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然此时被萧闵澜的话所打动,但是也还是没有什么表态。前世的的代价让她今生只想平安喜乐,不再想要触碰情爱,尤其是和身份高贵的人。
萧闵澜眼里的光黯淡下去,他觉得孟娇然心中怕是真的没有自己,但是一切还是未知数。
如今怎样对齐俞宣复仇才是正道,等到一切平息再谈儿女情长不迟。
灯会过后,孟娇然把那盏灯送给了秋云公主,并且告诉秋云公主自己已经知晓了她的心思。
“娇然姐姐,我表现得很明显吗?”秋云公主轻声问着,她已经尽可能地去隐藏了。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你捂住了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的。”孟娇然笑了笑,轻抚了一下秋云公主的头。
“是吗?可是为什么他还是看不出来呢?”秋云公主垂下头,有些懊恼。
“你放心吧,我哥哥他对感情方面迟钝得很,看不出来也是正常。不过有我帮你,就不一样了。”
“真的吗!谢谢娇然姐姐!”秋云公主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没想到娇然姐姐竟然会帮她。
“秋云公主不必谢我,我也是很想让你做我的嫂子呢。”
“娇然姐姐不必这么生分,叫我秋云或者若瑶就好。”秋云公主听到嫂子二字之后,忍不住绯红了双颊。
“好,若瑶。”孟娇然看着面前脸颊红似天边晚霞的秋雨公主,眼前浮现出前世她一身嫁衣眼角带泪的模样。
今生,一切都会不同。她孟娇然一定会竭尽所能让本该圆满的人,幸福一生。
孟娇然正沉浸于她所设想的美好蓝图之中,不知道孟家的天空即将被阴云所笼罩。
齐俞宣在二皇子府里禁足,自然是不会真的老老实实地待着发霉的。
齐俞宣知道二皇子府外有萧奕带人把手,普通的家丁自然是不可能放得出去了。
但是他手里也是有不少能人异士的,齐俞宣就派出了其中一个来替他传递指令。
齐俞宣的部分党羽都在家中收到了一份密信,其中的大概内容就是需要联手对付孟家。
“二皇子殿下,还是要对孟家下手了啊。”
“孟家的天,看来是要变了。”
没过几日,孟都督就在家中被侍卫带走了。
“你们为何要抓我父亲!”
“这是皇上的旨意!我们不得不从!”
“没事的,这其中定有误会,你们且安心在家中等我。切记不要闹事。”这是孟都督离开孟府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孟娇然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侍卫带走,脑海中浮现了前世孟府鲜血遍地的景象。
她不由得用双手捂住双眼,想要把那个景象从脑海中扔出去。
“这一定是一场梦。”这是孟娇然晕倒前最后的话。
等到孟娇然醒过来之后,窗边坐着的是一脸担忧的叶氏。
“娘!我爹他人呢?!”孟娇然起身抓住叶氏的手臂,急切地问道。
“你爹他,被关进大牢,等待审讯了。”此时的叶氏脸上十分憔悴,孟家突然出此变故是她始料未及的。
“这,竟然是真的吗。”孟娇然双眼空洞,她仔细回想着前世,前世孟家并没有出现这次的事故啊。
哪怕是前世她嫁给了齐俞宣,齐俞宣登基之后在她死前也是没有为难过孟家的。
原来,在她开始复仇大计开始的那一刻,今生的车轮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与前世截然不同的路。
“爹他是因为什么被抓进去的?”孟娇然镇定下来,向叶氏询问她晕倒后发生的一切。
“他们说你爹有卖国通敌之疑,所以被抓进去初步审讯。不然我们孟家就全部要一起被抓进大牢。”
“全部,抓进大牢。卖国通敌?”孟娇然听到这几个重要信息之后,心里瞬间凉了半截。
卖国通敌如此大的罪责,究竟是谁扣到了父亲的身上。孟娇然只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齐俞宣。
“我竟是没有想到,你动作会如此之快。”孟娇然双眼里燃起了仇恨的火焰,她现在就恨不得直接出现的齐俞宣面前一刀捅进他的心窝。
“娇娇儿,你在说些什么?”叶氏没有听清她刚才咬牙切齿的那句话。
“没什么。娘,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现在孟府外被严加看管,任何人都不得出入。”叶氏提起这事满面愁色,她甚至不能去向娘家叶家提出求援。
“这就难办了。”孟娇然眉头紧蹙,那她该如何去向萧闵澜寻求解救之法呢。
没想到到了夜里,孟娇然的房内就出现了救星的身影。
“兰霖王殿下。”孟娇然没有想到萧闵澜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而且外面守卫森严他是怎么进来的。
“我得到孟府出事的消息之后便找时机赶了过来,你没有什么事吧。”萧闵澜的脸上也是十分的严肃,没想到他让萧奕监视二皇子府还是让齐俞宣得了机会。
“我没事,只是我爹他,现在已经身在大牢了。”
“明日我便去大牢之中探视孟大人,尽量让孟大人少受皮肉之苦。”
“多谢兰霖王殿下!”孟娇然听到萧闵澜这句话之后分外感激,她现在被困孟府根本无法为此事帮上忙。
孟娇然开始和萧闵澜商量解决的办法,萧闵澜身为王爵也是会上朝的。
他对朝堂局势看得很是清楚,至于哪些是齐俞宣的党羽他也有些了解。他又派人暗中打听是哪些官员在齐帝面前给孟家泼了脏水,扔了黑锅。
“齐俞宣看来是想要彻底摧毁孟家了。”萧闵澜坐在桌前看着孟娇然,他不知道孟娇然会不会因为此事而失去理智的判断。
“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我不会让它再发生第二遍。”孟娇然把手中的茶杯紧握,竟是生生捏出了一道裂痕。
萧闵澜自然是听到了孟娇然话里的不对劲,什么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但是自他与孟娇然在那次宴会上相识,她身上的神秘疑云就一直未曾散开。
萧闵澜就当做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就此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