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成寒的动作微微的一顿,扳过她的肩,勾起她的小下巴:“我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那你想要什么?我的身体我的心已经被你蹂躏了千百遍,你还想要什么?”她看着他那张寒刻如雕塑的冷峻面庞,她的心口抽痛:“你有那么多女人,不缺我一个。”
“那么多的女人?”厉成寒有些恼火,捏住她下巴的力道有些发重:“我不会像你那样,到处留情。”
“如果跟其他男人在一起能把你从我心中赶走,我情愿留情。”她苦笑。
厉成寒力道又是一紧,拽着她的腰,迫使她紧密的贴着他:“是么,这么说我已经驻进了你的心中?”他勾着一抹邪鸷的笑,那双眼睛像是要把她粉碎一样:“你觉得我不放手,你有机会留情么?”
他松开她,冷冷的哼了一声,起床,套上衣服。
韩如歌用被子裹着身体,抖搐着肩膀:“那好,不放手就娶我!”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厉成寒套上西装的动作不由的一顿,寒眸凝视着她。
空气凝固,彼此的目光做着无声的交织。
韩如歌按压着怦跳的心,咬唇:“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不以结婚为目的就是耍流氓!”
厉成寒那双探究的眼睛猝然的降冷,缓缓的整理着自己的西装:“女人,别忘了,我们本来已经没有任何瓜葛的,是你主动过来找的我。我发现你一直都搞不清状况。”他勾唇冷笑。
娶她?
可以么?
他不敢想这个问题。
韩如歌哑口无言,捏着床上的被单,面耳赤红。
“我在楼下等你。”他西装革履,孤傲冷冽,浑身透着优雅不凡的气度。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叔叔需要我,我得回医院。”韩如歌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那个高大的背影开口,声音有些尖锐。
厉成寒头也不回,幽冷的声音如同冷风一样飘进了她的耳朵内:“带你去见苏乐轩。”
韩如歌穿着厉成寒指定的白色修身大衣,头发随意的扎在了脑后,那张秀脸因为刚才的欢愉,透着醉酒微醺的红晕。
下了楼,正好看见厉成寒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和庄园里的葡萄酒酿酒师谈论着什么,神情严肃。
韩如歌走了过去,厉成寒便吩咐那两个酿酒师退下。漆黑的眸朝她看过来,看的她又是脸色一红。
厉成寒起身,沙发上是一条刚拆封的名贵品牌丝巾,他拿着丝巾走近她:“天冷,把这个围上。”
韩如歌没有做声,也不打算接那个丝巾。
厉成寒皱了皱眉头,为她亲自围上,不过力道有些过重。
“苏老师不是下个月要出来吗?”韩如歌问他。
她不想跟她一起去看苏乐轩,她能想象的出,要是苏乐轩看见他,依苏乐轩的脾气一定会和他争执。苏乐轩的性格就是太耿直,和厉成寒对抗肯定会吃亏,而且,她更不希望苏乐轩看见她和厉成寒在一起。
“看在你的面子,可以提前。”他揽着她的腰,朝着暮色的外面走去。
“你不忙吗?而且,我想,苏老师他应该不愿意看见你……”韩如歌艰难的开口:“不如我去好了,你可以叫你的属下开车带我过去。”
“既然他不愿意看见我,那么……”厉成寒紧扣着她的腰,锐目微眯:“就让他永远呆在监狱里好了。”
他的声音温润如春,低柔心悸。但是在韩如歌听来,却冒着丝丝的寒气。
韩如歌脸色一白,连忙扯着他的胳膊:“既然你不忙我们可以一起去。”
这个混蛋,只要稍加不如意,他就会有各种的办法来拿捏她逼她妥协。
到了S城监狱,韩如歌看见了苏母。苏母看见韩如歌,那张透着喜悦之情的脸顿时拉的老长。
苏母鼻翼轻哼了一声,走过去,一脸敌意的看着韩如歌:“你来这里做什么?阿泽不需要你的同情。韩小姐,一天的期限很快就要到了,如果明天你在不把玉镯还给我,我绝对会起诉你的。”
她说完,看了一眼厉成寒:“厉先生,我知道你在S城一手遮天,但是我们苏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她早已经派人查了,儿子就是被厉成寒給陷害进了监狱,而原因就是这个韩如歌,这个女人一面和厉成寒纠缠不清,一面还迷惑阿泽!阿泽也就是傻,居然受了这个女人的蒙蔽!苏母越想越恨,对韩如歌更是厌恨至极。
韩如歌听见苏母这样说,有些愧疚又有些无奈:“苏伯母,我对不起苏老师,但是,玉镯的事情我真的……”
“玉镯在我这里,跟如歌没有关系。”厉成寒打断了韩如歌的话:“我的女人是绝对不接受其他男人馈赠的物品。”厉成寒握着韩如歌的手,锐目如鹰隼。
苏母看的心生畏惧。
张了张嘴巴,将要开口的话生生咽进了肚子里。
这个时候,厉成寒的一个黑衣属下走了过来,拿来了一个方盒子,厉成寒一使眼色,那个属下便将那个方盒子递给了苏母。
韩如歌有些惊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方盒子。
“苏太太,现在我把玉镯物归原主,也请你不要在为难如歌。”厉成寒慵懒的开口,将韩如歌拥的更紧。
苏伯母接过方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枚翠绿色的玉镯,颜色温润光泽,并且还能清晰的看见玉镯上面缕刻的精致花纹。苏母戴着眼镜,又仔细一看,上面还有一个精雅的“苏”字体。
苏母眉目舒展,便将玉镯收好,放进了自己的挎包内。
见苏母没有任何的异议,韩如歌心中更加好奇了起来,厉成寒是怎么以假乱真的?难道他手里有一个和苏母一模一样的玉镯吗?
不容她多想,却发现一脸颓废的苏乐轩在狱警的带领下走了出来。
苏乐轩看见了韩如歌,忧郁的眸一沉,步伐定在了那里。
韩如歌试图和厉成寒保持距离,然而,厉成寒却不给他机会,将她拥的更紧,孤傲的神态中,透着一丝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