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你在说什么?”辛思妤愣了愣,“你从来不会这样说我。”
“我已经是有妇之夫,你身为前女友,难道不该避嫌?”傅琛冷若冰雕的脸上写着一丝不悦。
“我……要是你因为今晚的事情冤枉我,我会很委屈。”
辛思妤缓缓的走到傅琛跟前,“前几天我出去逛街正好碰到了阿姨,她因为大少的逝世原本就难以从悲痛中走出来,我们聊得来,阿姨让我多陪陪她,难道这也是一种错吗?”
“的确是一种错,你辛小姐是怎样一种人我很了解,你想假借我妈她老人家之手重新回到我身边,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分手了就代表所有的事情都回不去了。
辛思妤若要和他保持一种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他勉强可以接受。
可是她要是想借助老太太的帮忙回到他身边,只能说她是痴心妄想了。
……
与此同时,书房外面有一道人影悄悄离去。
走廊的灯光昏暗,女人穿着绿底绛红色旗袍来到客房门口,她轻轻推开门朝里面看了一眼。
忽然,仆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夫人,我刚才看到少爷去书房那边了。”
邓莲吓得身子打了一个哆嗦,她回头抚着刚被吓到的胸口,“知道了,大晚上的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
仆人闻言,顿时一脸惶恐,“对不起夫人,是我的错。”
邓莲连忙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紧蹙着眉头一脸不悦,“大晚上的你小点声。”
“赶紧下去!”她板着一张脸朝那仆人招了招手,“别再让我看到你。”
见那名仆人面色惶恐的走远,邓莲下意识的朝走廊两边看了一眼。
此时的走廊静悄悄的,除了昏黄的灯光,只剩下邓莲一人。
邓莲低眸看了一眼怀里的东西,眸底闪过一抹狠毒之色,“小贱人,你害死我大儿子,现在还想迷糊我小儿子,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房门轻轻地被人推开,邓莲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将怀里的东西迅速放在床头,她又拿起床边的杯子朝门口走去。
寂静昏黄的房间里,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被那道声音吵醒,夏晗猛然睁开眼睛,她侧眸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傅连城那张清冷无尘的黑白脸。
夏晗怔愣半秒后,脸色陡然发白,她连连退后,全身的毛孔在那一刻都好似触电般。
下一秒,一道尖叫声在客房里面传来,“啊!”夏晗整个人从床上滚落在地,然后脸色煞白的朝门口跑去。
“啊……救命!”出了房间,夏晗一直朝楼梯口跑去。
“二哥!”夏晗一边跑一边下意识的喊着傅琛,跑到二楼时,她的整个身子已经没有半点力气,直接瘫坐在走廊的楼梯口。
就在这时,楼梯另一端的书房门忽然被人打开,傅琛的声音从书房门口传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二哥……我怕。”看到傅琛,夏晗从地上站起来,又朝他跟前跑去,“二哥!”
女人的身子瑟瑟发抖,就那样毫无预兆的闯入他的怀里,傅琛的心脏在那一刻慢跳半拍。
听到她语气中的哽咽,感受着她心中的害怕,傅琛的眸底掠过一抹心疼,他下意识的伸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肩膀。
“我在。”,就连傅琛自己都没有料到,他说话的语气是那样的温柔,脸上的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告诉二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二哥,我……我刚才在房间看到……看到……”
这时,辛思妤的声音在书房门口传来,“琛,小晗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辛思妤!!
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书房?
为什么?谁能告诉她,大半夜的她的丈夫跟另外一个女人同时出现在书房里。
“看到什么了?”傅琛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发顶响起。
泪水模糊了眼眶,夏晗只觉得此时她的整个身子如坠冰窟。
下一秒,她理智回笼,伸手推开了傅琛。
“没,没什么,什么都没有看到。”夏晗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她紧咬着唇瓣,“二哥,我没事,打扰到你们了。”
傅琛正要开口再问,邓莲尖锐愤怒的声音在走廊另一端响起。
“夏晗,大晚上的你喊什么喊?”
“下贱的东西,一点礼数都不懂,早知道就不该留你过夜。”
对,是邓莲,肯定是她。
发生在房间里的事情不是梦,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傅连城……不对,黑白遗照。
“傅琛,下次你回来,不要再带这下贱的东西!”
“我和你爸大半夜的被吵醒,她是要吓死我们么?”
傅国建伸手扯了扯邓莲的衣服,“夏晗,发生什么事情了?”
为了不让老爷子担心,夏晗脸色苍白的摇摇头,“对不起叔叔,是我吵到您和阿姨了,我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夏晗的话音刚落,邓莲凌厉的声音再次响起。
“噩梦?还真是可笑,你的意思是住在我们傅家还委屈你了?”
邓莲的眉头紧拧成一个结,一双精明的眸底掠过一抹阴狠的笑,“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看来你是亏心事做多了。”
傅建国的浑浊的目光这时也落在了他们身后的辛思妤身上,他皱着眉头问道:“傅琛,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和辛小姐在一起?”
傅琛还未说话,辛思妤已经开口,“叔叔,我们只是在书房聊天,你们千万不要误会。”
听闻这话,傅建国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面色不悦的看了一眼傅琛,“带夏晗回房间休息,她做了噩梦,你多安慰他。”
“嗯。”傅琛微微颔首,然后走到夏晗的跟前,正要伸手去扶她的身子,却被夏晗躲开,“叔叔,今晚的事情真的是抱歉,我已经没事了。”
“二哥,既然你有事情要和小妤姐说,那你们便去聊吧,我回房间了。”
夏晗朝楼上走去,楼下依旧传来邓莲的凌厉的声音,“被一个噩梦吓成这样,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我看她就是巴不得我们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