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颜青泽笑了笑，只是那笑显得苍白又无力，还有一丝的嘲讽以及苦涩，她想解释，却被对方一句话全数吞没在肚子里。
“是吗？你是这样想的吗？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这样想。秋灵，有的时候你真的是，很不公平。”
几分钟后，听到楼上的房间门砰的一声关上，颜秋灵才反应过来，她与颜青泽就只能是这样了吗？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吗？
究竟是她太神经大条，还是颜青泽太敏感，她已经想不通了，只是觉得这些事情实在是太复杂，她不愿再去解释，也不愿再去评判。
她叹了口气，开始起身收拾碗筷，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发件人是许久未联系的小五。
当颜秋灵赶到Six餐厅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她需要收拾一下，这已经不算慢了，小五在角落里的一个位置向她招手，她还觉得有些奇怪，她做了全副伪装，怎么还能看出来。
甚至为了不被门口那些狗仔跟踪，她是从后院翻墙出去的，仔细看衣角还有几片树叶，不过，也算是躲过了一时地担忧。
“我说大小姐，您这速度也太慢了，我这饮品都换了好几杯了。”
“嘿，你还抱怨上了，谁让你不提前说，我在家刚吃完早饭，什么都没收拾，当然要慢一点。你突然找我出来干嘛呀？”
虽说这人还欠她三个条件，实际上颜秋灵已经不太想跟他有什么关系了，因为他是狗仔，而她是明星。
狗仔和明星能成为朋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所以要多处提防着，可毕竟这人也算是帮过她，所以颜秋灵就不愿太为难他，那就自然而然地远离就好了。
可今天突然找她出来，她心里不觉泛起一丝担忧。
服务生过来点菜的时候，多看了颜秋灵几眼，她有些心虚地将头转了过去，又发现那边正好有一个摄像头，无奈只好又转了回来。
点完餐服务生离开后，小五忍不住嘲笑。
“看来这真的是不一样了，现在是大明星了，去哪儿都要小心提防着啊。”
“别贫了，如果你再不说什么事，我就走了啊，难得的假期我才不想浪费在这里提心吊胆。”
小五忙忙摆手，“行行行，小姑奶奶，别着急，我当然是有事才会找你啊。你说都这么长时间了，您老是不是也该光顾我的生意一次，不能让我一个记者走投无路啊！”
说白了，就是想找她要点独家新闻，还是绝版内部第一手资料的那种，他有一句话还真就说对了，他们记者不就是指着这个而活吗？
要不然还有什么生路？指望着自己去寻找那可不是什么有效的方法，充其量你的名声在界内会越来越差而已。
小五也是个人，他需要生存，也需要钱财来保养他的一套专业设备，更需要给自己补充弹药和能量。
只是，颜秋灵从未记得他们达成过什么协议。
“嘿，你这是讹上我了是不是？我们之间有什么约定和协议吗？为什么我不知道，你别想骗我啊！我这里没什么新闻，有也不可能那么没底线地告诉你。”
看她作势要走，小五连忙出手去制止。
“别啊，我上次好歹也帮你忙了不是，而且这几次遇到你的事情我也没往出说啊，凭这两点我还不值得信任吗？我就是想要讨口饭吃，也不会有太大关系。”
看他可怜巴巴的，颜秋灵心软了，可她还是决定要先听听他想要了解什么再说，总不能一心软就答应别人所有条件吧，她又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
“你想要了解什么啊？”她扒掉小五握着她的手。
“很简单的，就是最近有传闻，你和秋氏内部不合，还有你在演唱会上唱凌玉歌的事，你讲一个就行，真的，不多求。”
她稍微凑近了一点，就发现那人立刻拿出笔和纸准备要记录什么大事件一样。
“你真想知道？”
他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随后看她又撤开了。
然后很为难的样子，“你说说你问的这两个问题，哪一个不是涉及我们晨曦的商业机密，我怎么跟你说啊。而且第一个我和秋氏也挨不上边啊，纯属是子虚乌有！”
小五立刻在本上记下了四个字，子虚乌有，这也算是一种变相地回答吧，他不挑，真的。
可颜秋灵也觉得奇怪，怎么就传出了她和秋氏有矛盾的事了？难道秋淮还会自己去炒作不成？他现在应该火烧眉毛，焦头烂额了才对吧。
至于，第二个。。。。。。
“哎，小五，问你个事，关于凌玉那些事，你知道多少？”
“我？我跟你年纪也差不多，凌玉都是上个世纪的人了，我确实知道的不多，不过我确实知道她那个封杀令被你破除了的事，你虽然那天上了热搜，可在圈子里你也沸腾了呀。”
“怎么沸腾了？”
她问到，又见这人偷偷摸摸靠过来一些，四下里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他们，才继续说道。
“娱乐圈，谁不知道凌玉当年得罪了一个大人物，这封杀令虽然没有明说，却都心知肚明，可你这才刚刚有点起色就破了禁，到现在都还平安无事，都在说你是靠着背后的晨曦呢呗。”
果然，现在她依靠晨曦的消息是坐实了，毕竟这次的事情不小，虽然外界可能不知，可内部人员却清楚得很。
“你怎么想啊？”
“我？我就觉得，他们说得很对，我要是没有晨曦，能走到今天？不可能的。”
小五撤开，有些瘫软在椅子上，他原本计划好的挖掘内幕现在看来是白费了，不由得很是沮丧。
“别伤心啊，少年，人啊，都是这样，一阵好一阵坏的，相信你的明天会更加美好，加油。”
颜秋灵义正言辞地说完又拍了拍肩膀，然后快步离开了。
她没发现在经过一个餐桌前有人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
“怎么了？章晓，你怎么不吃啊？”
“啊，没事，你多吃点，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