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穿着丝质睡衣,站在床上的任怡然,陆景丞喉咙莫名的动了动,凉薄的唇轻轻勾着:“你这是在……勾~引我?”
任怡然顿时没出息的一屁股坐下,立马用自己的小被子裹紧自己。
陆景丞没好气的看着她:“我只不过就是上个床,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任怡然眼睛闪躲,不敢看他,她结结巴巴的开口道:“你……你好歹……好歹穿件衣服啊!”
陆景丞以为,她是觉得自己裹着浴巾,睡觉不舒服。
他便解释了一句:“我上了床,会把浴巾去掉的!”
结果,他的话一出,任怡然的小脸更红了,像是刚煮熟的虾子一样:“陆景丞,你睡觉居然不穿衣服!”
陆景丞一怔。
随即,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他总算是知道,任怡然这一惊一乍的反应,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他突然暧~昧的看着任怡然:“那你想不想看看我浴巾下面啊?”
任怡然立马伸手捂住眼睛:“陆景丞,你流氓,我告诉你,你要是想在这个房间睡觉,你就穿上睡衣,我怕长针眼!”
看着这丫头一副贞洁烈妇的模样,陆景丞低声笑了出来。
他的声音性感,沙哑,动听。
他笑着看向任怡然:“然然,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我全身上下,哪一处你没见过,现在还跟我见外!”
任怡然差点吐血。
大哥,不是我跟你见外,你确定两个人光溜溜的在一起,那就不叫见外了?
人为什么要穿衣服,不就是为了遮羞啊。
你到底知不知羞啊!
任怡然将捂着脸的手,松开一条小缝隙,发现陆景丞没有取下浴巾。
她这才装着胆子,取下手。
结果,她刚把手去开,陆景丞就一把扯开了浴巾。
任怡然顿时“啊”的一声叫出来,看都没看,直接捂住了眼睛。
陆景丞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你到底是看见了没看见,就急着捂眼睛!”
任怡然这会,已经彻底无地自容了,她的声音有点小委屈:“陆景丞,除了做那种事情的事情,你平时能不能正常点,你这样我真不习惯!”
陆景丞勾唇,笑着看向她:“你说的那种事情,到底是哪种事情,我不是太明白,其实,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的!”
任怡然捂着眼睛,真的想杀人,这厮怎么这么无耻呢!这样的问题,他也能一副求教的语气,跟一个女孩子问出来。
陆景丞盯着她看了一会说道
“我啊,平时就喜欢裸睡,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打地铺啊!”陆景丞的语气很是无奈,一副我也不想这样的模样。
任怡然脑门一热,直接把手拿下来,生气的瞪着陆景丞:“你让我打地铺,陆景丞,你丫的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陆景丞笑的缠~绵悱恻:“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了么!”
任怡然一愣,突然发现,陆景丞是穿着衣服的,他穿着一个平角裤,刚刚洗完澡,整个人看起来很清爽。
所以,刚才他裹着浴巾,是穿着其他衣服的。
他居然逗自己,任怡然顿时气得小脸通红:“陆景丞,你不要脸!”
陆景丞眸子沉了沉,任怡然的气势,顿时小了下来。
她弱弱的看着陆景丞,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陆景丞无奈的摇摇头,他伸手捏了捏任怡然的小脸:“还真是个小可怜啊,骂了我不要脸,结果,自己反倒是委屈的一塌糊涂,你啊,可真是叫我怎么办才好!”
听着陆景丞宠溺的语气,任怡然都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要不是他们今天确定了在一起,她真的不敢相信,陆景丞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对人说话。
陆景丞的大手,还捏在她的脸上,他像是在揉小动物一样,弄得任怡然有点害羞:“你干嘛呢,不许再逗我了,不然小心我晚上拿个枕头把你闷死!”
陆景丞失笑:“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有谋杀亲夫的本事!”
说罢,他深吸了一口气:“好了,不逗你了,今晚你已经辛苦过了,我去穿件睡衣,我们早点睡!”
任怡然听到今天你已经辛苦过了,小脸顿时羞红一片。
这厮说话,还真是不客气。
她暗戳戳的对着陆景丞的背影做鬼脸。
陆景丞猛地转身,任怡然立马笑眯眯的看着他。
陆景丞转身去穿睡衣,任怡然的小脸立马垮了下来,他的敏感程度,还真不亚于女人。
任怡然无聊的摇摇头,继续躺下来,裹紧自己的小被纸。
陆景丞穿了一身跟任怡然同款的丝质睡衣。
他上床,在任怡然身边躺下来,任怡然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冽的味道。
她咬了咬嘴唇,看见陆景丞半靠在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书。
任怡然那会上床的时候,瞧见那本书,似乎是金融管理方面的。
她眨巴眨巴眼睛:“陆景丞,你都这么厉害了,还看这方面的书啊!”
陆景丞慵懒的靠着枕头,神情看起来煞是迷人。
他勾了勾唇:“学无止境,况且,世界在进步,知识也在不断的创新,我们要保持一颗好学的心,知道吗?”
任怡然突然从床上爬起来:“你这么厉害了,都这么努力,那我这样什么都不会的小白岂不是更要努力了,那我还是先不要睡觉了,学习更重要!”
任怡然鼓着小脸,一副认真又倔强的模样。
陆景丞没好气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还是乖乖睡觉吧,我知道,今天你累着了!”不知道为什么,任怡然听到陆景丞说累的时候,语气就变得格外暧~昧。
别人恐怕真的很难想象,平时寡淡冷漠的某人,还有这样一面。
时而温柔宠溺,时而无赖流氓,时而霸道禽兽。
任怡然想着想着,自己倒是傻笑了起来。
陆景丞没好气的看着她:“傻丫头,笑什么呢!”
任怡然想了一会,不知道该怎么和陆景丞说,因为她在心底里已经对陆景丞改变了看法,他在她心目中已经变得特殊而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