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任怡然觉得自己胳膊被什么东西压着同时被子裹着好热阿,便有些迷糊的睁开了眼睛,原来是陆景丞的头,任怡然轻声一笑,想悄悄的把胳膊撤出来。
没想到陆景丞一下睁眼了,任怡然发麻的手终于获救的同时陆景丞的第一反应就是看然然正扶着她自己的胳膊,便弹起来问道:“然然,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任怡然尴尬一笑:“额…那个啥,你把我胳膊压麻了。”
陆景丞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不好意思阿,我看你一直蒙在被子里,看着看着你我就睡着了。”
任怡然也和陆景丞一样坐起来,陆景丞贴心的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身后是自己最爱的人,只有彼此的心脏在跳动。
任怡然先开了口:“陆景丞,你记得我晕倒住院那次吗?”
陆景丞蹭了蹭她的肩膀示意着继续说他在听。
“是程襄,我知道了她在监狱自杀了的事情,她让陆沉传话给我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同时她说她的一生都是我一手给她断送的,我自责同时也害怕极了”
陆景丞终于知道为什么任怡然那几天精神不振了,原来是因为程襄,自家小姑娘心思细腻,都怪自己平时太忙了没有好好关心自家的小姑娘。
“雅雅,其实程襄去世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的,你当时只是在那个环境被影响了。”
任怡然动了动,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半躺在陆景丞身上:“程襄的事情我想我最近已经想开了,那只是陆沉刺激我的手段。”
“你也知道的我小时候被花瓶砸到后有一部分记忆都不太记得,我觉得这才是我的心结吧。可是我并不知道怎么去解开它。这是我觉得最遗憾的事情,至于任家,养育之恩我想我回报答的其他的我也管不了。”
“然然,等明天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咱们马上就去b市了咱们先乖乖睡觉,休养生息。关于你缺失的记忆,我想我会帮你找到答案的。”
任怡然在梦里梦见了自己和南殊还有陆诗诗在一起玩,开始期待马上要到来的旅程。
都市酒店。
任雅云一大清早被陆沉拽到程襄家里,说什么来探望一下程襄的爸爸妈妈。
任雅云心里非常清楚在程襄去世了的这种节骨眼上来程襄家就是炮灰,但是陆沉的命令又不敢不听,只好硬着头皮上阵了。
“叔叔,阿姨,我今天来就是来看看你们的。”
程襄妈妈斜眼看了一眼任雅云:“我们家现在什么样你们不知道?这阵仗不像是来看望我们二老反而像是来嘲讽呢?”
没说几句话就被赶了出来。
陆沉听了任雅云的抱怨之后皱了皱眉头,趁任雅云去洗手间的空给陆氏里的几个老董打了电话:“程家过的太安逸了,你们去给找点麻烦送给程老爷子。”
次日陆沉来程家登门拜访。
依旧在门口进不去,陆沉只好让手下清理了一下碍眼的看门人。
程襄爸爸在院子里正打理花草,听见下人的通报没有说什么,知道陆沉走进来,程襄爸爸都没打算理他们,起身准备回房间被陆沉手下拦住:“陆沉,你家的狗怎么回事,打伤我家的人现在连我都要拦,这是打算在我家撒野吗?”
陆沉拍了拍手让手下退下:“程老爷子,话可不能这样说,我不清自来确实不合规矩在先,晚辈给你赔个不是。”
程襄爸爸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陆沉也没有觉得尴尬,继续走向程襄爸爸说道:“既然程老爷子也不赏脸,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便直说了。我打算买下你们程氏。”
陆沉话还没有说完程襄的妈妈便从屋里出来:“年轻人,话可不要说的太满,你的口气比你哥哥陆景丞的还大呢。”
听到陆景丞三个字,陆沉的脸上露出稍纵即逝的阴暗表情,把目光对向程襄妈妈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失去的女儿非常痛心,但是日子总要过的,我可以送你们去国外重新生活。”
“你们陆氏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宁愿捐了我也不会卖给你们”程襄妈妈听陆沉提到程襄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陆沉像是猜到了这个回答一样,沉着冷静的应对道:“我是我,陆景丞是陆景丞,我知道你们已经和陆氏为敌,可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啊,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吗,所以我觉得你们会给我这个机会的,你说呢路老爷子?”
程襄爸爸并没有理会陆沉,他征战职场那么多年他明白现在一定要沉得住气,不能给陆沉进攻的机会。而在一旁的陆沉也不着急,往前走了几步顺势坐到了程襄以前最爱做的秋千上吃苹果。
一个苹果还没有吃完的时候,“陆沉你跟我来一下”程襄爸爸叫了陆沉,两人一起向屋里走去。
程襄的妈妈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能感觉到这个陆沉是有备而来,而程襄爸爸在刚才沉默的对战中提前开口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程襄妈妈看见他们两个人去了书房,自己也去了楼上,看着程襄房间这些东西就像程襄不曾离开过一样。
程襄的妈妈五味杂陈,其实自从程襄入狱,程家在国内的股票开始下跌,程襄爸爸又在公开场合申明不会在和陆氏有任何生意上的来往,那么可想而知这段时间程氏在百强公司中业绩一落千丈。
最近程襄爸爸连公司都不去了,他们的世交就是陆氏所以基本跟所有大户人家都断了来往。
程襄爸爸国外的合作伙伴来劝他们等情绪稳定下来出国来继续发展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们现在的局面自己也很清楚,一直没有下决定就是离不开这个家。
他们贪恋程襄存在过的地方,毕竟他们也只有程襄这一个孩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