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菀的老板。
这身份真的让谭欢三人震惊了好一会儿,难怪第一次来夜菀,cici求助保安,保安脸上那么为难,因为面前是他们的老板啊!
陆霆均给谭欢夹了几道菜,眼神示意她赶紧吃,谭欢木然地夹起来,机械嚼着口中的菜。
她比曾苗苗反应还行,曾苗苗已经是连菜都忘了吃,就这么定定看向贺总,来夜菀这么多次,从没听过背后的老板消息,只知道是江湖的几大传说,听说背景极深,深到她曾家也要交好。
曾家的交好,保曾苗苗在夜菀来去自如,不必担心哪天被人下药拖走之类的。
cici小声对谭欢说了一句,“难怪那人能给这么一张卡。”
谭欢点点头,“确实,我们实在是太迟钝了。”
似乎是想到什么,谭欢转头在陆霆均身边问了一句,“你经常来夜菀么?”
陆霆均喝了一口酒,淡淡吐出一句,“很少。”
夜菀的老板是贺总,他当然知道,当年贺总会在百里芳华开了这么一个最大的夜场,仰仗的则是他大哥的人马。
只要牵扯到当年的人,那些人多多少少有意避让,陆霆均不动声色,几方人马倒是相安无事到现在。
如果不是谭欢那次误闯了夜菀,他和贺总交集的次数不会超过十个手指头。
谭欢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给陆霆均夹了一道菜,眉眼弯弯催促他吃,看得陆霆均眼里的暗芒更是浓稠。
两个人的互动,被贺总尽收眼底,服务生给他夹了一道菜,贺总心里开始揣度谭欢这个女人在陆霆均心里占据多少份量。
称呼谭欢为侄媳儿,也只是调侃居多,主要还是陆霆均身边极少出现女性,突然空降一个女孩,让这个冷漠的男人周身开始软化了一点,以他对陆霆均的了解,不像是会沉浸在男女之情的样子。
他拿起酒杯,摇晃了一下,看着杯子里的红酒漫过杯壁,沉思,有谭欢在的时候,确实比较像个人。
想起当年他刚被找回的样子,那时的陆铮源也只能以暴怒才能堪堪压制住这个冷血淡漠的年轻人,贺总蹙眉,一杯见底,到底不愿再去想那些糟心事。
这顿饭几人吃下来,最大的感想就是,陆大总裁太让人吓掉下巴了,一顿饭和谭欢吃的,可谓是,粘粘腻腻。
说好的,高冷总裁呢,特别是cici,她是有几次在雅奇公司的年会上,见过陆大总裁和股东吃饭的样子,那是淡漠到连话都很少说!
再见到现在的陆总裁,嗯,确实接地气了一点,一点也是一个很惊人的表现了。
谭欢的菜,几乎不会经过服务员之手,除了她自己夹,其余的都是陆大总裁给代劳了。
还好餐桌上没啥螃蟹之类的,不然陆大总裁估计也要亲力亲为给她剥壳。
两人的默契,不是一天两天行成的,cici想着估约是两人开始同居后就养成的习惯。
她父母亲感情也很好,可也没见有陆大总裁这样夸张的,cici再次感叹,陆总裁真是她见过的,最会疼老婆的人啦。
魏忱可以给女士倒饮料,却不会给女士夹菜,他是个糙汉子,做起这些来总觉得很扭捏,可瞥了几眼陆大总裁,还是被噎了几下。
他叔叔几次喝醉,总会说起陆霆均就是只银环蛇,时不时就会咬人一口,大约是真的和陆霆均斗太久,他叔叔每次醉酒必提他,魏忱也不知道这是恨太久还是爱深沉。
连带着,陆霆均这人在他印象里,就是个冷血淡漠的人,今天一见,好像和第一印象大有不同。
他看了一眼贺总,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只得将这事压在心底,当然,他肯定不会傻到将这事提到他叔叔面前,这不是找打吗。
一顿饭吃得心思各异,等来到一楼,陆霆均摸摸谭欢的发顶,近乎温柔的发问,“还想玩么,累的话,送你回家休息。”
谭欢这才记起,她下午还要上班的,一时讪讪,当着陆总裁的面早退,怪难为情的。
最后还是欧阳送谭欢和cici回公司,毕竟boss在场,不能逃班,谭欢一走,曾苗苗也跟着走,没有人陪,她是玩不起来的。
晚上下班,陆霆均准时过来接谭欢下班。
谭欢一钻进车里,就自动坐到他身边,靠着他的肩膀,看着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这人又将工作带回家。
她百无聊赖的卷着发梢,神情慵懒,“你每天都在工作,不会烦么?”
她还有周末两天的假期呢,就没看过陆霆均放假,偶尔几次白天陪她和陆幻星出去玩,晚上回来就会在书房加班,工作全年无休。
男人嗓音淡漠,没啥情绪,“习惯了。”
谭欢侧头看向他的侧脸,面容英俊,连侧面轮廓都特别深刻,她的下巴磕在对方肩膀上,看得有点出神。
猝不及防对上男人转过来的双眸,漆黑深沉,如同波澜不惊幽深的古井,谭欢就这样迷醉在对方暗黑的瞳孔中,心尖倏然一颤。
男人薄唇染了一丝笑意,勾过她的下巴,落下深深的一吻,随即辗转到她耳朵后边,轻笑出声,“想我了,嗯?”
谭欢耳尖像是被点燃一般,灼烧得要滴出血一样,她磕磕绊绊才汇成一句话,“谁,谁想你,你赶紧工作。”
男人的唇瓣没有离开,笑声震动着她的耳膜,“不是想我,怎么会看出神了?”
谭欢真的怪难为情的,假装凶巴巴地看着他,“我是在想设计的作品,想得出神,你赶紧看电脑!”
陆霆均亲亲她的唇角,到底没再逗她,视线转回到电脑上,随口问了他身边的女人一句,“有个富商友人的女儿生日,你要过去玩么,我看你还挺喜欢热闹的。”
谭欢满头黑线,内心翻个白眼,“哪只眼睛看我喜欢热闹,今天要不是曾苗苗拉着我去赛车场,我根本就不会去那种地方好伐!”
男人嘴角含笑,看着她炸毛的样子,没说什么。
谭欢冷静后,才期期艾艾问他,“你去么?”
男人摇摇头,“这种小女孩的生日,我不参加的。”
“哦,”谭欢心里不知怎么突然被喜意填满,她懒懒靠着他,撒着娇,“你不去,那我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