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像是捣蒜一样狠狠又快速地点了好多下，直到有些晕乎了，她的脸颊被一双大掌托住。
“我还真是不相信呢，因为你这只野猫实在是太狡猾，小聪明都用到这上面了。”
野猫？？？难道这厮私下里一直叫她野猫吗？这是什么称呼，猫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叫野猫？
还说她狡猾？狡猾的那是狐狸好吗？她简直不要太想抓狂了。
就在她思考着这里的时候，一个吻猝不及防落在额头，她再也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只知道现在大脑一片空白。
这人的唇冰冰凉凉的，看似好像没有体温一样，不像之前她偶尔撞见沈经理和吴莹莹，那大厚嘴唇每次都是像要将吴莹莹吞进去一样。
更何况他的唾液腺似乎很发达，每次都吻得吴莹莹满脸都是他的口水。
而这个人，嘴唇有些干干的，却不是皱皱巴巴的那种。
他的大掌按在她的肩上，没有以往的狂躁，很轻，像是生怕弄疼了她一样。
这时候，颜秋灵才终于回神，往后退了几步就成功离开了辰夜霆。
“辰董，你不要总是在没人的时候对我做这种事情。”
“哦？你的意思是我在有人的时候就可以做咯？”
什么？他这个人完全没有好好理解她的意思吧，还有那嘴角的笑是怎么回事？像是得逞了什么一样。
她自诩小魔女、惹事小天后，怎么就千防万防防不住这个人呢，真是失策失策。
“辰董，你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她先赶快逃离这里对于一时间想不明白的事情还是留着以后再去思考吧，她不急。
只是这大老虎还是不肯。
“等一下。我还有话跟你说。”
她无奈只能又转回头去看着他，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不安。
不过这一次对方就显得平静多了。
“你以后如果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说出来。”
“啊？”
她思想慢了一拍，就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语气又变得这么温柔了，真的很不像之前的他，实际上，辰夜霆变成这样也有一段时间了，只是颜秋灵没有仔细去观察。
现在想起来还真的是很奇怪，十分奇怪，她很好奇在这位大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辰董，你最近怎么……不太一样了？”
“那你说说我哪里不一样了？”
她眨眨眼问了句可以吗？得到对方点头示意才说了出来。
“你之前啊就是毒舌加腹黑，不算凶，但是很冷酷，让人无法接近，最近像是换了个人，你确定你是辰夜霆吧？”
原本以为她说完这句话一定会被辰夜霆直接踢出去，结果他反倒还笑了出来。
这便更是让颜秋灵看不懂了。
“我也觉得人是应该做一些改变的，你不喜欢吗？”
“挺……挺喜欢的。”
这四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辰夜霆觉得心头有一丝不一样的感觉，嘴角笑意便更浓了。
“我是说真的，关于徐州程新剧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或者你有什么其它感觉？”
颜秋灵绝对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在总裁办公室跟他说自己的真实想法，这还是经纪公司的一般做法吗？
“辰董，我是想能够凭靠自己的真正实力去获得之后的每一个机会和资源，而且最开始那一晚……都是一场误会，我也是故意气你才这么说的。”
也许在这样一个契机下，颜秋灵第一次向他袒露心声，很认真的，她甚至还在心里害怕辰夜霆会不相信她，可这一次不一样了。
“嗯，我知道。”
“你，你真的知道？”
他点点头，颜秋灵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就像坚持了许久的一个想法终于有人能够赞同，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已足够让她欣慰。
“所以，你想以后都凭借自己吗？这条路也许会很难走。你想好了吗？”
辰夜霆没有吓唬她，这是真的，任何一位明星在娱乐圈都不可能说一点手段都没用，没有绝对的干净。
都需要公司的依附和帮忙，而且一般导演来找都是直接找公司，除非是那种已经熬出头名气十分大的明星，那个时候他也完全不需要公司了。
至少颜秋灵现在还不行，可她依旧坚定，靠自己，这是多么困难的一个选择，没有人愿意去走。
“靠我自己也许最后还是一事无成，可我至少努力奋斗过了，也不用每天担心会不会有被曝光的那一天，可如果始终依附着你或者晨曦，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曾经，他讽刺颜秋灵，说她为了得到资源什么都不顾了，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还经常侮辱她，甚至把她和那种女人放在一起比较。
可现在看来，之前的一切都是他强加给她的，她并非想要那样，因此一定承受了很多的心里压力，要时时刻刻担心着会不会有事发那一天。
毕竟谁都不能说他们之前的包养关系是假的，只是颜秋灵从未想要依靠这个获得什么荣誉。
“好，我知道了。等徐导把试戏的时间发来，再通知你。”
颜秋灵知道，她和辰夜霆说通了，他甚至完完全全理解了她，这实在是不可思议，还有些让人觉得难以想象。
她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是有一种久违的轻松和解脱。
“谢谢你，辰董。”
她第一次面对他真实地笑了出来，原来那笑容比他平时见到的还要美上十几倍。
辰夜霆突然就觉得胸口有一阵触动，话就这样吐口而出。
“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这样结束吧。”
他看见那笑容呆愣在她白嫩的脸庞，那是失望吗？
“什么？”
“我说我们之前的包养关系结束了，从今以后我不是你的金主，你也没必要再对我屈服，我就是你的老板，你就是晨曦的艺人，仅此而已。”
直到走出办公室，颜秋灵都没有反应过来，还处在震惊的状态中。
“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