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董事长,分公司那边的人说,少爷还在找少夫……还在找盛家大小姐。”
靳老爷子的手下战战兢兢的在一旁回复收到的消息,在看到靳母听到少夫人几个字本来就不怎么样的脸色变得更难看后连忙改口了,“少爷说了只要还没找到盛家大小姐他是不会放下手中的股份的。”
“混账!”靳老爷子把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明显气得不轻。
回消息的手下被吓了一跳,把头低的更深了,生怕会波及到自己。
“爸,您先消消气,为了那个臭小子气坏自己身子不值当得。”靳母急忙劝着,虽然她自己也气得不轻,可那终归是自己的亲儿子,不可能真的因为这件事断了情分。
“我让你安排的事情安排好了吗?”靳老爷子深深地喘着气,眼睛被气得有些发红。
“安排好了。可是爸,真的要这样做吗?那个小姑娘说到底也是无辜的。”
靳母脸上是明显的纠结,靳老爷子的话她不敢违抗,但是做起来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无辜的?这世界多少无辜的人?要是都要我们去可怜那还怎么去赢?既然安排好了就快点做,让那个混账好好明白明白,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
靳老爷子虽然白发都已经占了半边头,可是骨子里的凶狠却不减分毫。
靳母没办法,垂下了眼睛点了点头。
美国
盛迎月为了不让盖文再说她穿的丑,早上比原来早起了一个小时来搭配衣服、化妆。
她来美国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本以为会流落街头,没想到来了之后却发现靳母早就把一切东西准备好了。从住的房子到平时穿的衣服一应俱全,衣服还都是国际大牌,搞得盛迎月都不知道是该恨她还是感激她了。
一套小香风的套裙搭上一个黑白细格的外套,配上黑色菱格包,再加上精心描绘的淡妆,平时透着一股学生气的盛迎月立马变得成熟了不少。为了挤地铁的时候不被甩出去,盛迎月放弃了穿着高跟鞋,换上了平底白鞋,把细高跟放在了袋子里。
“是不是该考虑找个离公司近点的地方住了。”盛迎月一边在洗手间换着高跟鞋一边小声嘀咕着。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是靠着靳母给的钱活着,盛迎月立马放弃了这个念头。
照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头发后,盛迎月小跑着去等电梯,来到盖文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哦,老天,这还是昨天那个小姑娘吗?”罗丝夸张的看着盛迎月,围着她转了个圈,“简直太太太漂亮了。”
“谢谢。”盛迎月明显还不适应这样的热情,略显尴尬的笑着。“我来报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当然。”罗丝把手里的文件一股脑的全塞给了盛迎月,“这是下一季要搭配珠宝的衣服文件还有模特资料还有合作杂志给的文案还有这个季度的各大门店的珠宝销量,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他们只能找顺序分开方便盖文先生查看。”
盛迎月接过一堆堆起来快跟自己差不多高的文件,眼睛挣得大大的。
“对了还有,盖文先生九点钟来上班,在这之前你要把他办公室的所有东西用一次性纸巾擦一遍,打开窗户通风然后在他来之前关上。”罗丝双手叠放在胸前,眼里带着怜悯的看着盛迎月。
“加油吧小姑娘。”罗丝拍了拍盛迎月的肩膀,向着电梯门走去。
“那个,我是直接进去吗,我做完这些要去哪里啊?”盛迎月倒没有被这些听起来像山一样的工作吓到,反正之前在盛家公司也是把她当成打下手的使唤。她昨天看到办公室里只有盖文一个人的桌子,难不成做完这些她要一直在大厅里晃荡吗?
“放心吧,你不会有时间坐下的。”
罗丝说完这句话消失在了电梯里,留下盛迎月一个人站在离慢慢的消化这句话。
没有时间坐下?没有时间坐下!这还不让人休息了吗?
盛迎月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进去,把文件用最大的力气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盛迎月把文件一个个打开,按照时间顺序排好,再把加急的用标签贴做好标记,
做到最后,盛迎月快觉得自己不认识英文字母了,特别是那些时间的单词都已经在脑子里漫天飞了。
看了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盛迎月赶紧把整理好的文件摆放好,拿起桌上的湿纸巾跟卫生纸开始擦东西,小心的避开桌子上的工艺品,擦个桌子是盛迎月都得紧紧地提着口气。
八点五十五,盛迎月擦了擦脑门的汗,长舒了口气,总算弄好了。
对了,通风!
盛迎月连忙跑到窗边打开窗看着手表,五十一,五十二……
五十九分,盛迎月刚把窗关上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早上好盖文先生。”
盛迎月紧张的看着盖文,手不自觉的背在了后面,像一个接受批评的小学生。
过膝风衣配上纯黑衬衣的盖文显得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凌厉,敞开的两颗扣子露出了洁白的锁骨,有种说不出的魅惑,那双丹凤眼倒是还是带着慵懒。
盖文上下打量了盛迎月一番,眼角一挑没有说话。
应该是没那么糟糕的意思吧,盛迎月紧张的想着,至少没跟昨天那样说她丑不是。
“以后通风时间少于一个小时你就再早半个小时来公司。”
盖文放下手中的包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欠揍。
盛迎月咬了咬牙,轻声的回答了声是。
“那我接下来有什么要做的吗?”
盛迎月看着一直在看文件没给自己布置任务的盖文,忍不住问出了口。再不做点什么她就快憋死了,跟这个男人共处一室太难受了。
“站着。”
冷淡的声音伴着低沉的声线,传到盛迎月耳朵却像魔鬼在说话。
时间一点点过去,穿着细高跟的盛迎月只能不断地变化重心来放松脚跟腿部,时不时的抬起脚再放下,即使这样盛迎月还是觉得脚心快要疼死了。
罗丝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来,好歹多一个人在这里气压也不至于喘气都困难。这个男人之前是不是去过北极呀,不说话都能释放低气压,估计能跟他相媲美的也就靳远帆了,他在自己手下面前的时候也是冷冰冰的。
想到靳远帆盛迎月的思绪渐渐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