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乔漪哑着嗓音,强忍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不让它流出来,“这件事情跟顾南致没关系。”
“他今天下午来过了?”薄靳修眼角的余光扫了眼,桌上放着的杯子,看样子人是刚走没多久,杯子还都没能来得及收起来。
“嗯。”乔漪轻微点了下头,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瞒着薄靳修,抬头突然看着他,“靳修,你说会不会是薄秀秀他们做的?”
“这件事情还得仔细调查清楚,至于到底是谁做的我也不知道。”薄靳修现在只能尽可能的安慰乔漪,不让她着急。
乔漪沉了沉脸色,“我知道你肯定在这件事情瞒着我,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瞒就能瞒得住的。”
“顾南致到底跟你说什么了?”薄靳修可以明显的感觉得出乔漪语气不太对劲,轻微蹙了眉头,“所以你现在宁愿相信他,都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
“……”乔漪把头侧到一旁,很明显是不愿意再往下继续说这个话题。
而薄靳修根本就没有要揭过这个话题的意思,继续说道:“小漪,难不成你是在怀疑我包庇薄秀秀他们?”
“我现在根本就不想考虑这些问题,你能不能不要再继续问我了。”
乔漪抬手按着额头,瞪圆了眼睛看着薄靳修,“既然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那就当我从没说过。”
有些话,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又怎么可能会收得回去?
薄靳修还真的是低估了顾南致在乔漪心里的份量!
他现在只要一想到,乔漪宁愿相信别的男人都不愿意相信他,这心里就觉得疼的厉害。
原来外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乔漪就相信了,竟然还怀疑是他做的。
他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乔漪的事情来,真是荒唐!
乔漪把头转向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肖芸香回来看望他们,正好听到他们两个人吵架,抿着嘴唇,按照道理说,孩子们之间的小打小闹她不该插嘴才对,可这会儿……形势看上去好像是有些不太对劲。
肖芸香抬脚走到沙发旁,拧了眉头,“小漪,我觉得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冷静下来,千万别把这件事情怀疑到自己人身上,你要是真的怀疑靳修,那就等于是中了别人的诡计。”
“我现在脑子真的很乱,我不知道该相信谁说的。”
乔漪缓着粗气,闭上眼睛头疼的厉害,“妈,既然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那就让我们两个人自己处理吧,你还是先回去看着楠楠。”
肖芸香听她这话就知道,乔漪是在赶她走。
即使心里有再多的不放心,那也不能再继续插手,要不然只会让事态加剧严重性。
肖芸香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两个人心里分明都是有对方的,何必要这样互相折腾,既然这件事情跟靳修没关系,我劝你还是没必要这样折磨自己。”
“妈,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还是让我们两个人自己解决吧,您先上去。”薄靳修耐着性子说道。
“唉,我还真是懒得管你们!”肖芸香气冲冲的离开,或许是由于生气,关门的时候刻意把声音弄的很大,“嘭——”的一声。
乔漪看着婆婆离开的背影,继续说道:“我也希望这件事情跟你没什么关系,但是现在据我了解到的事情,就是跟你有逃不了的关系。”
“小漪,你……”薄靳修忽然想听乔漪继续往下说,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
“靳修,你应该知道薄秀秀现在缺的是一个合适的骨髓配型捐献人,顾南致说,小臻跟她的配型相似度很高,也就是说,小臻能救她。”
乔漪说话的嗓音淡淡,但她此时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件事情我还是怀疑薄秀秀做的,那个女人应该能够猜得到我不会同意小臻跟她做配型手术,所以她才会想出这种拙劣的手段来对付小臻。”
“如果你说的这些话是真的,那现在人都死了,对她而言有什么好处?”薄靳修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乔漪能够冷静下来考虑这件事,别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乱了心神。
“对啊,你刚才说的很对,人死了就没有任何价值,你说薄秀秀为什么会这么做?”乔漪挑了下眉头,看向薄靳修。
薄靳修被她问的很是莫名其妙,“小漪,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这份心是真的,有什么话你都可以直接说出来,不用在我面前拐弯抹角,难不成你认为,是我做的,我有利可图?”
“我没说这件事情是你做的,你不用这么着急在我面前摆脱。”乔漪依旧没把话说出来,只是嘴角的笑意略微扩大了几分,“事情早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咱们等着就好了。”
薄靳修:“……”
薄秀秀这边,她在知道找到合适的骨髓配型人后,心里的确是挺激动的,毕竟没有人希望死。
可知道的事情还没过两天,就传来乔臻死的消息,心情瞬间坠入冰窖。
这是连老天爷都不愿意救她吗?
薄秀秀嘴角勾出一抹苦笑,真不知道她还能活多久。
“秀秀,我相信咱们接下来还能找到其他的人,你先别着急,剩下的事情我来做。”秦飞担心薄秀秀会在房间里胡思乱想,忍不住的过来安慰她道。
“秦飞,你说这件事情会是谁做的?”
薄秀秀嘴角苍白的笑意刺痛了秦飞眸子,事情不可能这么凑巧,而且据她所知,薄靳修跟乔漪已经在着手调查此事,说明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为之。
只是不知道这个背后的人会是谁,竟然还敢打乔臻的主意。
“如果有消息的话肯定会传出来的,至于到底是谁做的,现在还不知道,你先别着急。”秦飞忍不住的在旁边安慰道。
“我不着急。”薄秀秀真想不明白现在这个状况有什么好着急的,嘴角勾了勾。
“反正我又活不了多久,这样的日子,能拖一天是一天,只是我想见薄靳修,你要是方便的话,可以帮我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