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觉得呼吸顺畅,乔漪猛的倒吸了一口气,意识开始慢慢恢复,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是薄靳修那张阴沉的特别可怕的脸。
“你,你真可怕。”
原本就是夹杂着些许醉意的话,薄靳修大可以不必放在心上,但他还是听进去了。
可怕?小女人觉得他可怕?周身的冷意瞬间又降低几分。
“冷!”乔漪伸手拢着被子,嘴唇微嘟,“很冷的。”
“……”薄靳修声线低沉,眼神清冽淡漠,帮她盖好被子,“既然不能喝酒,以后不许再碰。”
“不要。”乔漪忍不住的小声嘟囔一句,“我才不要听你的。”
薄靳修伸手抚上乔漪额头,没有发烧,看来还真的是喝多了酒才会胡说八道。
乔漪不太舒服的甩了甩头,试图想把他的大掌甩下去,却反被他捏住下巴。
她又挣扎了一下,却挣脱不开,只能抬起眼。
“放开我,不舒服。”她将声音拔高了些。
看见男人的眼神一直在盯着她,完全没有要让她避开的余地。
乔漪忽然有些怂了,却还是因为醉酒有些头晕炫目,“我今天晚上真的不是故意要喝酒的,跟朋友在一起很开心,喝酒能够很好的调节气氛。”
“女孩子在外面喝多了酒会遇到危险,你连自我保护的能力都没有,以后还是应该要少喝。”薄靳修多多少少还是放缓了语气,耐着性子说着,手却仍然捏着她的下巴没松开。
“嗯,我下次会注意的。”乔漪重重打了声饱嗝,口腔内传来的异味让她都嫌弃自己,下意识的把头偏向一旁,抬手捂住嘴,“你离我远点儿,有些臭。”
薄靳修原本刚有些微松的眉头因为乔漪的话,又重新皱了起来。
宋城在旁边瞧着自家总裁,真为他情商捉急,贴心在旁边小声提醒,“夫人应该是觉得自己嘴里有异味。”
薄靳修斜睨着眼神看向宋城,后者识相的闭紧嘴巴,悄摸退了出去。
“秦飞很快会过来,我已经叫人去给你重新买一套衣服,你先在这里躺着休息。”薄靳修帮乔漪裹紧被子,看着她,严肃而认真的低声说道。
瞧着乔漪没说话,薄靳修起身站起,刚走到门口,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看向宋城,“人呢?”
“薄先生今天晚上肯定是要照顾夫人,所以我先让顾总回去了。”宋城自作主张。
薄靳修对宋城的做法还比较满意,只是关于今天晚上的事,他还想找宋城算账,为什么不看着乔漪些,让她喝这么多酒。
宋城似乎是了解自家薄先生的心思,赔笑道:“薄先生,她们两个好闺蜜在店里喝酒,我没法拦着。”
“莫莉莉到底是怎么回事?”薄靳修没想跟他继续计较下去,话锋一转,“给我把这个女人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全部都发给我。”
“是。”宋城只会听从吩咐办事。
“你要是想了解莫莉莉,我知道。”
突然,身后乔漪声音虚弱的传来,薄靳修下意识的转身看向她,小女人不知道怎么已经从床上爬起来,晃着身子穿鞋,“不用这样白费力气,她是我闺蜜,她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问我就行。”
“在床上躺着。”薄靳修眉峰又拧了起来,这小女人喝醉酒后怎么这么不安生?!
乔漪晃了晃小脑袋模样看上去还有些小迷糊,“你干什么?”
“去床上躺着。”薄靳修还真是拿她没办法,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扯过她胳膊,正要让她老实些坐下,乔漪却故意跟他反着来,“不要。”
“薄先生,秦医生到了。”宋城瞧着楼下上来的身影,低声提醒了句。
“赶紧滚上来!”薄靳修不耐烦的低吼出声,秦飞急忙上楼,简单查看了下乔漪情况,只是吩咐佣人熬碗醒酒汤。
“既然不能喝酒,平日里这种东西还是应该要少碰。”秦飞确认没什么大碍,为了避免自己碍眼,匆忙离开房间。
秦飞拽着宋城到一旁,忍不住的小声嘀咕着,“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宋城没想把事情告诉他,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你先回去吧!”
秦飞:“……”只不过是喝多了酒,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真是能折腾人!
……
顾家。
陆翩翩瞧着顾南致回来后,脸上立马挂上浅笑,“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不是说公司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吗?”
“翩翩,乔漪为什么嫁给薄靳修?”
顾南致突如其来的问题,陆翩翩一时间没有回答,只是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怎么了?”
“你别问我怎么了,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乔漪为什么会嫁给薄靳修?”顾南致目不转睛的盯着陆翩翩那张脸,又问了一遍。
“这是爸爸的安排,具体因为什么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你撒谎,你爸爸那个人最信任的就是你,他现在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为你考虑,怎么可能会不把安排告诉你呢?”顾南致刚等她把话说完,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反问回去。
陆翩翩嘴角的笑意微凝,“南致,我记得上次已经把话给你说的非常清楚,以后咱们两个人只需要好好过日子,剩下的事情,我不想再继续较真。”
“较真?我只是觉得你爸爸那只老狐狸,狠狠的算计了我一次。”
顾南致嘴角扯出的苦笑越来越大,“你说呢?”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陆翩翩“噌”的一下子,做事要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离开,却没曾想顾南致会突然伸手抓住她手腕,用力的一扯,“你给我坐下!咱们两个人还没把话说完,着什么急!”
“南致,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陆翩翩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痛意,轻微皱了下眉头,“你要是真的想知道什么,大可以直接去问我爸,没必要在这逼问我。”
“我没有逼问你。”顾南致盯着陆翩翩看了良久,突然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