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一个地步……”钟离烨欲言又止，之后对顾明月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的这声对不起，是满怀歉疚的。
因为他早就料到了他和袁成杰的结局，你死我亡。
“钟离烨……”
顾明月这一声钟离烨，充满了难过和无助，迷茫和不安。她不想看到那一幕的发生，更加不想在父亲和丈夫之间做选择，生死的选择。
“对不起月儿。”
他现在除了对不起，还能说别的吗？
“你不必和我说对不起，你只是在做你应该做的事情而已。无间会的会长是你的敌人，也就是我的敌人。若是这个人不是我的父亲，我一定会和你同仇敌忾，可是……”
钟离烨没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现在来看，倒是她对不起钟离烨。
和欧阳倩玉说的一样，她给钟离家添了这么多的麻烦，给钟离家族造成了这么大的危急。
“钟离烨，这一声对不起，应该我来说。”
“月儿，我现在真的想在你身边，真的，我想在你身边陪着你。”钟离烨恨不得立刻飞回顾明月的身边。
她又让他分心了是不是？
即使不能帮到钟离烨，顾明月也不希望给钟离烨再添麻烦了。
“你不用担心我，钟离烨，我还好，我还能够接受的了，还能够撑得住。你好好工作，不要分心知道吗？”
顾明月叮嘱着钟离烨，以一个妻子的身份。
“好，我答应你。”
看了看表，两个人已经聊了半个小时了，顾明月说了声再见先挂掉了电话。
空荡荡的房间，让顾明月感到深深的无助。颓废的从墙上滑坐到地下，顾明月捂着嘴巴，小声的哭泣着。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为难，夹在父亲和丈夫中间。
突然，顾明月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顾明月擦干了眼泪，整理好了情绪接起电话，因为这个电话，是陆瑶瑶的妈妈打来的。
“明月，你现在在哪里？方便说话吗，阿姨想问你点事。”陆瑶瑶妈妈的声音比较平和，但是还是听得出来语气中的焦急。
“方便，怎么了阿姨？”
“瑶瑶最近是不是谈男朋友了？”
“没有啊。”
她上次问过瑶瑶，瑶瑶说和夜雨并没有什么关系，还让她放心。
“这个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前几天下午才跑回来，还把自己搞的一身的伤，我问她她也不说，就是好哭，你说她是不是失恋了？”
陆瑶瑶的妈妈知道陆瑶瑶平时和顾明月走得很近，而且顾明月以前也经常到他们家走动，所以她妈妈就待她很好。
“瑶瑶受伤了？”
“是啊，脚下全都是冻疮，现在都已经化脓了，说带她去医院，死活就是不肯去。我好不容易才找医生来给她上了点药。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
说到这里，陆瑶瑶的妈妈烨抹起了眼泪。自己的女儿搞成这个样子，平日里最爱笑了，嘻嘻哈哈的，像个开心果。
现在情绪低落的很，而且经常会躲在被子里哭。
这究竟是怎么了嘛？
“阿姨，您现在方便吗？我想过去看看瑶瑶。”
听到陆瑶瑶受伤，顾明月心中很担心，而且第一直觉就是这件事情和夜雨有关系。
“好好，我在家，你过来吧。你们都是同龄人，瑶瑶对你平时也是无话不谈的，你来问问，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