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监狱里服刑回来后,他遍体鳞伤,说是有人在监狱里给他动用了私刑,这些你知道吗?”
韩如歌摇摇头。
“我刚从C国回来,也见到哥哥了,他口中一直都叫着厉成寒的名字,我想,这件事,多少是跟厉成寒有关系。”李瑸说到这,一脸的愤慨。
韩如歌心里头矛盾,以前因为她的缘故,成寒的确针对过苏泽,但是,指使人给他动用私刑,这好像不是他的作风。
她不相信是厉成寒干的。
“如歌姐,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了,现在哥哥危在旦夕,我请你去看一看他。他这几天一睁开眼,就喊你以前的名字。”
是该去看看苏泽的,苏泽造成今天这样悲惨的局面,全部都是因为她。
“好,我跟你一起去看他。”想到苏泽危在旦夕,她心里头愧疚不已。
韩如歌怎么也没料到,李瑸居然是苏泽的亲妹妹。
李瑸点点头,吸吸鼻子,抹干了泪水:“那我们今天下午就出发吧。到时候我们电话联系。”
韩如歌没有回绝的理由,只好答应了李瑸。
李瑸来午餐都没有吃,便匆匆的离开了。
李瑸离开后,韩如歌变得心事重重起来。
午餐时,厉成寒已经察觉出了她的异样。
她一直都不说话,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不开心一样。
厉成寒已经知道,李瑸之前来过。
“如歌。”
“成寒。”
两人异口同声。
厉成寒笑了笑,宠溺的揉了揉她的乌发:“你先说,什么事?”
“我今天下午想去一趟C国。”
韩如歌不去看厉成寒。
厉成寒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要我陪你么?”
他不想问及缘由,他想要她坦诚告诉他。
韩如歌微微一笑:“不用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大概明天下午就回来。”
厉成寒眸色微暗,面上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去C国要做什么?”
终究,她还是没有想过要对他坦诚。
韩如歌低头,揪搅着双手,不去看厉成寒:“我和李瑸要去看一个老朋友。”
“我认识么?”厉成寒的眼神有些咄咄逼人。
“不认识。”
韩如歌下定决心这样说,是因为,他不想叫她知道那个老朋友是苏泽。
李瑸说是厉成寒指使的那些人给苏泽动用的私刑,她必须把这件事弄清楚,在没有弄清楚这件事之前,她不愿叫厉成寒知道她去见苏泽。
厉成寒以前就一直针对苏泽,只因苏泽追求她,如果叫他知道她去探望苏泽,估计多少有些不高兴。
厉成寒捏紧的手渐渐松开,薄唇勾起:“真的不需要我陪?”
“成寒,你在家好好休养,明天我就回来。”
“你现在怀有身孕,不宜跋涉,不如你打电话叫那个老朋友来这里会合吧,这样我也安心些。”
“真的不用,他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还是我去探望他比较合适。”韩如歌为厉成寒舀了一碗汤。
厉成寒不再作声,只是闷闷的喝着汤。
午餐过后,韩如歌上楼换了一身衣服,带上了口罩。
转身之际,看见厉成寒站在她的身后。
韩如歌握着他的手:“你不用担心我,在说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照顾自己。”
厉成寒松开了她:“叫我怎么不担心?你身体柔弱,又怀了孕,却还要去C国,如歌,不去可以么?”
“不行,这个朋友对我来说很重要,而且,他伤势很严重。”韩如歌说到这,带着探究的眸光看着厉成寒。
厉成寒总觉得她的话语遮遮掩掩,心里头颇不是滋味。
随即,一笑,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那你早去早回,我在家等你。”
厉成寒看着韩如歌的背影,眸色一点点的发沉。
“杰克,李瑸明天要去C国,你知道么?”
厉成寒给杰克打来了电话。
“她要去C国?”显然,杰克并不知道。
“备车。”
他不是为了监视她,而是为了保护,若是一味的阻拦她去C国,她肯定又开始抱怨他不给她自由,所以,表面上自然是由着她,然后,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他决定暗中跟踪她。
临走的时候,厉成寒还特意交代了齐瑞,要他好好照顾筱铖。
韩如歌和李瑸心怀忐忑的上了航班。
云层缭绕,如梦幻一样,叫人捉摸不定。
李瑸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韩如歌坐在旁边不停的安慰着她。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哥哥居然和你还有一段师生情,如歌姐,如果时间能倒退,你会爱厉成寒吗?毕竟,你先认识的我哥。”李瑸一脸期待的看着韩如歌。
这个问题对韩如歌来说,似乎很纠结,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一直都很敬重苏泽,把他当作老师一样敬重,后来,也的确是我害了他,我没想到,他会喜欢我。”
“你对他就没有一丁点的动心吗?他等了你那么多年,听妈说,在学校的时候,他一直默默的关心你,你当时就感觉不到吗?”李瑸为苏泽感到痛心。
以前的苏泽,她在照片中看过,那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当时肯定也不乏众多的追求者,而现在,变得瘦骨嶙峋的,之前的影子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想到这,李瑸鼻翼发酸。
“真的有如果,我想,我会嫁给他。”韩如歌说这句话,只是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更多的则是不希望李瑸伤心。
李瑸听罢,握紧韩如歌的手。
前排,身材挺拔的男人看着报纸,带着一个墨镜,那只手一点点的收紧。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瞒着他是为了去看苏泽。
她为什么不向她坦白?心虚么?还是害怕他阻止她去。
厉成寒捏着报纸的一端,心中极度的不是滋味。
到了苏家,韩如歌的心不自觉得一抽。
这是一间座落在闹市中心的简陋平房,平房外面是嘈杂繁闹的吆喝声,街道两旁摆满了地摊,地摊上卖什么的都有,吃的用的,穿的。
李瑸牵着韩如歌,叩开了那扇斑驳不堪的大铁门。
以前的苏家家底殷实,豪华雅致,而现在,却破败不堪,一贫如洗。
韩如歌心里头兀自感慨一番,心里头对苏泽的愧疚更加的强烈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