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西一想到家里的催婚,还有继母继妹的纠缠不休,她就觉得头疼的厉害。
“哎,算了吧,我看我这辈子就是命犯天煞孤星,薄景是个好男人,我还是不祸害他了,就我家那个情况,就是有金山银山怕是也填补不了的。”宣西自怨自艾道。
别看宣西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其实从小内心就自卑和敏感,总觉得自己是个不够好的孩子,所以父亲才会都不喜欢她,这样的性格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殊不知,门外的薄景将这些对话悉数听了进去,心中开心过后就是满满的心疼。
不过,只要知道宣西心里已经慢慢喜欢上自己就好了,接下来的时间,他一定会努力做的更好,直到宣西心甘情愿的接受自己那一天的到来。
思及此,薄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敲了敲房门,“小西,出来吃饭吧。”
屋内的宣西连忙收拾了一下心情,随后又嘱咐着杰少给自己保密,这才走出房间来到了餐厅,见薄景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且都是她爱吃的。
“这是……什么好日子啊,做这么多好吃的?”宣西抵抗不住美食的诱惑,直接就坐下来,看着一桌子的好菜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这些小动作可都落入了薄景的眼中,顿时笑了起来,“没什么,多吃一些。”
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开始不舍了起来,外地分公司正在筹备当中,可在购置地产的时候出了纰漏,现在已经拖慢了进程,他必须要亲自去一趟。
薄景夹了个可乐鸡翅,放在宣西的碗里,“多吃点,长点肉才更好看些。”
宣西才满足的咬了一口,有些生气的瞪了对方一眼,心里暗道,这段时间她已经胖了不少,之前的衣服都快要塞不下自己了。
一顿酒足饭饱后,薄景静静的收拾好了碗筷,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后便将外套穿起,宣西看着心中有些奇怪,“这是要去哪里?”
“公司有点事情,这段时间我可能来不了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冰箱里有做好的菜,你热一下吃就可以了,少吃外面的食物,都是地沟油。”
看着薄景苦口婆心一副老妈子的样子,宣西心中突然有些不舍了,可脸上却还是表现出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赶紧走吧,真是啰嗦!总算可以摆脱你这个牛皮糖了。”她心口不一道,故意将眼光瞥向了一旁,生怕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心虚。
薄景笑了笑,自然听出了这话里面的言不由衷,可他也是身不由己,要不是分公司那边出了太大的纰漏,他也不舍得离开。
穿戴完毕之后,薄景上前轻轻的揉了揉杰少的头顶,又小心的嘱咐着一定要保护好宣西,这才起身离开,临走之前,愣是没有跟她好好道一声别,这让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眼看着男人走出了屋门,随后又将门轻轻带上,宣西鼻子一酸,“呸,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薄景这一走便是一个星期没有回来,眼看着病假也休完了,宣西重新收拾好了情绪,便将所有的精神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当然了,杰少也被宣西重新送回到了金帅儿家中。
没办法,她这个工作呀,一旦忙起来几天几夜不回家都是常事,杰少要是这样跟着她,早晚都饿死在家。
巧的是,宣西上班的第一天,便迎来了一个搭桥手术,不过对于经验丰富的她来说倒是不再话下。
当五个小时过后,她和病人走出了手术室,告知家属手术十分顺利,又将病患恢复的一些事项交代清楚之后,便在家属的千恩万谢之下回到了办公室。
当宣西伸手准备开门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办公室的门是微敞着的,可她离开之前,是将门给合上的呀。
她的脑海当中立马就浮现出了薄景那张英挺帅气的脸庞,甚至可以想象到,当她走进办公室后,薄景就会扬起一张笑脸朝她迎过来。
想到这里,一身疲惫的宣西顿时就来了精神,赶紧推门而入。
果然,办公室里面正坐着一个男人,不过却不是宣西所想的那个男人,而是她最讨厌的雷扬,并且还坐在了她的办公椅上面,一见她来,顿时露出耀武扬威的神情。
“是你!你来做什么?”宣西鄙夷的问道,这个男人每一次出现,都没有好事发生的。
雷扬没有错过宣西眼中的失望,看样子他的到来倒是让她给失望了。
“你以为是谁?你那个姘头相好薄景吗?呵呵,我告诉你,他现在可是自身都难保,正处理分公司那边的事务,哪里有时间来管你!”雷扬没好气的说道。
要不是这样,他也没有这个胆来这里找她的麻烦啊。
宣西心头一滞,不过脸上依旧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别不要脸,赶紧从我椅子上站起来,这种地方可不是给你这种人坐的!”宣西嫌恶的说道,好似他碰过的地方都会沾染病毒一般。
没由来的被怼了一脸,雷扬脸上挂不住了,恶狠狠的起身想要给宣西教训一番,可是想到这里可是公共场所,要是不小心捅到他家老头子那边,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人就是他了。
“不要脸,我哪里不要脸了,我坐在自己未婚妻的办公椅上怎了,别说是坐个椅子了,我想怎么对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说罢,雷扬上前,直接将女人一把搂住了怀中,末了还一脸猥琐的闻了闻女人身上的味道。
呵……真香。
霎时间,一阵鸡皮疙瘩直接爬上了宣西的后背,她有生以来头一次感觉到如此恶心的感觉,伸手推了一把眼前的男人赶紧从他怀中挣脱了开来。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不然我就让保安给你丢出去!”宣西不客气的说道,脸上嫌弃的神色毫不掩饰,好像站在她对面的男人就是个病原体一般。
这一下可真是把雷扬彻底惹火了,从小到大,雷家哪个人不是将他捧在手里,何曾受过如此待遇,这该死的女人,三番两次的不给他台阶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嫌弃他!
今天,必须给她些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