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沈自来和蒋宇在互相怒视着,而厉沉寒则是站在那里,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两条狗互相撕咬起来了,还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场面。
这两个男人啊……就算他们再聪明,可是在厉沉寒面前,也只不过是愚蠢之极的卑贱蝼蚁而已。
蒋宇不想再搭理沈自来,所以继续转头,对厉沉寒说:“厉总,我承认我的确也参与了一些进去,但是他们杀人的时候我是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杀了人之后,害怕罪行曝光,所以才来威胁我,让我给他们出主意。厉总,您知道的,应雪彤她的身份背景不简单,我只是她的一个情人而已。如果,我不按照她说的去做,那我一定会被她给弄死的……”
说到这里,蒋宇神色凄然,仿佛他才是受害者一般。
“哦?是么?”厉沉寒一副“我信了”的样子,“那我倒是很好奇,昨天如歌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听到厉沉寒这个问题,蒋宇的心,顿时砰砰直跳起来。
他心里清楚,如果这个问题回答不好,那么等待着他的,就是万劫不复。
“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蒋宇沉声说,“我承认,这事儿我事先是知道的,其实我也想阻止如歌喝下那杯水,但是……”
“叫厉太太。”
他的谎言都还没有编完,厉沉寒就冷声打断了他的话,脸色阴沉得可怕。
就凭他,也配叫如歌的名字?
现在听到他说昨天的事情,他就忍不住立刻把蒋宇的脑袋给拧下来。
蒋宇一愣,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顺从地说:“是,是,我知道,是厉太太……昨天,其实是应雪彤让我约厉太太出来的,也许她交代的服务生,在厉太太喝的水里面下要,我曾经试图劝过她的,但是她根本就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
对,没错,就是这样,把一切都推到应雪彤的身上,和他毫无关系。
这样,就算应雪彤后来知道他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可是那时候,厉沉寒肯定早就已经盯上她了,她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时间来对付他?
蒋宇觉得,如果这次他能活着逃出厉沉寒的手心,那他一定要赶紧凑点钱,逃到国外去。
继续留在国内,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且,看厉沉寒的这样子,好像是信了他的话……呵,什么厉氏集团的总裁,什么商界神话,在他蒋宇的智商面前,也不过如此……
然而他不知道,他这样做,给自己带来了更加严重的后果。
他这样,只是更加激怒了厉沉寒而已,因为,他根本就是把厉沉寒当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哦?是么?”
厉沉寒惦记着韩如歌还在医院里,虽然想着再玩一会儿,奈何已经没什么时间了。
“王秘书,可以动手了。”
既然这个蒋宇不说实话,那他就好好让他知道知道,在厉沉寒面前,撒谎的后果,是什么。
“是,总裁。”
“动手?”蒋宇一愣,眼底闪过一丝惊惧。
动什么手?听厉沉寒这语气,怎么也不像是要放了他啊。
“蒋宇,其实你说得再多,也是没有用的。”王秘书笑眯眯地走了过来,而他的手里,是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你知道么,就凭你伤害了太太,让太太现在躺在了医院里,你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可是现在我们总裁善心大发,不让你死,让你活着,你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我都说了,不是,不是我……”
“啪!”
他的狡辩还没有说完,王秘书一个巴掌已经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脸上,蒋宇顿时感觉眼冒金星,唇边似乎也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在流了下来。
“还在撒谎!蒋宇,我看你真的是好日子过到头了!”王秘书厉声喝道,“我这把刀,可是好多年都没有喝过血了,今天,就让它好好地开开荤!”
“什么?”蒋宇杀猪般地嚎叫起来,“不是啊,不是啊,我没有撒谎啊!”
“你搞错了,现在的重点其实并不是你有没有撒谎,而是厉总想弄死你,那你就是再无辜,也得给我乖乖地上路。”王秘书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笑得极其邪恶。
是啊,厉沉寒,就像是个阎王一般。
阎王让人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
蒋宇面如死灰,就好像是彻底放弃了一般,也不再求饶,只是瘫坐在那里,双眼无神,一言不发。
得罪了厉沉寒,哪怕是他再无辜,可是那又怎样?
到头来,还是得乖乖地受死而已。
而且看厉沉寒这架势,好像并不是单纯地想要弄死他,而是让他生不如死。
看着蒋宇这幅模样,沈自来原本是想要幸灾乐祸的,可是没过几秒钟,他也开始慌张起来。
蒋宇完了,是不是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不行,不行……
“厉总!”沈自来拼命地嚎叫起来,“厉总,我说,我全都说!是应雪彤让我干的,她说她给我五百万,让我去杀了关晓若,然后给了我地址,是我撬开了她家的门,偷偷溜进去杀了她,是我,都是我……”
说到这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补充道:“我承认应雪彤没有逼我,都是我自己自愿的,但是这件事情,主谋是应雪彤啊!而且还有蒋宇,很多事情,都是他给应雪彤出谋划策的,我只是负责执行而已!厉总,您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啊!”
说完之后,他总算是看到厉沉寒的唇角,勾起了一丝满意的弧度。
“很好,我最喜欢说实话的人了,你们要知道,我这个人呢,一向是赏罚分明的,所以你,我可以不动。”厉沉寒慢条斯理地说,然而神色,随即又冷了下来,“但是杀人偿命,虽说你只是从犯,但是毕竟参与了进去。所以,我还是会把你交给警方处理,你别想就此逍遥法外。”
沈自来的脸色白了白,然而到底,还是微微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