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公主,你怎的来了?孟府如今戒备森严,你是如何能进来的?”孟轩然自然是会对此生疑的,毕竟现在孟家处境艰难,任何与孟家来往的人都会有被怀疑的可能。
“我求了父皇许久,父皇才肯让我进来看望你的。”秋云公主说道,“轩然哥哥,你且放心。父皇是不会冤枉孟家的,此事定会水落石出还你孟家一个清白交代。”
秋云公主这般说着,宽慰孟轩然。她心里暗暗想着,她一定会竭尽所能保护孟家,即使她只是一个公主,她也要保护她的轩然哥哥。
孟轩然看着眼前这个目光坚定的女孩,心里某一处悄然起了些变化。
另一边,化身为萧闵澜小厮的孟娇然,正在兰霖王府的书房里和萧闵澜商讨计划。
“兰霖王殿下,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洗清我父亲的嫌疑。”孟娇然说道,“反击齐俞宣的事情我们暂且放到一边。”
“嗯。据我派出去的人拿到的情报来看,检举孟大人的分别是御史台的李大人、刑部侍郎傅大人、工部尚书王大人。”萧闵澜拿着手里的一封书信念到。
“这三位根本碰不上边的大人一同检举我父亲,这不是很蹊跷吗?”
“不然,这三位大人是分先后去向陛下检举的,而且都没有直言是卖国通敌。”萧闵澜皱起眉头,接着说道,“齐俞宣倒是聪明,这样的方式反而不会让齐帝起疑。”
“那这下可有些难办。兰霖王殿下,你能让你的属下打探到他们是用什么理由检举的吗?”
“这就需要陛下手里的奏折了,根本无从打探。”萧闵澜叹了一口气,他并不是什么都能打探的来的。
孟娇然此时眉头紧皱,如果不知道父亲是因为什么理由而被扣上卖国通敌的黑锅,那么她和萧闵澜就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了。
孟娇然努力从前世的记忆里搜查,又没哟偶能帮上忙的信息。
在一众记忆之中,孟娇然隐约想起外祖父叶家和大理寺是有些关系的,也许可以通过叶家来套出奏折大概的内容。
“兰霖王殿下,大理寺若是要查案,肯定手里有奏折或者奏折的拓本的。”孟娇然双目闪光,告诉了萧闵澜她发觉的突破口。
“正是,我们想要知道那三位大人上奏了什么,可以从大理寺那里入手。但是并不好办啊。”萧闵澜也是欣喜,但是欣喜之后又有些犯难。
孟娇然告诉萧闵澜,她的外祖父与大理寺卿有些渊源,或许可以借助叶家的帮扶。
孟娇然和萧闵澜商议了一下,二人准备分头行事。
“老太爷,门外有一公子想要见您。”小厮向叶家老太爷通报。
叶家老太爷和老夫人都有些疑惑,一个年轻公子为何要见他?但是疑惑归疑惑,叶家老太爷还是让人把那位公子请了进来。
孟娇然走到前堂,给叶家老太爷和老夫人行了礼,随后说道,“今日晚辈来,是有要事与叶家老太爷相商,还望能屏退左右。”
叶家老太爷挥了挥手让所有的下人都退了出去,说道,“小公子可以明说了?”
“娇娇儿见过外祖父、外祖母。”这时的孟娇然也不压着嗓子说话了,直接挑明了身份。
“你是?娇娇儿?!”这下可是让叶家老太爷和老夫人一惊,随后立即询问她是如何变成这般样子的。
孟娇然没有明说只是说有高人相助。叶家老夫妇自然也是知道孟家一事的,可是孟家守卫森严,他们没能帮上忙。
“祖父、祖母,如今孟家罹难,情况紧急。娇娇儿听闻祖父与大理寺卿有些关系,所以前来寻求援助。”
叶家老太爷一想,确有此事。叶家老太爷与大理寺卿的父亲曾是多年的同窗好友,他的儿子叶瑾旭也是与大理寺卿一同长大的朋友。
“娇娇儿,有需要叶家的地方,你尽管说便是。外祖父和你舅舅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的。”
“多谢外祖父。我希望舅舅能从大理寺卿那里套出关于奏折的消息。”孟娇然正色道,这是她此行真正的目的。
此时,叶瑾旭正忙完商铺庄子的事情回到叶家,正好遇上了和叶家老夫妇交谈的孟娇然。
孟娇然也没有隐瞒,直接向叶瑾旭表明了身份。
“舅舅,事情就是这样了。我希望作为一名小厮伴您左右,一同去见大理寺卿。”孟娇然向叶瑾旭恳求道。
叶瑾旭思虑了一下同意带孟娇然去大理寺卿府上。
另一边,萧闵澜进宫去面见齐帝。
萧闵澜和孟娇然商议,由孟娇然去与大理寺卿交涉,而他则在此案中插入自己的人手,以免齐俞宣先入为主。
而且如果孟娇然没有从大理寺卿那里套出消息,那他这边也是可以得到的。
“臣萧闵澜参见陛下。”
“闵澜你来啦,可是有什么事找朕?”齐帝略有猜想,萧闵澜会不会是因为孟家一事而来。
“陛下,臣是为了孟都督卖国通敌一事而来。”
齐帝的脸色瞬间就不怎么好看了,还真让他猜对了。
萧闵澜也没有和齐帝绕弯子,他明确地提出对孟都督被人弹劾检举一事,感到略有蹊跷。
“臣,觉得此事不简单。”
萧闵澜也不为孟都督辩驳什么,只是说想要协助大理寺卿一同查办,这样更能公正一点。
“陛下,臣绝对是为了公正着想。臣偏袒孟家对臣也是没有好处的。”萧闵澜目光坚定,凛然正气的样子让齐帝打消了疑虑。
齐帝想了一下,多一个人查案,真相也能快些浮出水面,于是答应了萧闵澜的请求。
“臣,谢过陛下,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萧闵澜走后,齐帝就拟了一份诏书,声明孟都督卖国通敌一案由兰霖王萧闵澜参与协助大理寺。
齐俞宣的党羽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回到家中第一时间写信告诉齐俞宣。
齐俞宣从属下的手里接过密信,看过之后手上青筋暴起,随后把信纸撕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