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太太一脸的歉意,尴尬的起身,一个劲的给齐瑞赔不是,齐瑞疑想她或许不是有意的,也就微笑置之,独自一个人去了盥洗室。
齐瑞走后,黄太太还一直对齐瑞赔不是。
厉成寒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慢条斯理的咀嚼着食物,有意无意的朝韩小安看了过去。
即使韩小安不看他,也已经强烈的感受到了厉成寒那犀利如同紫外线的目光,她视线幽幽的和他对视,眼角眉梢止不住的柔情。
秦一柔看在眼里,心里头冷笑,朝朱太太使了一个眼色,朱太太朝韩小安看了过去:“周太太,厉太太是很有诚意敬你酒,我觉得你叫周先生代喝很不尊重人。”
韩小安愣了愣,慢条斯理的反驳:“实在抱歉,我真的有很严重的过敏症。”
的确,自从她毁容后,她从来都不喝酒,喝酒很容易引起过敏,然后,疤痕上面会起很多红疹,又痒又痛。
之前她一个人孤独的时候,就会想念厉成寒,为了想叫自己忘记他,她就拼命的给自己灌酒,本来以为可以排遣寂寞,可是皮肤上面起了一层的红疹,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喝酒了。
朱太太似乎早已经有了应付的对策,兀自倒了一杯茶:“那就请周太太以茶代酒,回敬一下厉太太,怎么样?”
韩小安那双眼睛里噙着一丝难为情。
厉成寒看着韩小安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有些恼火,将手中的筷子放在了盘子上,力道有些发重:“畏缩的原因有好几种,比如心虚,也比如,害怕自己的秘密被戳穿。”
直觉告诉厉成寒,这个女人在害怕,极其害怕将口罩摘下来。
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韩小安突然起身,接过了朱太太手中的那被清茶,摘掉了一边的口罩,仰头,将那杯清茶一饮而尽。
那一边口罩下面的脸颊被茂密的卷发遮掩着,叫人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
厉成寒的视力本来就没有完全恢复,看的并不是很清晰,更何况韩小安的头发早已经将那张脸遮挡住了。
秦一柔看着韩小安将那杯茶一饮而尽,嘴角闪过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韩小安喝了那杯茶,却发现有些神志不清起来,她浑身燥热,体内有一团火焰慢慢的燃烧着,烧的她口干舌燥。
她舔了舔舌头,坐在餐桌旁,双腿有些打颤。
直觉告诉他,刚才那杯茶里面有问题。
只是,这个朱太太和她并不熟络,更别说有什么过节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周建东见状,连忙伸手捉住了韩小安的胳膊:“阿沁,你怎么了?”
韩小安不喜欢周建东这样对她,反感的皱了皱眉头,摆脱掉了周建东的那只手:“我先失陪一下。”
厉成寒见她迫不及待的朝盥洗室那个方向走去,那张脸更加的阴沉了。
她难道不知道有人在盥洗室里么?
韩小安去了盥洗室,摘下了口罩,不停的拍洗着自己脸颊,希望能熄灭自己体内的火苗。
可恨的是,那个朱太太还真是下了狠手,药力也特别的强,就算把自己浑身上下冲淋一遍,估计也无法熄灭体内的疑火。
韩小安大口的呼着气,想叫自己清醒,可是,越是想要清醒,神智越来越不清晰。
她泄气一样靠在了墙壁上,伸手不由得解开了自己的纽扣,自己抚触着自己的肌肤,胸脯,然后,一点点的朝下面……
齐瑞将衣服烘干后,长吁了一口气,重新套回到了身上。
那个黄太太是不是故意的?依他看,好像就是故意的。
她老公是个亿万富翁,在华人街都很有名气,而她,经常混迹于上流社会,怎么可能会毛毛躁躁,失手打落酒杯呢?
所以,八成就是她故意的。
不过,齐瑞就只当作是一个小插曲好了,反正也不影响他的心情。
“嗯,啊……”
耳边传来了女人呼吸的声音,似痛苦又似快乐。
齐瑞顿住步伐,定睛一看,一个长发散落的女人靠在了墙上,那只手不停的安抚着自己透白的肌肤,口中娇哼声不断。
她的上半身已经被自己那纤长灵活的双手剥落在腰际……
厉成寒那张脸冰寒料峭,叫人生畏。
秦一柔起身:“刚才我忘了告诉周太太,齐瑞在盥洗室里面。我得去跟他说一声。”
厉成寒不语,秦一柔已经离开,去了盥洗室。
厉成寒推着轮椅,一点点的走了过去。
黄太太和朱太太两人互换了一下眼神,有些紧张。
秦一柔走过去后,并没有打算进去,而是将盥洗室的室门锁上了。
身后,传来了厉成寒清冷的声音:“你先去大厅招呼客人吧。”
秦一柔转身,心下暗忖好险,看着厉成寒:“成寒,这个门好像被锁上了,开不开。”
厉成寒自顾推着轮椅,开始一点点的移步,越过秦一柔。
秦一柔又说:“成寒,算了,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吧。”
厉成寒不做声。
秦一柔揪绞着双手,眼睛里面无不透着一抹狠辣。
厉成寒叩了两下门,里面却没有动静。
没过一会儿,只见里面传来了女人和男人呼吸的声音。
厉成寒的脸色倏然的一白。
他的手离开的那扇门,一点点的握成了拳头。
里面,齐瑞已经听见了外面的叩门声,他连忙将韩小安的口罩戴在了脸上,皱着眉头将她扶坐在了那个坐垫上。
齐瑞看着韩小安那张疤痕重叠的脸,由最初的惊震到痛心。
究竟是什么原因把一个女人的脸毁成这个样子?
不得不说,她的确很像韩如歌,无论气质还是神韵,只不过,齐瑞不敢确定她就是韩如歌,毕竟韩如歌现在和厉成寒甜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不能把这个怀疑告诉厉成寒,以免节外生枝。
齐瑞并不知道,就算他不告诉厉成寒,厉成寒也早已经有所怀疑了。
韩小安晕晕乎乎的,搂着齐瑞的脖子,口中难受的哼哼着:“我不能爱你,我相信你也不会爱我的,我这个样子恐怕都吓着你了,可是,为什么要这样?既然我们不能在一起,为什么命运还要叫我和你有交集?如果不是为了儿子,我是绝对不会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