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那两个人,薄景就迫不及待在宣西面前邀功,“小西,我厉害吧?”得意洋洋,只差尾巴没有翘到天上去。
宣西配合地笑了,“厉害,厉害。你最厉害了。”
“那我是不是该有点什么奖励呀?”薄景一步步把宣西往自己的陷阱里面带。
宣西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但是又好像没觉得什么不对劲,顺着薄景的话说,“啊?要什么奖励?”
“亲一下我……唔……”
一明白薄景说的是什么,宣西就马上抬手捂住了薄景的嘴,生怕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脸上滚烫,红晕一片片散开,“你别说了!”
薄景被捂住了嘴,只能在喉咙里面发出一声低笑,带动了喉结上下移动,指了指自己的嘴,递给宣西一个放心的眼神。
等宣西略带怀疑地松开手,才说,“我只是想要告诉那些不怀好意看着你的人,你是我薄景的女人!”
薄景暗戳戳地扫了一眼四周,别以为他没看见,刚刚直溜溜盯着宣西看的男人可不止一个。
什么紧张的气氛都被薄景几句话搞没了,宣西哭笑不得,“你想多了吧?有谁看我啊,有朝我们看的,也是在看你吧?”
宣西说的是真话,进了餐厅就不小心看见好几个对着薄景犯花痴的女人,只是被薄景选择性忽视了,但是她在一旁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有吗?”薄景摸了摸下巴,思考这话的可信度,怎么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是是是,你没注意也可以当做没有……”宣西敷衍了一句,拿起疯狂震动的手机,对薄景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接个电话。
“喂……”
那边言语急切,简明扼要地说明情况就挂断了电话。
宣西挂了电话,眼巴巴地看着薄景,有些歉意也有些无奈,“医院来的电话……可能又吃不了饭了,我要马上回去……”
这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薄景也没办法,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呢?
除了帮她,薄景别无选择,叹了一口气。
“……我送你……”
得到了薄景的谅解,两人上车直奔医院。
匆匆道别之后,宣西一边穿上手术服,一边了解情况。
“病人是突发心脏病,家里也没人,是邻居发现了送来医院的……”
到了手术室,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宣西却被告知病人家属没有来,医院有规定没有家属签字根本不能动手术。
一边是性命危在旦夕的病人,一边是医院的硬性规定,倒把夹在中间的宣西急得焦头烂额。
“宣医生,病人心脏指数急降,要是再不手术就来不及了!”
实在是不能看见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宣西咬了咬牙,下了决定,“马上送进手术室手术!”
一位医生犹豫不决,“可是医院规定……”他可不想因为一个手术就丢掉自己的饭碗。
“出了问题我担着!你们只管手术,有人问,就说是我一意孤行和你们没关系!”
有了宣西的保证,那些还有疑虑的人终于放下心,迅速把人推进了手术室。
……
顺利结束了手术,宣西不但不后悔而且还无比庆幸自己快速做了决定,不然这个生命真的就彻底结束了。
宣西脱掉沾满鲜血的手术服,满头大汗,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办公室,刚在座椅上坐了没几分钟,就有人敲了门。
“宣医生……院长找您有点事……”说话的人也是之前手术的助手,结束了手术就把宣西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封院长。
现在眼神闪躲,根本不敢直视宣西的眼睛。
宣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却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人人都想自保,这是本能,谁也没办法改变。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你回去忙吧,不用管我。”
得到宣西的回答,那人仿若大赦,急匆匆拐了步子,迅速离开她的视线范围。
宣西到了院长办公室,敲了敲门,就走了进去。
“院长,您找我?”
封院长在桌子后面抬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上精光闪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西啊,听说你刚刚不顾医院的规定,没有家属签字,就直接给病人做了手术?”
宣西供认不讳,“是。他是突发心脏病,当时已经危在旦夕,如果我不给他手术,那他手术台还没上就该完了。”
宣西并没有辩解,而是实话实说的态度让封院长变了脸色,在他看来这是宣西对他的不尊重。
虽然宣西在医学上有了一定的成就,但还是医院的医生,也应该受到医院规定的管制。
“宣医生,你在医院工作了这么多年,明明知道医院规定,还是选择任意妄为?!你这是明知故犯!”封院长终于忍不住出言责备。
“院长,难道我们医生就因为没有家属签字,就要见死不救吗?那我们还算什么医生?我觉得这种过于形式的规定早就该改一改了。”
“你懂什么!这么多年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你才在医院呆几年,就想着要改革了?我才是院长,难道你想越俎代庖?”
一番好心,似乎就像在对牛弹琴,宣西深呼吸,平复了心情,不冷不淡地说,“院长,我只是衷心地建议。医院有些规定确实过于死板,您也是知道的,但您为什么就不愿意改一改呢?”
“爸,我觉得宣医生说得对。”闻讯而来封子行闯了进来,拦在封院长面前,帮宣西说着话,“我也觉得,游戏规矩太过死板……”
一见到自己的好儿子在这个时候,不但不帮自己,反而帮着一个外人说话,封院长怒火中烧,猛地拍了下桌子,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
“封子行!叫我院长!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这里没你的事儿!”
封子行被吓了一跳,但不愿意退缩,仍然支棱着脖子,硬着头皮反驳自己的父亲。
“院长,宣医生没说错。我也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