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聃真的爱上她了，她很怕，怕自己不能回应这份弥足珍贵的感情。
因为不能回应，所以不能接受。
“咳咳咳……”钟离聃咳嗽了两声，卷翘的睫毛抖了抖，醒了过来，当他看到面前这个人的时候，有些惊喜，“瑶瑶。”
脸上闪过一笑容，但只是一瞬间，他便忆起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他有些痛苦，更有些狼狈，他不想这幅样子被陆瑶瑶看到，却被她看得真切。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不是有意喝醉的。”
钟离聃和她道歉，可是他何错之有呢？
“该说道歉的是我，大聃，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若是知道那几句简单的话会让钟离聃如此痛苦，她是不会说的。
“瑶瑶，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你对我的感情，真的只是玩玩而已？”钟离聃无法释怀陆瑶瑶这句话。
有些话能说出来第一次，却说不出来第二次。知道这些话会让钟离聃受伤，便不能再这样说，让他受更大的伤害了。
“对不起大聃，我从来没有想要玩弄你的感情，从一开始我真的是用尽全力和你交往的，想要回报你的感情。”
“真的吗？”
陆瑶瑶点头，眼神中闪烁着浓浓的纠结，“可是你对我越好，我就越是不敢接受。虽然表面上和你打打闹闹开心得不得了，但是我的心里却很害怕，因为我越来越发现，我的心已经被他伤的碎了，怎么都拼凑不起来。”
那个他指的是谁，他们心知肚明。她的心是第一次那么全力以赴的去爱一个人，可是却被伤害到体无完肤。
钟离聃注视着陆瑶瑶，继续听着她接下来的话。
“你的感情那么纯粹，那么美好，应该有一份美好完整的感情来配你。而不是像我这样残缺不全的。你说你喜欢看我沉思的样子，可是知道吗？我的每一次沉思，都是在努力压制着心中的害怕。我感受得到你的真情实意，却无法用同等的感情来回报你。大聃，我……”
“别说了瑶瑶……”钟离聃打断陆瑶瑶的话，他此刻，有一种想要把这个女人拥入怀中的冲动，“我真是该死，竟然从来没有发现你的难过和怅惘，我从不知道我对你的好会让你感觉到压力。”
“是我的问题，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和你在一起，就不会让你越陷越深，看看现在的局面，唔……”
话说了一半，钟离聃突然抚着她的脸颊，吻上了她的唇。
温润的唇上，被同样温润的触感附着着，威士忌的气味瞬间在陆瑶瑶的鼻息之间流转，萦萦所所想要钻进更深的地方。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一样，湿毛巾还握在手中，陆瑶瑶的心像是一跳不跳，又像是跳的快上加快。
钟离聃的吻很浅很浅，只是轻轻触碰着她的嘴唇，因为他知道陆瑶瑶现在还没有接受他，若是深吻，只会引起她的反感。
“我爱的是你，不管你的感情是否完整，或是残缺，对我来说都无所谓。若是完整，我们便执手天涯，潇洒过往。若是残缺，我便用我的余生来弥补你的残缺。也许我没有办法给你像夜雨那样让你惊天动地的感受，但是我可以给你最温润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