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贵妃出来了,萧闵澜立刻上前行礼。但是他身上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清楚自己必须要赶快离开这里,不然在贵妃面前出丑就不太好了。
再说阮贵妃的目的他还不清楚,万一把把柄落下可不太好。
“臣现在突然感觉身体不适,所以先行退下了。”
萧闵澜满脸通红,满头大汗,十分痛苦的说道。
贵妃也从他的面部表情看出萧闵澜确实身体不适,于是关切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然我去传个御医给你看看?”
“谢贵妃好意,我只是闻这香感觉不适,并无什么大碍,就不需要麻烦贵妃了。”萧闵澜道谢之后就想离开。
贵妃看了一眼旁边正在收拾香炉的侍女,眸子中带着怒色,侍女便赶快跪在她的脚下。
“你是怎么回事?笨手笨脚的,连个香都弄不好?”贵妃呵斥道。
侍女看到贵妃生气了,连连磕头。
“奴婢知错了,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请贵妃恕罪。”侍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萧闵澜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能抑制住自己身体中的那股冲动了,他害怕自己失礼,便也顾不上为侍女求情脱罪什么的,赶忙离开了贵妃的宫殿。
离开了贵妃的宫殿呼吸了几口外面新鲜的空气,那种冲动有所缓解。不过身上还是十分燥热,赶紧回府去泡了一个凉水澡。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仔细回想,突然想到宫中那一股怪异的味道,就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贵妃的宫中为什么会有那种香呢?难道阮贵妃复宠是因为这个香?萧闵澜不能理解。
翌日,上朝时间,齐俞安缓缓的走向大殿。
“六弟!”
听到有人叫自己齐俞安缓缓的回头看去,发现是四皇子齐俞瑾。
齐俞瑾快步走了过来,他看着六皇子一脸疲惫的样子好奇的问道:“六弟这是怎么了?昨天没有休息好吗?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见齐俞安如此,齐俞瑾眸子中满是担心,
六皇子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四哥别提了,昨天鉴萍郡主郡主来到我府中,一番胡闹不说,还在我的香炉里放了点东西。”
齐俞安倒是没说出鉴萍郡主胡闹的过程,毕竟他可不想再被逼着亲近谁了。
“哦?什么东西?”
听到他这么说,四皇子满是好奇。
那天鉴萍郡主还缠着萧闵澜,怎么转眼刘去了齐俞安府上。
“是一种迷情香,我找人查过是西域奇香,名为步步生情。”
回想起来那天的事情,齐俞安背后还有些发凉,拥有这种香的人可不会是什么简单货色。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以后绝对不要靠近她,她虽是女子,可绝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人心险恶啊。”
齐俞瑾提醒着齐俞安。
齐俞安点点头,表示赞同。
谁能想到一向单纯可爱的鉴萍郡主会有这种东西呢。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大殿。大臣们都在底下交流着,只见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出来了,大家知道皇上要出来了,大殿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皇上驾到。”
众人跪了下来,高呼万岁,皇上从后殿缓缓的走了出来,坐在龙椅上。
“众爱卿今日有事可奏?”皇帝严肃的说道。
大家在下面窃窃私语的,交流了一会儿,但无人禀报。
“既然你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那朕这里还真有一件要紧的事儿。”说完皇上露出了笑容。
众人不知道皇上要说什么事,于是大家都抬着头看着皇上。
“昨天贵妃对朕说,最近几日是黄道吉日,萧爱卿定婚的时间要尽快定下来了。”皇上笑着说。
听到皇上又提起了订婚的事情,萧闵澜心中有些慌了。他现在并不想理会这件事情,他只想尽快调查清楚为什阮贵妃会针对孟娇然。
“皇上,微臣觉得这件事情不要操之过急。臣的事情是小,贵妃上次意外的事情才是现在的重中之重。”萧闵澜说道。
“萧爱卿每天为了国事操劳,终身大事定是马虎不得的。”皇上看了一眼身边的太监,太监也点点头。
众人看皇上这么说,也都纷纷附和表示赞同。
“臣多谢皇上好意。只是贵妃落水的事情,臣觉得此中有很多蹊跷。如果不能尽快调查清楚,臣害怕贵妃日后还会有性命之忧,所以现在成一门心思都放在这件事情上,真的无暇顾及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萧闵澜朝着皇上作揖。
“既然如此,退朝吧。”
齐帝摆了摆手。
本来被萧闵澜拒绝齐帝应该不高兴的,可是奈何阮贵妃怀孕这件大事实在是让他兴奋。
距离阮贵妃落水已经一月有余,不知道是因为齐帝怜惜阮贵妃还是怎的,这一月,只要齐帝一进后宫那必然是要宠幸阮贵妃。
如此这般,阮贵妃便有了身孕。
皇上有了子嗣,对于想要篡权之人来讲,并非是好消息,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暗中觊觎皇位之人,也都纷纷加紧了步伐。不论是民心的抢夺,还是军事力量的发展,都紧锣密鼓的进行,而齐帝还沉浸在老来得子的喜悦之中。
已是八月,久旱不雨,秋老虎名不虚传,闷热的令人心情越发烦躁,比起燥热的天气,朝中官员都在忧心一件事情。
往年这样的天气,往往都是大旱前兆,十次有九次都命中。
果不其然,这天早朝上,传来急报,北方久旱不雨,庄稼都要旱死了,百姓们苦不堪言,若是再不尽快采取措施,只怕今年国家无收。
国家无收,如何保证士兵军粮,边境又如何捍卫?这一连锁的反应,没有雨水,任何人都解决不了。
“说话啊!平日里上奏那般勤快,怎么今天这件事谁也不说话了!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你们这些为人臣的,朕要的是能够解决的办法,一个个的都哑巴了!”
皇上朝堂之上震怒,子民在受苦,近而威胁到边境士兵的粮草问题,他能不着急,能不生气吗?
只是他这一拍桌子,朝堂之下的大臣们更是谁都不敢开口了。
大家伙儿心里都清楚,除了天降雨水,谁能够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