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仅是人,而且现在是个高级阴阳师,想必你们这里是有恶灵作祟。我来帮你们超度恶灵,你们呢,也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请求。”说到这她想起此行的目的,如果能条件交换事情就好办多了。
“大家都听明白了吧?我可以解开你们身上的定身咒,但是你们必须要放下武器。如果大多数人都同意我的说法就转动转动眼球。”
这次洛七可学聪明了,毕竟面对的是活生生的人,不能像对待恶鬼一样的方法对待他们。
可是若是轻易解开他们身上的符咒,他们再像刚才一样发疯的乱打,还不把她和阿紫打成肉泥,这镰刀斧子的看着就无比锋利。
苗族人虽然不能动,但一个个的面面相觑,眼神交流,似乎经过一阵迟疑后,大多数人还都向洛七快速的转动着眼球,看来大家是同意了她的说法。
“动!”洛七驱动手中符咒大喝一声,祠堂内的苗族人马上又行动自如。他们自动的闪出了一条路,在众多的苗族人的身后站着一位手杵青色竹拐杖的老者。
老者是一位约莫已经年过七旬的爷爷,皱纹满目的他神情却不显老态,他的白色胡须已经到了胸前,与苗族人打扮一致,头巾包裹着头发,露出的鬓角也已经花白。
老人背后是祠堂里供奉的大大小小的牌位,这房间里的光亮全是牌位前的燃烧的蜡烛,苗族人自然为他开路,他应该就是这个苗寨的族长。
“姑娘说的不错,这里的确是有恶灵来犯,苗寨从一个人杰地灵的村庄变成此番模样,都是恶灵所赐。”老者杵着拐杖慢慢的走向洛七,缓缓的说道。
“是什么样的恶灵竟然如此毒辣?要摧毁整个苗寨,杀光这里所有人?”洛七本着一颗能够超度就超度的心的问道。
“哎……”老者长叹一声。“其实这恶灵也算我们苗族之人,是我们错怪了他。”
听到这洛七观察到寨子里所有的人都羞愧的低下头,好像大家共同做错了一件事,都不愿意面对。
“恶灵叫做陈牧,虽然他是苗族之人,但是却不是我们苗寨的苗族,我们这个苗寨深居至深的竹林,很少有访客,也很少与外界接触。”
“而陈牧的父母为了避债躲进了竹林,发现了我们的寨子,他们以为同样是苗族人,想借此隐居于此。可是寨子里人并不是很接受,可是我看陈牧的母亲那时候已经怀着陈牧而且应该也快生了,所以不忍收留了他们。”
“他们寄住在一所空房子里,没有多久陈牧的母亲便生下了陈牧,不幸的是陈牧的母亲因为产后的大出血不治而亡,陈牧的父亲从此沉沦,性情大变,嗜酒成性。”
“酒后的他经常与寨子里的人大打出手,不过大家虽然讨厌他,却又因为他是因为妻子离他而去忍耐他,慢慢的陈牧也渐渐长大。因为他不是本寨的苗人,父亲又得罪了大多的苗寨人。”
“所以大家也不愿意和他接触,也让他的性子变得沉默和孤僻,两年前陈牧的父亲在一次醉酒后跌下悬崖随着他母亲去了,而陈牧就更加沉默,每日一人。”
这陈牧身世还真是可怜,是不是所有怨气极深的恶灵都有一个可怜的身世?洛七不禁的想起镇魂钉里的冤魂,他们的身世如此相似。
“半月前,我正好去集市置办犬儿新婚的物件,李家妹子的女儿青莲和与我还没过门的儿媳白莲是发小。
“二人上山采药,两日未归,李家妹子与犬儿急坏了,恐怕青莲和白莲有所不测,便发动寨子里的人都去山里寻。”
“可是前去搜索队竟然在半山腰发现青莲与白莲二人,青莲已经气绝身亡,而白莲衣衫不整,据说裤子已经被脱了大半,而两人身旁还有一个人,那人便是陈牧。”
老者说到这,站在他身旁的健壮少年与另一边的银帽阿姨眼含热泪,不问便知,一个应该是老者的儿子,而另一个应该是死去青莲的母亲李婶。
“搜索队不由分说,将青莲的尸体和昏迷的白莲抬了回来,而陈牧是被毒打了一顿押回来的。”
“李婶看见两日前的青莲还是活蹦乱跳,而现在回来的居然是一具尸体,一口咬定是陈牧所为。”
“而白莲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再加上大家确实亲眼目睹是陈牧嘴在白莲的大腿上。”
“那个陈牧没有解释?”据线索来看,确实像是陈牧在图谋不轨,预想强要了白莲,而杀死她身边的青莲。可是老者不说陈牧是冤枉的么?
洛七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上了岁数的人说话属实太慢。
“陈牧说是白莲和青莲中了蛇毒,发现时青莲已经气绝,而白莲尚有气息,所以他想在检查她的伤口,发现伤口在大腿上,他已经吸出了大部分的蛇毒。”
“可是村里的的妇女检查却没有发现其伤口,所以认定陈牧就是凶手,犬儿年轻气盛,见心爱的人差点被辱而且还昏迷不醒,再加李婶失女之痛,寨子里的人都恨不得将陈牧碎尸。”
“最后经大家商议,决定以蛊火虫处决了陈牧,蛊毒是我们寨子世代相传的技能,而蛊火虫是我们喂养的一种蛊虫,只要是人吃了一刻钟没有解药,就会瞬间自燃活脱脱的被烈火焚身,最后变成焦炭。”
活活烧死?洛七不禁打了个冷颤,她记得有人和她说过,火烧是这世上最疼刑法。
“所以陈牧被活活烧死了对么?”
老者没有说话,空气好像凝结,气氛变得更加沉重。想想她问这也是废话,陈牧不死哪来的怨灵?
“等我从集市回到寨子,陈牧已然是一句黑炭,而此刻我那儿媳也正好醒来,没想到的是……”
“没想到的是我确实是被陈牧哥所救,我和青莲确是中了蛇毒。”老者的话被打断,从苗族人群中站出一位清秀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