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秋灵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她看着对面人饶有兴致的眼神就知道她一定是想多了。
“苏云恺只是我的前辈,只是也算是好朋友了,所以想要知道这些而已。”
可这样的说辞根本不能够说服言文怡这样的女人,她心思精明巧妙得很,转身就要往回走。
颜秋灵忙拦下她。
“其实是你刚才说到苏前辈因为凌玉前辈出了这次的事件,我想起来他当初有想过,让我帮他一起完成那个计划。”
颜秋灵也不知道她这样算不算没保守住秘密,可她有种预感面前这人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所以她只能用秘密换秘密。
可言文怡没有一点震惊,反而还觉得这在她预料之中。
“果然,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忘记,还在坚持。”
“前辈都知道?”
“如果我不知道,现在如何能跟你说呢。”
原来,苏云恺心里一直惦记着凌玉,当年的事情让他一直犹记于心无论如何都放不下。
可最近不知道究竟是到达了一个什么时间点,他竟然慢慢让计划开始施行了。
前一阵还只是慢慢的,生怕别人发现。可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样的契机,他如今竟然不管不顾,大敞四开就说要做一期关于凌玉这个人人物的独家节目,渐渐将她重新推回大众视野。
“想必你应该也听说过一点关于凌玉的事情,她原本是个很有实力的歌手,如果一直待在歌坛绝对会有很高的地位,只是她并不幸运,遇到了一个坏男人。”
这件事她早就听苏云恺说过了,只是说得模模糊糊一点都不清楚,她也只不过是知道个大概。
“前辈,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斗胆问一下那个男人是谁,或者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言文怡用手掌拍了一下她的额头,并不重,只是轻轻的,作以告诫而已。
“你若是还想继续在这个圈子混下去就不要知道那个人是谁为好,而且这件事情当时在娱乐圈轰动一时,最后伴随着凌玉的去世,所有消息都被全面封锁了。”
看她有些失落的神情,言文怡还是叹了口气心软了。
“不过,有些事情跟你说个大概也无妨。”
原来,凌玉的心上人实际上是一位豪门的少爷,只是两人相遇相爱之后才知道,少爷的父母不同意自家的儿媳是一位三流歌手,而且早就已经为少爷找好了一家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
可两人并不认命,硬是偷偷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等到那家人发现的时候,凌玉的肚子都已经有五个月大了。
“那家人无奈只好将凌玉接了回来,也就是名正言顺的少奶奶的身份。”
“这很好啊?”
“的确,所有人都会觉得到这里就可以是大团圆结局的场景了,可谁承想凌玉所托非人,那男人不过是个花心大萝卜罢了。”
那男人口口声声说着爱凌玉,只有她一个妻子,可却还是和那大家千金有了一个孩子,并且是在凌玉怀孕之前。
“啊?怎么会这样?这男人也太渣了吧!”
“虽然他有解释那只不过是一个意外,而且是那千金下了药,可有孩子是事实,尤其被男人的家人知道后便更一发不可收拾。”
颜秋灵已经想到了,原本那家人就更喜欢千金,现在又有了孩子,凌玉在家里只有扫地出门或者被亏待乃至强迫离婚的命运。
“如果是我,大不了跟他离婚,自己带孩子生活。”
她这是在气头上说的无脑话。
“凌玉毕竟不是你,而且那个时代单身妈妈是会被人说三道四很严重的,更何况她还是一位歌手。所以她只能选择委曲求全,最终越发抑郁,郁郁寡欢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凌玉虽然没有被虐待或者强迫,可也可以说是被那对男女还有他的家人间接致死的,难怪苏云恺这么遗憾。
“如果是这样,去世了为什么还不让发行她的唱片,甚至要全面封锁她的消息呢?”
“凌玉是早她的孩子两岁后离世的,那千金自然就成了孩子的妈妈,她自说自话是为了孩子好,不想让她有个闲言碎语的童年,实际上只是嫉妒而已。”
言文怡这样一说,颜秋灵就完全明白了,无非就是那千金害怕以后事发,孩子长大了之后从别人那里听到流言蜚语。
而为了补偿她,那男人竟然也只是选择了妥协。
“这男人真的是……凌玉前辈真的可怜,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到去世后连名字和留下的歌曲都不能被世人听到。”
“所以,这回你该知道苏云恺在坚持什么了吧?”
“我当然知道了,如果是我我肯定也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那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颜秋灵总觉得提起苏云恺,言文怡的眼神里会掺杂一些其它不明的情绪,比平时她的眼神都要温柔多了。
“苏云恺这一次算是要弄大的了,只是这个对象毕竟敏感,所以瞬间就被那男人和他妻子知道了,想他们瞒了二十多年,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他破坏掉。”
于是他们进行了强制性地压制,可苏云恺有一副傲骨自然不干,但他势力毕竟还是单薄便只有一而再再而三被压制的命运。
“现在,倒是连面都不让露了。”
难怪,早就确定下来的出席名单,却临时做了改变,颜秋灵左思右想又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现在想来大概就是那家豪门少年和他妻子做的好事了。
“那这封杀令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不清楚,大概要等到苏云恺真正妥协吧。”
这有点不太可能吧,颜秋灵想,如果要是他能那么轻易就妥协,又何必忍辱负重二十多年。
“难道,你想帮助他?凭你一己之力怕是不太可能吧。”
言文怡并非是瞧不起人,只是她说的是真的,凭颜秋灵子现在的地位什么事情都还做不到呢!
“就像前辈说的,我是不可能的,我现在还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