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谈合作,”陆景丞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
“合作?能喝成那样?”
“怎么不能?”
“哦,”任怡然觉得有些牵强,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她也没自恋的认为,因为她在那所以陆景丞才去的,
“昨天那个是你朋友?我昨天有些失态,”
“哦,没事,安柏不会介意的,”任怡然不在意的说着没有注意到陆景丞一瞬间气场的变化。
“安柏?”
“沈安柏,我以前的同学,”
“原来是沈家大少爷,总归是不大好,要不你把他请来吃饭也算表达我们的歉意,”陆景丞冰冷的话让任怡然认为他只是觉得丢脸,
“没事,把他叫到这里来也不大好,下次我请他吃顿饭就好了,”顿了顿,似安慰的说着,“你放心,安柏不是乱嚼舌根的人。”
“嗯,”陆景丞眸色暗了暗,
“你先休息,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那你可以先帮我把包拿过来吗?”任怡然好不容易想起自己要好好学习的事情,
“好,”陆景丞的手刚碰到任怡然的包,却看见里面露出来的药,“你感冒了?”
“啊?”任怡然一愣,顺着陆景丞的目光看去,只见一盒感冒药漏出一角,任怡然的心跳都慢了一拍,
“有点,你给我那过来吧,”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没有颤抖,可那盒药不能让陆景丞发现,
陆景丞的手伸向药盒,任怡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见陆景丞将药推了进去,把包拿了起来,任怡然依旧不自觉的盯着包,
“难受?”
“什么?”
“我听你的音色不对,”
“没事,我只是有些渴,”任怡然的大脑飞速运转,挑出了一个比较符合的理由,
“有事不要瞒着,”
“好,”
见任怡然乖乖答应了,陆景丞将包递给她,“不用着急,”
“谢谢,我也没有事情做,总不能一直睡吧,那得成猪了。”
“……”,陆景丞有些无奈,“下午有个会,我先离开了,”
“好的,”任怡然扬起笑容,“拜,”
“拜,”
任怡然默默估算着陆景丞离开的时间,直到她觉得时间够陆景丞出门了,才从包里把药拿出来,
眼里满是懊恼,她怕药被人发现,就一直放在包里,结果她昨天居然把这事给忘了,忘了就算了,还把包随便丢,
任怡然抠出两片药,拿起陆景丞放在旁边的水杯,吃了下去,
她的身上萦绕着淡淡的落寞,她连他们的孩子都要不起。
任怡然也没了学习地兴致,她就坐在床上静静打发呆,
她还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堂语文课上,老师讲“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那是一个很美的爱情故事,任怡然当时就想,如果她有喜欢的人,她一定会告诉对方,
可是,当她喜欢上沈安柏的时候,她犹豫了,怯弱了,直到她再也没有了机会,现在,她不仅没有了告诉陆景丞的勇气,她连有他们的孩子都不敢,
真是懦弱啊,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她也想成为一个勇敢的人,时光何其残忍,将她从当初一个勇敢争取父母关心的人硬生生的磨成了如今连喜欢都不敢说出口的样子。
任怡然嘲讽的笑着,将药装回去,不知为何,她怕陆景丞看到这盒药,大概是怕陆景丞生气吧,生气她居然敢嫌弃他,
收拾好一切,任怡然拿着包进了书房,她对于王老的故事有了新的感悟,虽然不深刻,可灵感总是少有,还是画出来比较好。
任怡然忙碌了一个下午,期间夏姨来送过小点心,她却没有胃口,她看着纸上已然成型的戒指,放下了笔,
不对,不是这样的,那个姑娘很勇敢,除了心碎,她还不顾一切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可这个设计表达的是浓浓的哀伤,以及隐隐可见的退缩,
任怡然低下眸子,将桌子上的纸收起来,是她的问题,可是,如果可以设计出有关这个故事的系列珠宝的代价是有过同样的心碎,她宁愿永远不设计出来。
外边的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冬天的夜晚总是来的格外的早,
任怡然走到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下,轻轻的晃着,
“任怡然,”一个身影走到任怡然面前,很是不耐的叫着她,
“任雅云,你来做什么?”任怡然飘选的思绪被拉回来,
“呵,你以为我想来见你?”任雅云不肖的目光打在任怡然身上,“这是有人给你的,”
“什么?”任怡然疑惑,任雅云会给她东西?别开玩笑了。
“你不会自己看?”任雅云粗鲁的将东西塞进任怡然的怀里,同时看着任怡然坐着的精致的秋千,眼底满是嫉妒,“任怡然,你只是暂时住在这,不要去碰你不该碰的,”
“真是好笑,任雅云,这里有什么是我不能碰的?”任怡然目光嘲讽,
“任怡然,别忘了你只是个替身,”
“替身?哪又怎样?现在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任怡然慢悠悠的从秋千上下来,仰着头看任雅云让她很不舒服,“更何况,是替身我更要像一个主人的样子,不然,谁会信,”
“任雅云,别太贪心,”任怡然冷冷警告,
“任怡然,这句话说的是你吧,贪心,我有什么需要贪心,”任雅云笑的得意,“我什么都不缺,任怡然,什么都没有的人才会贪心吧,”
“啧,还真是可怜,”
“对了,今晚景丞不回来吃饭了,你不要盼着了,”
说完这些话的任雅云像一只斗胜的孔雀,骄傲的离开了,任怡然再次做到秋千上,心境却不复刚刚的安静。
目光落到刚刚因她起身而掉到地上的信封,任怡然慢慢蹲下身将它捡起来,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信封,是淡淡的粉蓝色,上边还印有梅花,任怡然喜欢的颜色,喜欢的花,
任怡然将信拿在手里,这不可能是任雅云送给她的,那么是谁?
这么了解她,托任雅云送给她,像是猜到了什么,任怡然的手微微抖了起来,她竟不敢拆开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