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晗,你刚才说的算计是什么意思?傅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
夏晗的眉头皱的更紧,她难以理解的看向安宥谦。
“这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为什么还要骗我,还有叶赫哥,你们一个个的为什么要联合起来骗我?!”
“我除了隐瞒你傅琛和辛思妤假结婚,以及他们坠崖的事情,就再也没有骗过你,我以自己的人格发誓。”
男人说的斩钉截铁,夏晗静静的看着他,却没有发生任何异样。
此刻,她只想立刻将所有的事情问清楚,就算是被那个男人再一次狠狠的伤害之后。
“宥谦,我这次之所以出现在宁城是为了找傅琛。”
安宥谦闻言,有些好奇的问:“你是说,傅琛在宁城这边?”
夏晗微微点头,“我找到他了,他的情况不是很好,我以为自己从叶赫那儿知道真相后,我们两个人就可以坦露心扉,再次走到一起……”
当安宥谦将夏晗在宁城遇到的所有事情听完之后,他除了觉得不可思议之外,更多的是被那个男人表面残忍,实则爱的深沉的心态所打动。
安宥谦的眸色渐渐变得深邃。
他看向夏晗,语气极为真挚的说道:“小晗,果然在爱你这件事情上,只有傅琛才能够做好,我曾经以为自己非常爱你,可是连他的十分之一都做不到。”
听了这话,夏晗一脸茫然的看向安宥谦,“你说什么?傅琛他明明是恨我的,傅连城的死一直是他放不下的心结,他只想用孩子报复我。”
安宥谦见她说话不方便,便将床位给她调高了一些。
感觉到桌子上的水温可以,他又将水杯给她递了过去。
安宥谦略微沉思后,一本正经的问道:“小晗,你一向是很聪明的,怎么这次反倒糊涂了?”
夏晗端起水杯轻抿一口,“宥谦,你什么意思?”
“假结婚,假车祸,像傅琛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他此刻变成了这样,只会一直逃避,又怎么可能立刻与你化解矛盾?”
听了这些话,夏晗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她微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
“你是说,他现在对我越是残忍,越是想将我推来,让我和女儿彻底远离他?”
见安宥谦一脸郑重的点头,夏晗只觉得自己差点儿又被那个男人给骗了。
她鼻子浓重的说道:“那个自负的男人,还真是自以为是,我和安安根本不会嫌弃他,只要他活着,对于我和女儿来说,就是最重要的。”
怪不得叶赫不让她带着女儿过来,只怕是当女儿看到那个男人如今的模样后,他的心里会更加难受吧。
想通这些以后,夏晗将手中的杯子放回在桌子上,她伸手掀开了被子,“不行,我现在要去找他问清楚。”
安宥谦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一脸担忧道:“小晗,你冷静一点,你的身体还没好。”
夏晗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宥谦,求求你让我去,他现在变成了那样,我理应过去照顾他。”
女人在面对爱情这件事情时,往往会感情用事。
安宥谦却一直保持着理智,他声音温和的安慰着女人,“你现在过去问他,你觉得他会承认?”
“不仅仅如此,你现在伤成了这样,你觉得你过去以后是你照顾他,还是他来照顾你?”
夏晗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尴尬,“我……”
见她犹豫,安宥谦又在一旁说道:“最近几天,你的情绪都不稳定,谁也保证不了你会不会再次受到前两天这场待遇,我觉得你还是先冷静冷静,想想再次见到他时,如何说服他让你留下来照顾。”
夏晗仔细一想,觉得安宥谦说的话也有点道理,她微微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夏晗忽然问道:“你刚才提到了两天前?所以说,我已经连续昏迷两天了。”
“对,准确的说,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安宥谦再次将水杯给她递过去,“你的嗓子有点沙哑,多喝点水。”
过了一会儿,安宥谦又补充了一句,“关于你晕倒住院的消息,我已经透露给叶赫了,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会再次担心你。”
夏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真的很感谢你,宥谦。”
当夏晗再次出现在她上次拼命想要逃离的那处宅子时,已经是两周后的事情了。
下车之后,夏晗侧眸撇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人,继而吩咐道:“你去敲门。”
“是,少夫人!”
紧接着,男人快步走到门口,伸手叩门。
大门被打开,仆人看清楚来人之后,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周助理,您怎么来了?”
周从面色冷肃道:“老爷吩咐我过来看望傅少,正好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我想跟总裁聊聊。”
“好,您快请进。”
周从闻言,回头看了夏晗一眼,“太太,请随我来。”
“周助理,这位小姐……”仆人只觉得面前的女人有些熟悉,终于想起来这个女人之前来过时,他立刻伸手挡住去路。
“周助理,你进去可以,这位小姐必须得留在这儿。”
周从闻言,微微皱起眉头,脸色阴沉道:“你说什么?”
“还请周助理不要难为我,傅总说过了,他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
周从的脸色陡然沉到了底,“放肆,你知不知道她是谁,竟然敢用这种口吻说话?!”
“我……”面对周助理的怒火,佣人突然变得面色惶恐,“我只是遵循傅总的吩咐。”
“她是傅太太,傅总说傅太太可以,你们其他人要是敢以下犯上,别怪我不客气!”
周从警告完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夏晗,“太太,我们走!”
夏晗微微颔首,侧眸看了那人一眼,才跟着周从走了进去。
穿过客厅,周从又准备带着夏晗去往二楼,这时女人却忽然止住脚步。
“周助理!”
周从闻言,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夏晗,“太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