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远帆自从那晚跟盛迎月见完面后,回到别墅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只是这次没有喝酒,单纯的对着天花板发呆,脑袋里回放着跟盛迎月从认识到在一起的种种,胳膊挡着眼睛,泪水慢慢流了下来。
看到她跟别的男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靳远帆真的快要疯了,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了。可是现在想想,怎么会呢,那个谁爱她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就爱上别人。那个为了自己宁愿在美国受苦的女人,那个因为自己差点没了命都没怪过自己的女人,怎么会背叛他。
靳远帆的眼神渐渐清明,思绪逐渐理清楚了。
第二天,靳远帆恢复了常态,不再在家里颓废着,管家看到这样的靳远帆很是欣慰,至少说明他愿意走出来了。
“少爷,早饭已经做好了,您先用餐吧。”
管家指着餐桌上的饭食,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欣喜。
“不用了,我直接去公司。”靳远帆恢复过来后就是众人熟悉的冰冷模样,冷冽的眼神像是要把所有人睥睨脚下。
靳远帆来到公司,秘书一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
“董事长,您可算来了,刚才老爷子带着一群股东上来了,说是要开会商量收回您的股份的事情,现在已经在会议室了。”
小秘书都快哭了的样子,自从那天靳远帆被带走,她就已经有些扛不住了,之后的几天每天都有股东来问公司股票的事情,可是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支支吾吾的回答。今天直接是靳老爷子带人来的,说是要商量股份划分的事情。她没办法阻挡只能拼命地给靳远帆打电话,只可惜靳远帆的电话早在他宿醉那天晚上就牺牲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现在去帮我买一块手机回来,号码要之前的,再买一杯冰美式。”
靳远帆直接从别墅赶过来,也没来得及买手机。
“好的老板。”秘书看到靳远帆淡定自若的样子,心里瞬间安定了不好,拿着包包就跑出去了。
靳远帆往会议室走去,打开会议室大门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他,除了靳老爷子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看着靳远帆嘴角轻扬。
“各位在这里开会也不通知我这个最大的股东,难道是想用什么特别的办法把我的股份收回去吗?”
靳远帆一步一步走向主位,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自己的爷爷,眼里并没有半点温情,除了冷冽甚至还多了一份嗜血。
因为他没忘记,逼走盛迎月的人是他。
“靳董事长,你出事的这几天,靳氏股份跌倒了历史最低点,就连你自己从证券所出来以后第一件事不是来公司处理事情,而是不声不响的消失了这么多天。我就想问问靳董事长了,您还把公司放在眼里吗?是不是等哪天公司倒闭了都不管您的事啊?”
一个中年男子大声的朝靳远帆吼着,靳远帆看了他一眼,好像记得这是之前父亲在的时候一直效忠父亲的人,父亲没了以后就对靳老爷子忠心耿耿了。
“就是啊,董事长,我们这些人为公司鞠躬尽瘁的,你说不管就不管了?我看你从靳老爷子手里把掌家权夺过来就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贪欲吧。还说什么最年轻的精英总裁,我看也就是骗骗那些不知道内情的人罢了。”
靳远帆旁边的一个人也跟着起哄,靳远帆不记得他是谁,不过看样子应该也是靳老爷子的人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义愤填膺。
两个人成功的带起了节奏,下面的股东都纷纷讨论起来,就像是今天靳远帆要是不把股份都叫出来,就要罢工了一样。
“都说完了吗?我可以说话了吗?”
靳远帆没有再靳老爷子的旁边的位子坐下,既然主位被占了他宁愿不坐了。
靳远帆那仿佛从三尺冰窖里飘出来的声音成功的让那些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靳远帆冷冽的眼神,刚才那几个带头起哄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靳远帆满意的勾起了嘴角,“是,刚才这两个股东说得没错。我被证券所带走之后没有及时的回来处理事务,也没错,我的事情让公司股份跌倒了冰点。但是我想请问各位,是谁让靳氏的股票在一年以内成为了国内最火的一只股票,又是谁在半年内把靳氏集团扩展到了海外十多个国家?”
靳远帆顿了一下,看着那几个低头的人,知道那些还算是有点良心的。
“所以呢?这就是你可以随便践踏自己成果的理由了吗?”
当然还是少不了一些犬吠不停地叫。
“当然不是。这次无缘无故就被证券所带走,同时还给了我的夫人致命的打击,虽然我现在还没查出来是谁,但是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你们说要从我的手里把股份收回去,那好,放在这里尽管来拿,只要你们觉得有谁有足够的实力能坐在这个位置上,我无所谓。”
靳远帆拍了拍主位的靠背,弯下腰贴近靳老爷子的耳边,“可是爷爷您就算了,别忘了您现在外出都要靠着轮椅,这样的人怎么会受得了公司股价的起伏,要是哪天不小心激动的倒在办公室,外面的媒体又会说我不孝了。”
“你!”
靳老爷子被他的一番话气的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拿着拐杖的手都在颤抖。
“混账!”
“我混不混账还不需要你来评判,但是趁人之危这种事情,我没有你做的好。”
靳远帆低头看着靳老爷子的眼睛,明明知道这是自己的亲爷爷,可是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感情,就连看陌生人的眼神可能都没有这么冰冷。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们有什么意见尽管提。”
靳远帆重新站直身子,君王般看着坐在下面的人,慑人的气势让刚才那两个人彻底闭上了嘴。
“靳董事长说的没错,他既然可以带领靳氏走向巅峰,那也肯定能带着靳氏走出低谷,我觉得我们今天还是不要闹了吧。”
离着靳远帆很远的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开始替靳远帆说话了,周围的几个人也跟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