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看到躺在床上,把被子踢到一旁的韩如歌,他的唇角弯起一抹微微的弧度。
含情脉脉,一世情深。
如歌,这是我这辈子给你的,最重的一个承诺。
一处废弃的危楼。
这里本来被规划成大型服装厂,但是却因为后续资金没跟上,所以成了一处烂尾楼。
久而久之,不少流浪者都在这里盘踞,渐渐地也有了一点人气。
不过,一般正常人都不会来这里。
但是,秦一柔的出现却和这里格格不入。
不管怎样,她自小在上流社会长大,所以身上自然而然地会散发出一种高贵优雅的气质。
她提着小皮箱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不少流浪汉都看向她,眼里露出垂涎的光。
但是,并没有人敢对她做什么,因为她的身后,正着两个虎背熊腰的保镖。
秦一柔又走了一会儿,看到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男人之后,红唇一弯,迈步向那个男人走去。
男人似乎很是警觉,明明是在睡觉,可是秦一柔刚刚走过来,他便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你是谁?”
“你是付源?你好,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秦一柔说着,打开了箱子。
里面是一沓一沓的百元大钞,鲜红的颜色,狠狠地刺激着人的眼球。
果然,付源的眼睛里面,流露出贪婪的光。
“厉沉寒……你还记得吧?”
一听到“厉沉寒”这个名字,付源的眼底顿时布满阴鸷:“当然,当然记得!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倾家荡产!”
果然是预料之中的样子。
秦一柔一笑,继续循循善诱:“那么,你想不想报仇?”
“报仇?怎么报?”
“给他戴一顶绿帽子。”
第二天早上韩如歌醒来的时候,厉沉寒已经离开去了公司。
一想到今天就可以去给宝宝买衣服,韩如歌就格外兴奋,所以吃早餐的时候,胃口就好了许多。
“如歌,我们去哪里买?”
看到韩如歌心情好,苏可可也是笑吟吟的。
而且在她心里,早就把宋情深的孩子当做是自己的孩子一般的存在,所以现在也是很高兴。
大概,所有的女人,在母性这一点上,都是如出一辙吧。
韩如歌把最后一口面包吞下肚,想了想,说道:“我们去商业街吧?那里热闹,而且东西也挺多的。”
现在韩如歌的警觉性,其实也很强。
虽然现在刘婵的威胁已经暂时解除,但是不代表就没有别人会对她下手,比如说秦一柔这一类人物。
虽然说厉沉寒派了人在暗中保护她,可是,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
“那好,我们就去商业街。”
韩如歌换了一件比较宽松的衣服,便出门了。
其实韩如歌现在还没有显怀,小腹仍旧比较平坦,根本看不出她怀孕了。
但是怕挤到肚子里的宝宝,所以她现在穿衣服都是宽松休闲类的。
厉家附近,不被人注意的地方,停了一辆黑色的车子。
看到韩如歌和苏可可出来,上了一辆车子之后,这辆车子立刻发动起来,然后悄无声息地,跟在了她们后面。
司机把车停在商业街附近,苏可可和韩如歌下了车。
“等我们给你打电话了,你就过来接我们,就在这个位置。”苏可可叮嘱道。
司机连忙点头。
太太现在怀孕了,更是厉先生心尖上的宝,谁敢得罪?
“可可,我们走吧。”韩如歌亲热地挽起苏可可的手,向商业街里面走去。
“哎呦,这人还挺多,如歌,小心你的肚子……”苏可可看着拥挤的人群,忧心忡忡。
韩如歌拉着苏可可从一家儿童服装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两人准备先找个地方吃午饭,顺便休息一下,然后再出来接着逛。
“吃什么呢……”韩如歌看着路边的饭店思索着,而就在这时候,一辆车猛然停在了她们身边,尖锐的刹车声让韩如歌和苏可可都吓了一跳。
“可可,快跑!”韩如歌率先反应过来,拉着苏可可迅速跑开,只是还没跑几步,从车上跳下来几个彪形大汉,一把推开苏可可,扛起韩如歌就上了车!
车子很快开走。
“如歌,如歌!”苏可可心急如焚地在后面追着,只是人又怎么可能追得上车,很快就连车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厉沉寒派来保护韩如歌的保镖呢!
苏可可急得直哭,不过还是马上拿出手机来,开始给厉沉寒打电话。
刚被拖进车里,韩如歌便感觉到有人拿着湿润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她勉强挣扎了一会儿,眼前便渐渐模糊起来,很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先生,我们的人,全都受了重伤,还有一个……恐怕已经不行了。”王秘书看着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的厉沉寒,有些摸不清他心里现在在想什么。
“派人好好照顾他们,直到康复为止。那一个……好好安葬,然后多拿一点钱,给他的家人。”厉沉寒的声音平静无波,只是他的手指,却在微微地颤抖着。在他的心里,和那些人,并不只是上下级关系,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兄弟。
他的人都经过严格训练,一般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看来,这次,为了绑架韩如歌,那些人真是下了大血本。
是谁?秦一柔?还是别的什么仇人?
“至于绑架太太的那辆车,车牌号码是假的,无从查起。不过我们看了监控录像,把太太拖上车的人,好像从前是付氏集团的人。”
“付氏?”
不过是几年前的事,所以厉沉寒现在还记得。
那时候的他吞并了付氏,让付氏总裁付源倾家荡产,据说他妻子和他离婚,扔下了他和他的两个孩子。
要说付源为了报复他而绑架韩如歌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真是付源那个老东西的话,那他也真太不是人了。他以为这些年那些接济他和他两个孩子的人是谁,还不是先生您?再说他如果不做那种违法的生意,先生您也不会吞并了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