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质疑我?”李凤兰瞪着她。
“不敢,只是,结婚是我和厉沉寒两个人的事,既然厉沉寒都没有这个意思,那我想我还是可以继续做我想做的事情。”韩如歌沉着脸,不悦地说。
要不是顾忌着李凤兰是厉沉寒的母亲,她早就开始怼她了,还能这么客气地跟她说话?
“好啊,好啊,你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伶牙俐齿!”李凤兰气得浑身发抖,她见自己说不过韩如歌,便又想往诺诺身上撒气,“你还不快过来!把你手上的垃圾食品给我扔了!”
“我不要!”诺诺仍然是毫不相让。
“你个小杂种……”
原本,不管李凤兰怎么挑她的刺,韩如歌都是能忍就忍了,可是却没有想到李凤兰竟然会用如此侮辱性的词汇来辱骂诺诺,简直如同一个乡野村妇一般,完全没有豪门太太应有的风度和优雅。
“请您注意您的言辞!”韩如歌厉声说道,“诺诺还是一个小孩子,您身为长辈,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真的觉得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的?”李凤兰讥讽地笑着,“别以为我不知道,刘禅根本就不是他妈!现在就连他妈是谁都不知道呢!我说是小杂种有什么问题?”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他的母亲!”韩如歌斩钉截铁地说,“所以,要是有人敢欺负我儿子,不管那个人是谁,我都绝对不会惯着她!”
李凤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
“管家,送客!”
韩如歌声音不大,却是威慑力十足,好歹她也是上过法庭做过辩论的律师,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轻而易举地就把李凤兰给震慑住了,呆呆地看了她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一直到管家走到她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凤兰才猛地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问:“你竟然赶我走?”
“有什么问题么?既然我已经和厉沉寒结婚,那我现在就是厉太太,是这里的女主人,而您,不过就是一个客人而已!”
韩如歌早从刚进门时管家的话里,便推断出来,李凤兰并不住在这里了。
这一家子,还真是奇怪。厉沉寒的母亲不仅没有和他们住在一起,甚至对自己唯一的宝贝孙子还是这种态度。
可见诺诺这孩子,从小究竟受了多少苦。
“好啊,好啊,你竟然敢赶我走,真是反了!”
管家看着李凤兰胡搅蛮缠的模样,眼底也闪过一丝厌烦,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大太太,厉先生一会儿估计就要回来了,要是让他看到您这个样子,恐怕是不太好。”
搬出厉沉寒来果然好用,李凤兰身体顿时一僵,虽然心里还是不甘心,却也只能狠狠地瞪了韩如歌一眼,转身离开。
出了厉家,李凤兰越想越气,掏出手机来,给刘婵打了个电话。
刘婵和厉沉寒还没有离婚的时候,这两个女人倒是意外地很合拍。
“喂,刘婵啊,你怎么搞得,怎么输给了那么一个女人,就这么把厉沉寒拱手让人了?”
“妈,我也是没有办法啊。”电话那边响起刘婵带着哭腔的声音,“那个女人手段实在太高明了,都把厉沉寒的魂儿给勾走了,我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她还不一定要怎么害我呢!”
“哼,那我们就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才能把她赶出厉家!”
终于赶走了聒噪的女人,韩如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厉沉寒虽然冷漠,性情又捉摸不定,但是好歹是个正常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奇葩的母亲。
“太太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以后您有什么事,随时吩咐我就好。”管家这才找到机会介绍自己,恭恭敬敬地说。
毕竟能让厉先生刚离婚就把她给娶回家的女人,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而且看着小少爷的样子,好像也很喜欢她。
以后,讨好这位太太,说不定比讨好厉先生还有用。
“嗯,多谢了。”韩如歌礼貌地点头,“诺诺的房间在哪里?他今天应该也累了,我想带他上去休息一会儿。”
“就在二楼,门上面贴着一些卡通图案的,就是小少爷的房间了。”
韩如歌点点头,便抱着诺诺上了二楼,回到了他的房间里。
诺诺病本就刚好,再加上今天又被人欺负,是真的累了,所以韩如歌在房间里陪他玩了一会儿,他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韩如歌帮他盖好被子,看着诺诺乖巧可爱的睡颜,心都快要被融化了。
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和睦的一家三口,一个可爱的孩子,一对恩爱的夫妻……
想到这里,韩如歌突然愣住,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
恩爱的夫妻?她和厉沉寒可不是什么恩爱的夫妻。
没过多久,韩如歌便听到窗外响起一阵车声,她走到窗外去看,看到果然是厉沉寒的车回来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手轻脚地走出了诺诺的房间,把房间门关上后,又向楼下走去。
她走下楼梯,厉沉寒也刚好从门外进来,看到她,他平静如水的双眸里似乎有了些波动,却转瞬即逝。
韩如歌想了想,还是有些别扭地开口:“你,你回来了。”
这什么情况?她怎么还真像是一个妻子在迎接归来的丈夫一样?
“嗯。”厉沉寒淡淡地应了一声,不过明显是心情不错的样子,眉眼处似乎还掠过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管家和几个佣人都不在客厅里,此刻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有些尴尬,韩如歌想了想,只好用诺诺来打破这层尴尬:“那个,诺诺今天累了,在房间里睡着了。”
“嗯,今天儿童会怎么样?”
“可别提了!”厉沉寒这么一问,韩如歌又有些愤愤不平,“今天儿童会上居然有人欺负诺诺,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帮诺诺给教训回去了!”
韩如歌不知道的是,她此刻义愤填膺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小孩子。
厉沉寒看着她,眸光幽深。
初见她时,只觉得她真是一个成熟冷静的律师,却不曾想到,原来她也有这般孩子气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