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如歌有些尴尬:“老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说的的确没错,这对父子在神态上已经足以证明了他们是多么的傲慢!
“你叔叔是韩清源吧?”
厉峰冷冷的质问韩如歌,那充满睿智的眼眸中流露着一丝厌恨。
“是的,韩清源是我的叔叔。”韩如歌捕捉到了厉峰眼中的厌恨,心知,厉峰是来者不善。
她的语气随即变的坚定而冷硬不少。
厉峰听罢,眉头寒蹙,一脸的不屑:“离开我的儿子,你要清楚,韩家的人永远都别想嫁进厉家。”
韩如歌真的不知道,他们厉家的优越感和狂妄傲慢为什么这样的猖獗!厉成寒的妹妹厉成妍也是,天天嚷着要她离开厉成寒,临到他父亲也是这种姿态,他们难道就没有想过,是厉成寒一直缠着她不放的吗?
韩如歌冷冷的看着厉峰:“厉老先生,我想让你清楚一件事,其实我一直都想摆脱你的儿子,然而你的儿子总是对我死缠乱打,我觉得你有必要好好管束一下他,毕竟他的一番行为真的干扰了我的生活,令我苦不堪言。”
厉峰一听,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孩,继而,冷哼一声:“成寒那么优秀,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对你死缠乱打?而且他也清楚,当初是谁害死的他母亲,他恨你都来不及,凭什么要缠着你?韩小姐还真是大言不惭。”
韩如歌听见厉峰这样说,新的疑虑浮上了心头。听厉峰的口气,好像厉成寒的母亲是她害死的一样……
不对,之前厉峰得知她的父亲是韩清源的时候,敌意满满。加上厉成寒以前就对她说过,说父亲韩清源死有余辜……
难道是父亲当初害死了厉成寒的母亲?
怎么可能?
韩如歌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你们韩家人永远不可原谅,看在韩家养育孔玉蕊的份上,我不追究过往的事情,但是,韩家人也别想着来招惹我们厉家。”厉峰说到最后,语气渐重,那根拐杖在地上重重的一顿。
韩如歌听见厉峰说出这番话,更加确定当年韩家和厉家有什么难以化解的恩怨,不过听见厉峰不屑鄙夷的口吻,韩如歌感到有些恼火。
“我才不稀罕招惹厉成寒,我巴不得现在就离开他,可是厉成寒却利用合作项目的事情处处刁难我,逼我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厉老先生,如果你想叫我离开厉成寒可以,但是,我请求你,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帮我摆脱掉你的儿子。”
韩如歌说完这些,又跟厉峰讲了关于厉成寒和徐威一起下套为难她和丰诚公司的事情。
厉峰听的直皱眉,见韩如歌那一脸的愤慨,他选择相信了韩如歌。
但是,厉峰一向高傲自负,听见韩如歌说一直都是自家儿子纠缠的她,一脸的不爽,口中不停的说:“怎么可能?我儿子那么优秀!”
韩如歌冷冷一笑:“并不是每个女人都会爱你的儿子。这样吧,老先生,只要你答应在游泳池建造设计企划书上签上终止合作,厉成寒就不会再找借口缠着我了,我保证,我就会远离厉成寒,怎么样?
厉峰一听,沉吟片刻,冷着一张脸:“你可不要出尔反尔。”
“我保证不会出尔反尔。”
韩如歌将办公桌上的文件一一清理着,心里头复杂至极。
想着和厉成寒在一起的种种,心里头不由的涌起一抹激荡,可是他们之间注定不可能。
那个男人只是玩弄她的身体,而且他们之前还隔着一堆仇怨。想到这,韩如歌一咬牙,快速的清理着文件。
外面,丰祁晟已经在那里等着她。
丰祁晟早就想取消和厉成寒徐威的合作了,只是如果他主动取消那就是违约了,并且还必须要付厉成寒一笔巨额违约金。
如歌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居然叫厉成寒主动放弃了合作,想到这,丰祁晟对韩如歌的好感又增进了一步。
韩如歌拿着文件走出了办公室,丰祁晟看见她,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韩如歌隐过眼中的忧伤,极力装作一副开心的样子。
正这时,厉成寒出现了。
丰祁晟将韩如歌拉到了身后。
“设计没完成就想离开?”厉成寒高大的身姿缓缓的朝她欺近。
“厉董来的正好,这是我与你父亲签的解约合同,你过一下目。”韩如歌走上前,不卑不亢的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笑看着厉成寒。
厉成寒一听,那双眸更加的阴沉了,视线定格在了韩如歌那张得意的脸上,恨不得将她粉碎。
该死的女人,为了摆脱他,居然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他接过韩如歌手中的那份文件,却不看文件,依旧看着韩如歌。
“厉成寒,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而且你父亲的签字在法律上也是有效的,”韩如歌别开视线,在心底不断的对自己强调,这个男人即使留她在身边也是为了玩弄她,她不能再沉沦下去。
“所以,厉董,你可不要出尔反尔。”丰祁晟握住了韩如歌的肩膀,和厉成寒对峙着。
撕拉。
厉成寒将那份文件撕成了两半。
“厉成寒!你……”韩如歌气的秀脸煞白。
“滚。”厉成寒冷冽的吐出了一个字,将厉峰签的那个终止合作的协议书发狠的捏成一团,隐忍着眼中的失落和忧伤。
这个女人千方百计的要摆脱他,想要远离他,为了能离开她,连老爷子都动用了,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罢了,就此罢手好了,他幡然醒悟,突然觉得每天都在和这个一心想要逃离他的女人打交道实在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韩如歌看着他那寒气逼人眸,隐忍着眼眶的泪,装作一副轻松的笑,擦肩离开。
滚的越远越好,以后,他厉成寒也绝对不会在回头找她。
厉成寒那双眸几乎充血,将手里揉成团的文件丢进了垃圾桶内。
他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岁,坐在她曾经办公的地方,冷冷的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