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公主不过随口一说,但是孟娇然却越发的愧疚了起来:“对不起啊,都怪我不小心。”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齐俞瑾说着声音低了下来,“你怎么样了?没事儿吧?”
“没事儿。”因为都是自己人,孟娇然则没有瞒着了,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齐俞瑾的脸色有些难看,还好孟娇然没有出事,要是出事儿了的话,他这辈子怕是都会在愧疚中度过的。
“原来你昨天是骗公公婆婆的啊。”秋云公主听了孟娇然的话,脑海中闪过的全是孟娇然昨天忽悠孟都督和叶氏的话。
萧闵澜害怕她到处乱说,连忙叮嘱她:“秋云,你可不要到处去乱说。”
“放心吧,我才不会乱说呢。”她又不傻,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乱说。
“那个齐俞宣还真是活得久。”齐俞安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道,“那现在怎么办?事情成了这个样子,齐俞宣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要着急,我们现在应该韬光养晦,齐俞宣一时半会儿也闹不出什么来,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萧闵澜说着转过头看向了齐俞瑾,叮嘱道,“你就好好的休息吧,先把身体养好。”
“嗯,我知道。”
从四皇子的宫殿出来,萧闵澜便忽悠走了秋云公主,想要好好的和孟娇然说会儿话,却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随后就听到商陆的声音传了过来。
“孟小姐!”商陆跑到他们的面前,给萧闵澜行了礼,这才将手中的一个小瓶子塞到了孟娇然的手中,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看孟小姐有些咳嗽,想来应该是受了点儿风寒,这是我自己做的药丸,饭后服一粒,也不苦,外面是甜的,很好吃。”
孟娇然看着手中的小瓶子,笑道:“没想到你观察得这么仔细,我确实有些风寒了,这个药我就收下了,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我们也算是好朋友了,应该的。”商陆因为常年在山上的原因,是个不会说话的人,只能尽量的让孟娇然看到自己的好意。
孟娇然心中明白,柔声道:“那我先走了,下次再来宫中的时候,给你带谢礼。”
“好啊。”商陆心中开心,因为师父说,如果有了来往,那么就可以借此深交。
那么,他们两个人之间是不是这样呢。
离开了商陆的视线,萧闵澜这才不高兴的说道:“那个商陆明显对你有别的心思。”
商陆是个没心机的人,什么情绪都表现在了脸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说什么呢,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孟娇然说着打开瓶塞闻了一下,只有淡淡的药香味,和糖的甜味混合在一起,倒是格外的好闻。
“娇然。”萧闵澜停住脚步,叫住了孟娇然,认真的说道,“我会尽快的向皇上说明,我对鉴萍郡主无意,我喜欢的人是你。”
孟娇然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可是一看萧闵澜认真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终究还是说不出口来。
“先回去吧。”孟娇然说着低下头匆匆往宫外而去。
萧闵澜知道一时半会儿想要说服孟娇然肯定不可能的,所以也没有勉强,直接送她回去了,刚到孟都督府门口,就看到下人忙成一团。
孟娇然心中一紧,连忙抓了一个下人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是孟锦不见了,夫人在吩咐我们去找人呢。”
孟锦不见了?孟锦平时都不认识什么人,这会儿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什么时候不见的?”孟娇然回想了一下,自己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孟锦还在的啊,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呢。
“就今天早上的事儿,原也只以为他贪玩儿没有在意,没想到去他房间一看才发现有打斗的痕迹,夫人才知道出事儿了。”
孟娇然愣了一下,来不及萧闵澜说,直接去找了叶氏。
叶氏看到她,不等她说话就说道:“娇娇儿,怎么办啊?孟锦那个孩子这会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你说这真是让我担心!会不会有事儿啊?”
孟锦虽然是收养的孩子,不过叶氏看他聪明伶俐,平时都当成是自己亲生的儿子一样对待的,这会儿不见了自然伤心难过。
“不会有事儿的,娘你就放心吧。”孟娇然虽然这样说,心中也是担心不已。
她第一次看到孟锦就知道,这个孩子不简单,他武功也不错,应该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这样想着,孟娇然也放下心来了。
“不要想太多了。”萧闵澜跟着后面进来,低声安慰她,“我马上让飞鹰他们去找,一定会尽快找到的。”
别人不清楚,他可是非常清楚的,能够伤到孟锦的人绝对不多。
孟娇然点了点头,心中还是担心,但也没了之前的紧张,转过头又安慰起了叶氏。
“小姐,大小姐!”美玉的声音传来,孟娇然还没反应过来,美玉已经跑到了她的面前,“大小姐,这儿有封信,好像是孟锦留下来的。”
孟娇然连忙拆开看了起来,信上说他没事儿,只不过这几天有事儿要暂时离开一下,但在座的人都没有人愿意相信他没事儿。
信纸上的字确实是孟锦的,和平时写的一样,可是信纸上却还沾着血迹,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儿的样子啊。
叶氏看了只觉得头晕,连忙拉住了孟娇然的手,似乎想要寻求安慰一般,紧张得问道:“娇娇儿,不会有事儿吧?”
“不会有事儿的,不会有事儿的,娘你放心吧。”孟娇然说着连忙让美玉把信收起来,安慰起了叶氏。
而旁边的萧闵澜看着信却皱起了眉头,这个信纸不对……
有孟娇然在旁边安慰,叶氏很快就睡过去了,吩咐人守着,几个人这才出了出去。
刚出去,萧闵澜就低声道:“娇然,不对。”
“哪儿不对?”
“那个信纸产自邻国的酉阳县,是非常出名的酉阳宣纸,我刚才看了,那个宣纸恐怕只有皇室才能用。”萧闵澜说着已经沉下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