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彼此错过了好不好?思照是我的儿子,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不要再把我推开,我真的不能再一次的失去你了。”赵子谦深情款款,他恨不得把白婉揉碎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爱她早已经深入骨髓。
“子谦,你听我说,你先放手。”白婉一次次的试图将他推开,可是他却抱得越来越紧。
“我不放,决不放手。”他不能再给她机会。
“子谦,求你先放手好不好?”她泪湿了脸庞,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抽泣着。
赵子谦感觉到了她的异样,终于放开了她,白婉转过身,不愿让赵子谦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稳定着情绪。
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太过激动,她感觉有点缺氧,头有些晕乎乎的,为什么在这样的环境下,她竟然有点想睡觉呢?她好困,可是她不能睡觉,如果睡着,再次醒来,她不确定她还是不是清醒的。
“子谦,你确定知道这些我经历过什么么?你那么美好,美好的还是一张白纸,你应该拥有最好的,自从十八岁那一年我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以后,我们就已经注定要背道而驰。”
“除了这个孩子是我们的交集以外,我们不应该有任何联系,思照他是个好孩子,他长得很像你,也和你一样很聪明,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我这种情况,根本照顾不了他。”
她忍着眼中的泪水,她不能再哭了,她不想好不容易见面是这样悲伤沉重。可是她不知道,其实昨天他们已经见过面了,赵子谦昨天就已经抱过她。
她的脑海中只是影影绰绰的闪过一些片段,那些片段如梦似幻,很不真实。
“不!”赵子谦拉住了她的手:“没有你,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美好,这些年你根本不能想象我是怎么样生活的!婉婉,我从来都不在乎,每个人都要经历痛苦,你的好你的坏,都是生命中的一部分。”
“我爱你,要接受你的好,也原因接受你的坏,那些我真的都不在乎,不要再拒绝我好不好?你已经离开我十一年!我们没有那么多十一年可以浪费,你和我都已经不再年轻。”
赵子谦一直隐忍着情绪,白婉的精神状态刚好一些,他害怕吓到她。
白婉慢慢的转过身来,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手上拿了下去,眼前的男人是她一直深爱的,她把他埋在心底多年,此刻他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真的想不管不顾的扑上去。
可是她所承受的一切都变成烙印刻在她的身上,那些肮脏不堪的回忆不断的折磨着她,而且她的脑子现在不好使,他怎么能有一个像她一样的妻子?
“对不起,子谦,我不配拥有你的……”爱字还没有说出口,赵子谦火热的唇片已经贴在了她的唇上,他的气场强大,根本不容白婉反应和拒绝。
他将他的气息,他的爱意,统统的化在这个强势的吻中,将他的气息毫无保留的全部输进她的肺里,这一个吻,已经等了十一年,却好像相隔了一个世纪。
那些熟悉的,陌生的,爱意,恨意相互交织,白婉一时间头脑空白,逐渐的竟然沉沦在这个吻中,他的唇太过美好,回忆的片段如一幅幅的图画展开在她脑海。
高中时代,赵子谦有一辆黑色的山地自行车,车子前面的保险杠是白婉的专属座位,每天上学放学他都带着她,林荫小路上,他们唱着歌,说着笑话。
赵子谦有的时候会攒一周零用钱,只为请白婉看一场电影,他不知道,白婉也会攒一周钱,看完电影后领他去吃些小吃。
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彼此珍视,爱让他们小心翼翼,可是后来……
白婉想要拥抱面前的赵子谦,却突然想起那个四十平米的小房子,那个一脸油腻的男人,和那一张一晃动,就会咯吱咯吱作响的小床,她举起的双手,又悄然落下,她的眼角溢出泪水,他们终究有缘无分。
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勇气,她一把将他推开,赶忙转过身,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子谦,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尊重我。”
赵子谦叹了口气,他还是不能改变她,说了这么多,十一年前她狠心离开,如今她的选择依旧一样,赵子谦的伤痛写在脸上,他痛苦的闭了闭眼。
“好,以前我尊重你,现在我还会尊重你,你可以不跟我走,我跟你走!”说着赵子谦拿起电话,拨了一窜数字:“丽萨,把我美国的公司所有的股份转让出去,计算一下我所有的不动产,我要变卖……”
“子谦!”白婉一把拉住赵子谦的手,迫使他挂断电话:“你能不能不要逼我……”
赵子谦摇头:“我没有逼你,是你在逼我,让我明确的告诉你,白婉,这一次我决不会放手,除非我死。”他眼中的坚定无从撼动。
白婉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已经没有选择,只能依他。
思照不爱说话,叶清歌也没有一直扰他,大厅的气氛一直冰冷,直到楼梯间出现个一高一矮的身影,男人身体修长,气质清冷淡薄,女人沉静如水,她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小鸟依人。
画面感一转,叶清歌居然看见了十一年前的他们,一身藏青色的校服,曾经的他们就是金童玉女,十一年过去了他们站在一起的画面仍如一副好看的油画,赏心悦目。
“恭喜。”叶清歌由衷而说,如果他们两人可以幸福,她的心结也就被解开。
“谢谢。”赵子谦礼貌回应,却是有些陌生和距离。
白婉的双眼微红,应是哭过了,她的眼眸复杂,叶清歌知道她为何如此。
叶清歌上前拉住她的手,在她的耳畔小声说道:“过去的会过去,重要的是思照,他不光需要爸爸,也需要妈妈,你可以对赵子谦残忍,可以对自己残忍,可是你不能对他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