没有拦着她,直接先吩咐了下人扶着自己回房。
“今天的事儿谢谢你。”孟娇然说得有些生硬,她并不是真心道谢,不过是因为碍于面子而已。
看孟娇然这么老实的样子,萧闵澜叹了口气:“行了,别装了,你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
孟娇然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自然不装。
“你今天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也是胆子大,什么都敢说。”萧闵澜说完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说道,“今天的事儿皇上很快就会知道的,一定会罚了昭阳长公主,所以这段时间你也可以好好的清净清净了。”
孟娇然听到他的话翻了个白眼,淡淡的说道:“我只要在家里待着,她倒也找不到我的麻烦,我就是想不通她干嘛就非要逮着我们家不放了!”
她因为养伤在家里带了两个月还真是清净,结果刚一出门就碰到了找麻烦的。
就算因为当年的事情,昭阳长公主不应该去找她爹吗?找她算怎么回事?
“行了,皇上今天肯定会罚她的,相信我,她消停了你也可以好好的过年。”萧闵澜说着一副息事宁人的语气。
孟娇然自然不敢说什么,昭阳长公主到底是皇家公主,又是太后唯一的女儿,不能因为这么点儿事情,就真把她怎么样了吧。
“后天,我要去办一件事儿,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怕我一个人不方便,哥哥也不在家。”孟娇然说着颇有些别扭,她之前还说了让萧闵澜离她远点儿来着。
萧闵澜也没问什么事儿,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回了长公主府的昭阳长公主,直接一巴掌甩在了宁和郡主的脸上:“不争气的东西!”
宁和郡主也没有反驳,直接跪在了她的面前,低着头不说话,这个时候只有少说话才能让昭阳长公主消消火。
“孟家那个丫头还真是厉害啊,我以为是个软柿子,没想到啊没想到。”昭阳长公主一想到孟娇然口齿伶俐将自己说得没办法反驳,就生气得很。
“母亲,何必和孟家过不去呢,我和娇然是朋友,你何必那样为难她呢?”宁和郡主捂着已经肿起来的脸,泪水直接落了下来。
“你还敢顶嘴?”昭阳长公主说着举起手又要打,却被旁边的嬷嬷拦了下来,低声道,“公主,别气了,被自己气病了怎么办,郡主年纪小,又是您的亲骨肉,打了您也心疼啊。”
嬷嬷一边说着一边给宁和郡主使眼色,示意她出去,宁和郡主也没有继续犟下去了,跟着宫人就出去了,结果前脚刚走,后脚齐帝身边的大太监就来了。
“不知陛下找本宫有什么事儿?”昭阳长公主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宫人,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这么晚了,加上今天受了气,她并不想进宫。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大太监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打量着昭阳长公主,低声催促,“长公主还是快些吧!”
“等着吧。”昭阳长公主说着便让人伺候着换了衣服这才跟着进宫去。
刚到齐帝的宫中,昭阳长公主还没有来得及行礼,齐帝就直接扔了折子打在了她的身上:“混账东西!朕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妹妹?”
天子之怒,哪怕是骄傲如昭阳长公主也立马跪了下来:“陛下,不知臣妹犯了什么错,陛下要这样说?”
齐帝见她一点儿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差点儿没气晕过去:“今天在刘府的事情要朕让人再给你说一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