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柏扶着任雅云到了路口,任雅云的左半边脸已经是又红又肿,沈安柏想象这任依然究竟是下了多狠的手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虽然以前任雅云就欺负任依然,可是在沈安柏的眼里任依然一直都是一个乖乖女啊,现在的变化简直是太大了。
任雅云看见沈安柏盯着她的脸出身,她不自觉的用手去挡住现在自己的这个狼狈的模样,手突然碰上红肿都脸。
“嘶。”任雅云疼的直接叫出了声音。
沈安柏紧忙把任雅云的手放下了,看着她的左半边脸说道:“你别用手碰啊,现在还在肿着。我自己叫了车马上到哦。”
任雅云抬头看着沈安柏的脸,她觉得好像沈安柏此刻也没有那么让她嫌弃了,他也是温柔的。
任雅云点点头,顺势揽住了沈安柏的胳膊,沈安柏愣了一下但是没有把胳膊望后撤。
他想现在任雅云那么可怜,他还一直都不信任她,还维护任依然,想想自己做的也是不对。
任依然看见沈安柏扶着任雅云离开过便扑到了陆景丞的怀里:“唔,我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呀。”
陆景丞把她的脸捏成一个肉包子的形状说道:“不过分,甚至是还有点可爱呢。我家小姑娘这可是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呢。”
任依然认为陆景丞这个不靠谱的人肯定是在嘲笑她。
“哼,那要是你你会怎么做啊?”任依然其实并不知道陆景丞在集团究竟有多雷厉风行,更不知道他在社会究竟是怎么做到那么高的位置。
陆景丞牵起任依然的手望停车的地方走去。
“这个沈安柏被我给你写过情书的时候我就想解决他了,但是那时候的你像个带刺的刺猬,我并不敢擅作主张把他怎么样。”
“今天他又在我面前对你提出想单独谈谈的想法,我想要不是碍于你要自己面对今天这件事会更好,我会让他家破人亡。”
刚坐上车的任依然被后面四个字吓到了,家…破人亡,也太严重了吧。
陆景丞侧过身去帮任依然扣上了安全带,对着她的头又是一记温柔的敲打:“你是觉得我没能力拿下沈氏呢?还是觉得自己没那么重要呢?”
任依然调整了一下座椅说道:“我是觉得总裁的世界果然不一样,家破人亡也太严重了吧。”
“我只是因为你才温柔。”
任依然要因为这句话沦陷了!!!
陆景丞发动了车,转向任依然副驾驶那边说道:“谁要是敢伤害了你,家破人亡已经是对他的仁慈。”
陆景丞和任依然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店。
刚到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又看见了在路口一旁的任雅云,她小身板正靠在沈安柏身上。手还正揽着沈安柏的胳膊两个人也在说着什么话
任依然对沈安柏的印象崩塌一地,顺便更讨厌他了。
陆景丞对现在沈安柏的变化并不觉得惊讶。
沈氏在很久以前便已经不景气了,现在他们自己内部就有很多的破事让他们自己窝里斗,估计这些事陆景丞比沈安柏知道的都多,沈安柏这个书呆子根本不足挂齿。
沈安柏这样的人,心里傲气的很,想必早晚都会和任雅云这样的人在一起。
任雅云和沈安柏打到了车后,两个人一起回到了任雅云现在居住的家。
沈安柏进了屋里面便直奔任雅云的厨房。
任雅云趴在吧台的桌上上看沈安柏想搞什么名堂。
沈安柏找到了冰箱,想把任雅云喊过来结果发现她正懒洋洋的趴在吧台上。
沈安柏好像对任雅云趴在这很不满,他微皱了眉头其实已经被任雅云看见了,他对着任雅云说:“你趴在这干啥,你家冰箱里有冰块吗?”
任雅云还以为沈安柏这种人还想喝酒,她说:“在下面第三个格子里,可能还剩了一点。你是生气了又要喝酒吗?你酒量不行的。”
沈安柏拿出冰块,没有理任雅云,自己转身去了任雅云的卫生间。
任雅云没有自讨没趣,对着卫生间说道:“神经病,你自己在下面玩吧,我回房间了。”
任雅云现在比较担心她的左边脸,推开自己屋子的门就赶紧坐在了梳妆台边上。
对着镜子好好的看看自己的脸现在怎么样了,清晰的手指印,又红又肿的左边脸。
她看见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对任依然更是恨之入骨。
今天是她大意了才让任依然得了手,但是谁也没想到任依然竟然敢出手跟着她对打,在以前任依然可都是骂不还嘴,打不还手的。
沈安柏从卫生间出来后也上了二楼。
他一直敲任雅云卧室的门,任雅云都没有理他,沈安柏便自己推门走进来了。
任雅云看完自己的左半边脸正生气呢,沈安柏这时候进来就等于撞到了枪口上。
任雅云看见沈安柏进来,抓起枕头就望门口砸,她大声吼道:“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
她骂完滚出去又想起今天在任依然的店里被任依然欺负。
任依然当时推倒了她,她从来没有受过这个委屈,任依然和陆景丞最后在也是让她自己滚出去。
一想到当时的情况,任雅云便是真的受不了,便放声大哭起来。
沈安柏没有觉得任雅云任性,他明白今天被任依然欺负了,她心里肯定很难过。
沈安柏捡起被任雅云扔进来的枕头,向任雅云走过去。
任雅云哭的眼泪流到左边红肿的脸上更疼了。
沈安柏把她的头上给用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拿着一个被冰块裹住的毛巾贴上了任雅云的左脸。
任雅云被沈安柏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左脸的红肿在遇到冰块以后凉凉的。
原来沈安柏到家就去厨房找冰箱,还问任雅云家里有没有冰块不是为了喝酒。
任雅云嘲笑他酒量不行,他去卫生间也不是生气了而是给任雅云找毛巾自制冰袋去了。
任雅云想到自己刚才还用枕头打沈安柏便觉得自己好像确实太过分了一点。
“那个,沈安柏,刚才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任雅云说还没有说话,沈安柏稍微用力按了一下冰袋,任雅云的脸就疼了一分。
“嘶。”
“别说话,我轻点,先消消肿。”沈安柏撂下这句话之后,空气就又凝结了,房间里超级安静,只有冰块在毛巾在动来动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