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怡然只觉得一盆冷水迎头泼下,不过,这也没说错,不是么。
任怡然抿抿唇,“那我去换衣服。”
“好,”陆景丞敏锐的抓住了任怡然感情的变化,不过,他不是很明白。也没等他想明白,任怡然就下来了,
“走吧,”此时,任怡然又是那个笑的眉眼弯弯的小姑娘。
“嗯,”陆景丞暂且将疑惑搁置,和小姑娘一起走了出去。
“小嫂子好久不见”
“小嫂子好啊,”
到了雅居,墨染和云栖像上次一样打着招呼,而于墨则是点头示意。
任怡然的脸红了红,上次她对陆景丞没感觉,所以无所谓的跟他们笑闹,这次,
“你们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老。”
任怡然不去管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挑了个比较熟稔的回法。
“没办法,这个人年纪大,”墨染状似无奈的摊手,一副温润君子的样,戏谑的眼神落在陆景丞身上。
年龄大的陆景丞,冷淡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气人,“用比某些连媳妇都追不到的人好。”
“景丞,你这样可就不对了,怎么专挑人伤口呢,”云栖幸灾乐祸的看着墨染,
“你们这是人身攻击啊,”墨染无奈,“我家喃喃是去散心了。”
“嗯,散心嘛,我们都知道。”云栖说着,顺手去拿桌子上的水果,可却抓了个空,于墨默默将刚刚切好的果盘推到云栖手边,云栖给了于墨一个大大的笑容,接着去调侃墨染。
任怡然看着这一幕幕,真心觉得他们感情好的同时,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
陆景丞就在旁边给她解惑,“墨染有个女朋友,不在深城,而且三个月前说要旅游,离开了。”
“我说,你能不能小点声。”墨染温润的身音让任怡然有些尴尬,放着人家的面议论人家,还被听到什么的,实在是很尴尬啊。
“不用管他,”陆景丞淡淡道。
“你这是有了美人,忘了兄弟啊。”
“嗯,”陆景丞应了一句,
“你不是知道么,”云栖在旁边补刀。
“……”
任怡然看着他们的相处模式,心里很是羡慕,然后,就听到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小嫂子好不容易来一次,你们这么八卦可不好。”墨染依旧温润,却做着转移火力的诗事。
“是啊,小嫂子,上次见面你没喝,这次,可不能推辞了吧。”云栖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递到任怡然面前。
“好啊。不过,我酒量可不好。”
“没事,这不有人在么。”云栖拿下巴指了指陆景丞,精致的脸上满是笑意。
“小嫂子这话是说酒品还不错?”墨染也掺和进来。
“唔,或许吧。”
任怡然说着,将酒喝了下去,尽管云栖他们为了照顾她点了一些度数较低的酒,可耐不住任怡然是个一口倒。
一杯酒下肚,任怡然漂亮的眸子已经泛上了淡淡的水雾。
“小嫂子是传说中的一杯倒?”云栖很是惊讶,
“你高看我了,”任怡然立刻回答了他,看她说话的样子不像是醉了。
“一口倒?”墨染有些不敢置信,明明看起来也不像醉了的样子。
“嗯,”任怡然的话听起来还很自豪,大概是真的醉了。
“看起来不像醉了的样子,”墨染接着看向陆景丞,“那你可得看好了,这一不小心,媳妇可能就被拐了。”
“我酒量不好,可不代表我不能喝。”
“那我和小嫂子比一比。”云栖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好啊,”任怡然应得很是痛快。
不管管?这能行?墨染用眼神询问陆景丞,陆景丞淡淡摇头,没事。
但是于墨皱了皱眉,却也没有阻止,三个人坐在一旁看着这场友谊赛,一边聊天。
很快,他们就见识到了任怡然的酒品,就像她自己说的,虽然她酒量不怎么样,但酒品意外的好,喝醉了的她静静地坐在那,一副乖巧的样子。
不过,旁边那个的酒品就没有这么好了。云栖性子本就活泼爱玩,喝醉了简直就是个人来疯,幸好,陆景丞他们也知道云栖的这个属性。
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一场吐槽大会就此展开。一开始只是云栖单方面对任怡然吐槽,
“于墨那个冰块,简直冻死人,”
“墨染看着谦谦君子,其实就是个衣冠禽兽,”
“陆景丞吧,那个脾气说变就变,比六月的天还善变。”
“家里的老头子……”
后来,任怡然像是受到了感染,也跟着是不是说两句,
“哪门课的老师龟毛的要求,”
“昨天我就喝个奶茶的功夫,被人秀了一脸”
“陆景丞那莫名其妙的脾气。”
两人似乎找到什么共同吐槽的点,在当事人面前大肆吐槽。
墨染似笑非笑的看向陆景丞,你看看你,这么多毛病,好好听着,
而陆景丞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似是不在意,如果忽略他眼底不明的晦涩的话,看起来小姑娘对他有很多不满啊。
也不知两个人是不是还知道求生欲是什么,话题很快转移到满大街的秀恩爱上,好像是要将他们吃过的狗粮都倒出来。
当然,云栖还不忘顺带吐槽于墨的冷漠。
冷漠的于墨仍然尽职尽责的为桌子上的茶杯添满水,好方便某人。
最后的最后,这场小聚在陆景丞将任怡然带走后结束掉。
任怡然是乖乖被陆景丞给牵着带走的,回到家后,陆景丞帮醉了的小姑娘清理好,慢悠悠的开口,“陆夫人似乎对我很是不满。”
“才没有,”任怡然将自己面前放大的俊脸推开。
“要不是陆夫人喝醉了,我还不知道呢。”
“你想知道什么,”任怡然顿了顿,突然很委屈,“你都不相信我。”
陆景丞一愣。今晚任怡然吐槽了他很多,可是只字未提这些事,现在,是憋不住了么。
“我没有不相信你。”
“你就有,”任怡然的眼眶有些红,“明明都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陆景丞轻轻叹了口气。
“那你还那么做,”听到这话,任怡然更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