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来找总裁的，只是总裁不肯见她，所以她就非要在这里等着总裁下来，真是，死皮赖脸的。”
前台故意在韩如歌耳边，看似是说悄悄话一样地说着，然而她的声音，却又清晰地传到了秦一柔耳朵里。特别是“死皮赖脸”四个字，让秦一柔一下子就炸毛了。
“你说什么？”秦一柔大步走到前台面前，扬手一个巴掌就要落到她脸上，精致的五官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小贱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然而，她那一巴掌还没有来得及落下，一只手突然大力地抓住她的手腕，阵阵痛意传来，秦一柔有些愕然了。
因为，抓住她手腕的人，是韩如歌。
秦一柔想瞪韩如歌一眼，却蓦地被她眼里的怒意和狠戾惊到。她的粉唇因为愤怒而紧紧地抿着，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让秦一柔莫名地觉得有些熟悉。
像谁呢？像……厉沉寒……
其实，也许韩如歌和厉沉寒，他们两个，根本就是同一类人。
意识到这一点，让秦一柔的心里更加不爽。
“你放开我！”秦一柔大力地甩开她，然后嗤笑一声，“韩如歌，你还真觉得自己是厉太太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我都知道了，沉寒哥原本只是想找你来解决他和刘婵的离婚案的，可是就是你勾引了沉寒哥！没错，你和你客户鬼混到了一起！你敢不承认！”
秦一柔嚣张地叫着，满意地看到周围的人都惊讶地窃窃私语着，仿佛不相信他们的总裁夫人居然是靠这种手段上位的。
在听到秦一柔说得这些话之后，韩如歌的脸惨白了一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了一下自己起伏不定的心绪。然而就是她这一会儿的沉默让秦一柔万分得意，环视了周围一圈儿，然后开口说道:“你们以为你们的总裁和总裁夫人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么？说起来，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对奸夫淫妇而已！”
四周响起了一阵震惊的抽气声。
“我看总裁夫人长得挺清纯的啊，没想到是这种人啊……”
“天哪，有钱人的世界真是太复杂了。”
“嘘，别说了，小心被夫人听到。”
秦一柔得意洋洋地看着韩如歌，然而却看到韩如歌嘴角勾起一丝薄凉的笑意，仿佛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一般，悲天悯人地看着她。
“秦一柔，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这种事情的，但是我告诉你，这么多人都是人证，我随时可以以诽谤罪起诉你。”
韩如歌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一个字从她口中流出，就好像是锋利地匕首一般扎在秦一柔身上，刺得她头皮发麻。
“怎么不说话了？”韩如歌的唇角勾起一丝略带讥笑的弧度，“怕被我告？很好，你要是现在，为你刚才说过的话向我道歉，我倒是可以考虑不起诉你。”
“你少装模作样了！韩如歌！”
至此，秦一柔的情绪终于彻底失控，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市井泼妇一般，哪里还有一点名媛千金的形象：“韩如歌，你敢说厉沉寒以前不是和刘婵在一起的？你敢说你们俩不是在打离婚案的时候认识的？”
“我承认我和厉沉寒在结婚之前，的确是没有什么感情的，我们甚至都没有见过几次面。”韩如歌慢条斯理地说着，和秦一柔的歇斯底里完全判若两人，“但是，我们的感情，是在婚后才慢慢培养起来的，现在我们两个人，早就视彼此为生命中的唯一。至于你所说的，什么我把厉沉寒从刘婵手里抢走，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当初是刘婵出轨在先，所以厉沉寒才会和她离婚的，而且他们也是在厉沉寒和刘婵离婚之后才有结婚的想法，所以，哪有她把厉沉寒从刘婵手里抢走一说？
“你胡说！你明明，你明明就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你还……”
“秦一柔，你闹够了没有？”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带着威严和冰冷的声音，突然在空气里面响起。而一听到这个声音，围观的所有厉氏职员们都心照不宣地低着头快速离开，再也不敢去看什么热闹。
“厉沉寒？你怎么……”韩如歌没想到厉沉寒会下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没事吧？”厉沉寒大步走过来，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一脸关切，仿佛全然把秦一柔给当作了一个透明人，一点都没有放在眼里。
秦一柔站在原地，看着厉沉寒和韩如歌亲昵的模样，她死死地咬着下唇，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难堪的人。
“我没事，你放心。”韩如歌笑了笑，不自觉地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晃了晃，一副撒娇的姿态。
“嗯，没事就好。”他说着，声音变得更加柔和了一些。
可是当他转头看向秦一柔的时候，马上却又好像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人，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几乎要形成一个漩涡，把秦一柔给狠狠地吞噬。
“秦一柔，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可以让你随便撒野？嗯？”
尾调微扬，也就意味着，秦一柔这次，是真的把他给惹毛了。
“那是因为你不肯见我，如果你早点见我的话，我也就不会在这里闹了。”秦一柔垂下眼帘，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一样。
韩如歌忍不住转过头去，不忍直视。
厉沉寒也是一句话都懒得跟她说，直接对旁边的两个保安使了个眼色，保安会意，立刻上前，一人拎着秦一柔的胳膊，强行把她给拎了出去。
那副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厉沉寒！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你会后悔的——”
秦一柔撕心裂肺的吼叫还没有吼完，厉沉寒就已经揽着韩如歌，向总裁专用电梯走去。
电梯门刚刚合上，韩如歌突然被一阵大力给压到墙上，他滚烫的吻随即而下。
“唔……”韩如歌纳罕于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可是还是不由自主地抱住他的脖子，开始认真回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