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任怡然轻轻应了一声。
“那我们快回去啊。”程襄看着任怡然有些失神的样子,恶劣的笑了笑,她大概是病了,可她却不想改,她觉得没有必要。
两人回到家,不出意外的没有见到陆景丞。程襄歪了歪头,“景哥哥果然痴情。”
痴情?呵,任怡然微微抿唇,是啊,痴情,不然,怎么不带心爱的人来这里呢,还不是怕心上人难过。
她突然感到一阵气恼,她小心翼翼的喜欢着他,他小心翼翼的护着心爱的人,那个从小到大被宠成公主的女孩。
当然,如果任雅云那个人能被称为公主的话,可不管怎样,她的生活总是令人羡慕。
说到底,任怡然不过十八岁,还是个学生,她也渴望着童话里的爱情。
“任怡然,你怎么了,不饿吗?”
程襄的话打断了任怡然的思绪。
“没,”任怡然想笑却有些笑不出来,“去吃饭吧,这么长时间了。”
“嗯,任怡然,你有什么事可千万不能憋着,有些事或许不像你认为的那样。”
明知道程襄的话并不是真正的开导她,可任怡然还是有些心动,
或许不像她认为的那样?或许吧,谁知道呢。
“程襄,你不是说想吃家里做的饭吗,那就多吃些啊,”
任怡然心里有些乱,却还是尽心招待程襄,不过,她也不知道她和程襄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关系。
“哈哈,不用管我,我对这还是很熟的。”
任怡然一怔,程襄和陆景丞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吧。
“我都忘了,”任怡然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心不在焉的吃了一些之后,放下筷子,“抱歉,我吃完了,先回房间,你慢慢吃。”
“嗯,好的,我看你就是累了,快回去休息吧。”程襄笑着为任怡然找好理由。
任怡然看了程襄一眼,她无法辩解程襄的意思,只好顺着接下去,
“嗯,”
任怡然回到卧室,看着自己小小的书桌,还在奢求什么呢,任怡然?
说出来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还是说,说出来让自己死心,
任怡然的眼光涣散,她好像下意识的将这里当成了避风港。
突然,她的目光聚焦在一摞纸上,那是,她以王老的故事为原型,设计的珠宝,还没有做完,陆景丞也没有告诉她王老需不需要。
不过,有些东西也不是被需要才能存在,不是么。
任怡然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或许是太过贪恋这份温暖了。
所以急于帮到陆景丞,而违背了她的初衷,
是的,任怡然本来是想过将王老的故事画出来,可不是现在,
因为,如今的她并不能理解那些悲欢离合,那些绝望。
任怡然走到书桌前,执起笔,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设计划掉。
今天晚上,陆景丞自然会来的很晚,不用想,也是因为任雅云。
想到这,任怡然还是有些难过,道理她都懂,可要去做真的很难。
任怡然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当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
“陆景丞,那个提议,就是将王老的故事做出一个系列的珠宝的事,你对王老提起了吗?”
“还没,”陆景丞以为任怡然有些着急,“抱歉,这件事需要一个详细的策划,我打算明天的会议上提一提。”
任怡然压下心头的苦涩,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没事,我是想说你不要提这件事了,”
看着陆景丞略有些疑惑的表情,
“抱歉,我没有考虑好自己的水平,我现在没有办法将这个故事用珠宝表现出来。”
“当然,你可以找公司里的设计师他们的经验丰富,肯定比我好。”
陆景丞静静听完小姑娘的理由,皱了皱眉,“没事,能做出来自然是很好,做不出来也没有什么。”
陆景丞一句安慰的话,听在任怡然耳中,就是她的这个想法最多就算是锦上添花,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可有可无罢了。
“嗯,”任怡然有些难受,还是继续道,“还是很抱歉,幸好没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陆景丞以为是今天下午的事让小姑娘受委屈了,想解释,可又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只是说了一句,
“不要感到抱歉,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听着这类似承诺的话,任怡然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暖心,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跟她说。
“好,”任怡然扬起嘴角,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我知道了。”
“嗯,”看着小姑娘的笑容再次出现,陆景丞眼底划过深思。
就在两个人刚刚关灯准备睡觉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陆景丞伸手打开床头灯,下去开门,这个点,来敲门的,也只有程襄了。
“景哥哥,”门口的程襄朝陆景丞笑了笑,脸色却有些惨白。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陆景丞看向有些困倦的小姑娘,轻轻将门掩了掩,应得很是直白,“嗯,”
“抱歉,景哥哥,可是我做了噩梦,”说着,程襄的眼角有些泛红,小声恳求,“任怡然睡了吗?我想找她一起睡。”
“她睡了。”陆景丞淡淡道。
“这样啊,”程襄有些失落的低下头,“那,景哥哥,你可以陪我一会吗?”
陆景丞还没有回答,就听到室内传来一句,“陆景丞?”像是一句呓语,声音带着困倦的迷糊。
“嗯?”
没有人回答,却有拖鞋吧嗒吧嗒的声音传来,任怡然满满走到门口,“程襄?”
“任怡然,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程襄看起来很是抱歉。
“没,找我有事吗?”
“我做了噩梦,今晚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睡?”
“好,你等一下。”
说着,任怡然转身回卧室抱了一个枕头出来,配着她一副迷糊的样子,很是可爱。
“走吧,”任怡然看向程襄。
“嗯嗯,”程襄歪头看向陆景丞,“那景哥哥,今晚任怡然就借给我了。”
“嗯,”陆景丞表情依旧是冰冷,
任怡然一个人慢慢走向客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自己出来,明明知道程襄的目的不纯,可当听到那句景哥哥能不能陪我时,任怡然就不自觉的接过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