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许梦盈斟酌着开口道:“小莲,我快开学了,想买几件新衣服。但是没什么朋友......我觉得你眼光挺好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陪我......”
还没听完许梦盈的话,向莲就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其实别说许梦盈了,她自己十几年来也没什么朋友,来了城里后更没人同他说话。
看见向莲同意了,许梦盈便笑着说:“那就明天吧,是周六,到时候我来找你。”
二人又小小地讨论了一番,随着干花铺的客人越来越多,向莲便只好先忙碌起来。于是二人愉快地告别了。
今天又是个不错的好天气。许梦盈回到家后,决定来个大扫除,这些天她忙着做花果茶的生意,有些地方没有来得及打扫,都落了灰。
哼着小曲儿,许梦盈心情愉悦地拿着鸡毛掸子擦拭着角落,心里一边对周六的购物做着计划,一边对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充满了向往。
可没打扫多久,就听见有人在重重地敲门,一声更比一声重透露着来者的不耐烦。
许梦盈心里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她又想,大白天的不至于有什么出格的行为,拿着鸡毛掸子就去开门了。
面前是两个年轻男子,脸不生,但穿着打扮一看就是街上的地痞流氓之类,一胖一瘦,其中胖的那个露出猥琐的笑容先开口道:
“女同志,听说你这儿的茶不一般呐。”
许梦盈盯着那张油腻腻的大脸,心中发怵,但她还是镇定地说:
“只是普通的花果茶,而且今天小店不营业。”
“哎哟!今儿又不是什么休息日,怎么不营业呢?我看你是不想卖给我们吧?”瘦得跟猴儿似的那个突然凑近说,声音又尖又细。
“我是小本生意,这几天有事儿就不开门了。”许梦盈往后退了一步。
胖瘦二人组相视而笑,胖的那个用戏谑的语调说道:“什么事儿啊?哥两个乐于助人,说出来,我们帮帮你呀。”
这二人是街上出了名的混混二流子,许梦盈之前也在人群中见过几次。
再加上她那个不学好的堂姐许丽敏,私下时不时跟不正经的人来往,其中就有这两个人。有几次被她看见,还恐吓她不准告诉父母。
胖瘦二人组早就盯上了许梦盈,许丽敏之前就提过这个小堂妹,见过几次,长得是比堂姐清秀灵动多了。
后来听说许梦盈跟家里断了关系,一个人在老筒子楼开了家茶铺,二人便起了不好的小心思。
跟流氓讲理是讲不清楚的,许梦盈在心中叹了口气,冷漠地看着二人说道:“我自己的事儿不劳二位费心。今天小店打烊,烦请挪步别家了。”
说着许梦盈就要关门,可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比得过两个大男人,还没关上,二人就一把推开她自己进屋找位置坐了下来。
胖子翘着二郎腿,整个人吊儿郎当的,两只小眼睛还不怀好意地在许梦盈身上扫来扫去。
“女同志,你看我俩都进来了,就是客人,不招待招待我们吗?”瘦子两只倒八眼倒没看许梦盈,在屋子里瞄来瞄去,寻思着待会儿顺走点儿什么值钱的东西。
许梦盈看了看墙上的钟,还有一个时辰林远才结束训练,她很难保证这一个时辰两个流氓会不会做些儿什么,可是家里又没有电话......
许梦盈面上还保持着淡定,额角却不自觉出了冷汗。
“那二位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们沏茶。”许梦盈警惕地看了看他俩,心生一计,她把打烊的牌子转过来就是营业,一会儿就会有客人过来,可以拖延一些儿时间,她还可以跟来人说明情况让帮忙去找林远。
实在不行,她就跑,钱财跟命比起来还是身外之物。
“怎么这么慢啊?”胖子皱着眉十分不耐烦,还用脚踢了踢桌子。
“来了。”许梦盈把茶放下转身就走。
幸好家里有一面落地窗,屋里发生什么都能看得见,许梦盈索性把窗帘都拉开,反正也挂了营业的牌子。
“你这茶不是说能减肥吗?我怎么没瘦啊?”胖子喝了几口,把杯子重重地放下,哐当一声。
许梦盈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太讨厌跟这种不讲理的人沟通了。
“效果哪儿能来这么快呢,事在坚持。”许梦盈耐着性子解释道。
二人又调侃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出现了,来的人还是许梦盈认识的,是阳阳。
“姐姐姐姐!”阳阳一路小跑着就要进门,许梦盈赶紧上前去拦住他。
阳阳一脸困惑地看着许梦盈,她紧张的表情似曾相识,好像回到了被拐卖的那天,想到这个,阳阳也变得谨慎了。
“阳阳,这里有两个坏人。”许梦盈蹲着悄声在阳阳耳边说道,“你快回去找林远叔叔帮忙。好吗?”
听罢,阳阳懂事地点点头,转身就跑了。
坐在屋里的二人面面相觑,都心生不悦,看见那个来了又跑了的小男孩儿,总觉得心里也不太舒服。
哐当一声,胖子把瓷杯摔在了地上,不耐烦地说道:“我看你这茶也不怎么样,你是不是耍我们?”
许梦盈在身后悄悄拿起了扫帚,面上仍是淡定的:“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喜欢我家的茶。”
瘦子凑近闻了闻许梦盈身上的味道,转头对胖子说:“我看这花果茶还不如这位小妹妹身上香呢!”
“哦?是吗?让我来尝一尝?”胖子踢开旁边的椅子,淫笑着朝许梦盈伸出了大猪蹄子。
许梦盈举起手中的扫帚就往胖子头上砸去,又把身后的大门敞开,待会准备喊救命。
显然是被砸得一懵,反应过来后胖子愤怒地对许梦盈扇了一巴掌,许梦盈没站稳摔在地上,胖子接着就抓住她的腿打算往里面拖,瘦子也准备关门。
许梦盈刚开始大喊救命,门快关上的时候,嘭的一声又被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