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他都一定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邓警官，我可以走了么？”一看韩如歌离开了，杜云泽也急了，忙不迭地去问邓警官。邓警官现在正生着气呢，哪顾得上他，随便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你可知道，那位韩小姐是谁？”局长看着他仍然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叹了口气。
“哼，不就是厉太太么？”
“没错，她的确是韩太太，但她还有另一层身份，她是个律师。”
律师？
邓警官一愣，突然想起来，有一位很有名的律师，似乎也姓韩。
难道，就是刚刚那位厉太太？
“韩律师虽然不算律师界的龙头，但是也是佼佼者，只不过她平时比较低调，所以你没有认出她，也是正常的。”局长叹息着说。
一个如此有名的律师，真的会是杀人凶手么？
“厉沉寒……”
刚刚走出警局，韩如歌突然停住了，有些不安地拉了拉厉沉寒的袖子。
“嗯？怎么了？”厉沉寒低头看她，眉目还是一贯的温和，可是韩如歌却是有些心虚：“厉沉寒，我是不是又打扰到你工作了？”
“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耽误工作。”厉沉寒扬了扬眉，好笑地说，“要是我耽误了工作，那全公司上下的人吃什么？”
这个小丫头的性格他也渐渐清楚了，要是他实话实说的话，她的心里肯定会觉得愧疚和不安。
其实韩如歌不傻，她当然知道，厉沉寒之所以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安慰她而已。不过，她还是笑起来，点点头，然后主动伸手，挽住厉沉寒的手臂。
厉沉寒。
她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而每念一遍，心里就会多甜蜜一分。
“韩如歌！”
厉沉寒刚准备带着韩如歌上车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杜云泽的喊声。他眸色一凛，转身看去，那架势，仿佛马上就要冲过去，把杜云泽摁在地上胖揍一顿。
“厉沉寒！”
韩如歌看出他生气了，连忙拉住他，然后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先到车里去等我吧，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看杜云泽那样子，显然是怕厉沉寒怕到不行，要是厉沉寒不离开的话，他肯定没法和她好好说话。
即便韩如歌这样说了，但是厉沉寒还是有点不放心，看了一眼杜云泽，又看看韩如歌：“你一个人可以么？”
“嗯，放心吧，这里是警局门口，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韩如歌说的话也有道理，所以厉沉寒便点点头，然后独自钻进了车里。
韩如歌转身，向前走了几步，走到杜云泽面前，冷冷地看着他：“干什么？”
“韩如歌，你就承认吧，你就是那个凶手，是不是？”杜云泽狠狠地瞪着她，韩如歌很意外地发现杜云泽居然眸子猩红，“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心！就因为吵了几句，你就要一个人的人命？”
“杜云泽，你说够了没有！”
脾气再好，也经不过被人这样诬陷，更何况韩如歌在杜云泽面前，脾气怎么可能会好得起来。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晓若是我杀的？我都知道了，晓若接了你老婆打来的电话，你怕被你老婆发现，所以就残忍地杀害了她，是不是？”
说到这里，韩如歌的鼻子又是一阵酸楚：“你知不知道，晓若她到底有多爱你，你知不知道……”
听到韩如歌的话，以及她带着些许哽咽的语调，杜云泽一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可是……”杜云泽嘴唇嗫嚅着，“晓若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她，真的没有……”
韩如歌抬眸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现在周身环绕着的悲伤，不像是假象。
两人在一起好几年，好歹也是有点感情的吧？
韩如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其实她一开始就是太主观了，主观地认为杜云泽就是杀人凶手，从来没有去冷静地分析过这件事情。
“好了，我们都冷静一下，不要总是针对对方了。”
韩如歌深吸一口气，然后看着杜云泽，想了想，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晓若她这些年都跟什么人有过接触？她有没有什么朋友？或者认识的人之类的？”
杜云泽想了想，然后微微摇了摇头：“晓若她自从和家人断绝关系，和我在一起了之后，几乎每天都会窝在家里等我回来，只是偶尔出去买些东西什么的，要出去也是和我一起出去，没听说她和其他什么人有些交往啊，就连邻居平时都不怎么说话的……诶，等等！”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皱眉想了一会儿，然后连忙开口说道：“我记得前一段时间，她似乎跟我说过，有一个高中同学跟她告白了，说什么在高中的时候就一直喜欢她，现在还喜欢着……不过我当时……并没有太在意……”
韩如歌看了他一眼，看他一副心虚的样子，就知道他当时肯定是忙着和他现在的老婆勾三搭四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在意关晓若的事情。
不过……高中同学？那个时候，晓若在班上的确很受欢迎，喜欢她的男生好像有好几个啊，不过正因为这样，有些人韩如歌已经记不清了，晓若跟杜云泽说的那个跟她告白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会和这件案子有关系么？
“行吧，我知道了。”韩如歌点点头，然后又瞥了他一眼：“别以为这样，我就不怀疑你了。”
杜云泽扬了扬眉，刚要再说些什么，韩如歌却抢在他面前开了口：“刚刚邓警官问你今天下午在哪里的时候，我都看出来你犹豫了，更何况是邓警官？我猜他肯定是看出来你在撒谎了，所以你最好还是赶紧去说实话，要不然，就算你真的不是犯人，恐怕也会被怀疑成犯人。”
“我不是！”一听这话杜云泽顿时急了，“我承认我今天下午的确不在家里，可是我也没有去晓若那里！我不说，只是因为那些话我没法在警察面前说出口！我……好吧我其实，是去了一个地下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