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家的五天后,程襄回来了。
“爸,妈。”程襄笑着向程父程母打招呼。
“襄襄。”程母激动的眼泪都控制不住了,她的女儿终于平安的回来了。
“襄襄,回来就好。”程父看着已然不同的女儿,暗中叹了口气。
“爸,妈,你们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
“爸,”程襄看向程父,目光坚定,“我想要进公司锻炼。”
程父有些怔愣,却还是点头同意,“好。”
“谢谢爸。”
晚上,程襄去了陆景丞的别墅,说是去看看景哥哥。
“程小姐,”任怡然看到程襄有些惊讶。
“任小姐。”程襄礼貌回道。
“陆景丞不在,”任怡然感觉有些尴尬,她与程襄唯一的交集就是陆景丞了。
“我不找景哥哥,我找任小姐。”
“找我?”
任怡然想到什么,脸色有一瞬的苍白。
“看来,任小姐猜到了。”
程襄笑的肆意,却不如以往阳光。
“程小姐,我,”任怡然想说什么,可是,说什么呢,那件事,总归有她的因素在里面。
“任小姐,你说,事情是不是也怪你呢?”程襄笑着道,但她的语气是陈述句,仿佛在说一个事实。
是的,程襄坏任怡然,自从事情发生后,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天的场景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她脑海里。
人啊,做错事后总是想要逃脱,总是会后悔,总是在想如果怎么样是不是事情就不会发生,
程襄也是,这五天她逃离似得离开这里,可她用是回想如果她没有接下那杯酒,如果她没有跟随任怡然去迷都,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还是那个张扬骄傲的程襄。
可是,没有如果,男人已经死了,可她还是恨,那么,该恨谁呢?只剩下任怡然了。程襄知道这件事其实跟任怡然没有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决定的,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再加上任雅云那几封似是而非的,却将事情的错处像任怡然身上引的“安慰信”,程襄想那就这样吧,既然控制不住,那就恨吧,总归起因就是任怡然不是吗?
不过,任雅云她也不会放过的,以前的程襄太天真,可现在的程襄懂了,懂了任雅云的意图。
“任小姐怎么不说话?”程襄脸上的笑意更深。
“程小姐,这……”
任怡然觉得自己说不下去,像陆景丞所说,这件事主要责任在程襄,可最初起因却是她,她该说什么?说程小姐,这件事是你自己缺乏防范意识吗?太残忍了。
任怡然到底还是个没怎么经历过世事的小姑娘。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怼以前的程襄,可她暂时没有办法怼受过伤害的程襄,尤其是在这件事中也有她的身影时。
“任小姐,你说景哥哥会相信我还是相信你啊?”程襄看了看表,突然说到。
“啊?”任怡然不解。
程襄笑着,拿起手边的热水,一下泼到了自己身上,然后,松手,
“砰,”水杯砸在了地上。
水沿着程襄的锁骨向下流,有些烫的水让程襄本来白嫩的皮肤泛红。
任怡然看着这一系列操作,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
就看程襄转头,“景哥哥。”
陆景丞!
任怡然看到陆景丞出现在客厅。
“景哥哥,任小姐好像不欢迎我。”程襄一向以高傲示人,此时,她低下头,格外让人怜惜。
“陆旭,叫医生。”
跟着陆景丞回来送袖扣材料的陆旭低头离开,这显然就是一场争宠大戏啊。他这种小喽啰还是离开为好。
“去拿冰袋,”陆景丞接着吩咐候在外面的佣人。
“景哥哥,不然,我还是离开吧。”程襄起身。
陆景丞眉头微锁,“小琪,带程小姐去换一个件衣服。”
“是。程小姐这边来。”
“景哥哥,这不好吧,”程襄摇头,“这里只有任小姐的衣服吧。”
“没事。”
“那谢谢景哥哥,还有任小姐了。”
程襄跟着小琪去换衣服,陆景丞做到沙发上,看着从头至尾没有说话的任怡然。
“怎么回事?”
“我说不是我泼的,你信吗?”任怡然倔强的看着陆景丞,
回答她的却是满室的沉默,任怡然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道歉。”陆景丞开口。
“你希望我道歉?”
“这是你该做的。”
“好,”任怡然深深地看了陆景丞一眼,
“boss,医生来了,”刚到门口的陆旭感受到这压抑的空气,硬着头皮开口。
“嗯。”
接着,还是沉默。
直至程襄从楼上下来,她穿了一件水蓝色的长裙,那是任怡然最喜欢的一件。
“医生,她被热水烫到了。”
陆旭带来的是个女医生,她为程襄检查后,给了程襄一管药膏,嘱咐程襄晚上再涂一次就可以了。
“景哥哥,你看,没有什么问题的。”
“嗯。”
“那景哥哥,我要回家了,爸妈该担心我了。”程襄故意忽略的任怡然。
陆景丞看了任怡然一眼,示意她道歉。
“程小姐,我很抱歉,”任怡然本来没觉得有多难过,可是陆景丞那一眼,“对于那件事情,至于今天,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错处。”任怡然接着补充。
“任小姐,如果是今天,我接受。”程襄的意思很明显,那件事她不接受。
任怡然没有在说话。
“那好吧,景哥哥,我走了,再见。”
“嗯,再见。”
等到程襄的身影消失不见,
陆景丞开口,“你做错了。”
语气冰冷没有什么起伏。
“我不这么认为。”任怡然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会道歉。”
“会有人信你吗?”
“我……”任怡然深吸一口气,“这不重要,陆景丞,你不明白。”
任怡然感到很委屈,是没人信她他也不信她,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坚持。
“陆景丞,你不用说什么,我不会道歉的。”
“在这件事上,我没有错。”任怡然的眼底满是坚持,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有多么脆弱,只需陆景丞一句话,一句话,她就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