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nderful!”石景程从沙发上站起,拍了拍手。
虽然说知道石景程就是这样的人,然而季清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拉了拉自己的裙摆。
“清寒,你今晚真的很漂亮!”石景程主动走上前,牵着季清寒的手,带着她走下楼梯。
季清寒在心里做好心理建设之后,也不羞涩了,毕竟石景程在她眼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可发展对象”。
“我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你是一个马屁精?”季清寒反过来调戏石景程。
石景程也不介意,厚着脸皮回道:“没关系,你今天发现也不晚。”
季清寒笑着摇了摇头,她真是越发佩服石景程的死皮赖脸了。
石景程这样的人,做朋友可以,做情人是万万不可。
跟着石景程来到酒会现场,站在酒会的门口,季清寒挽着他的手,微微收腹,深吸了一口气,她今晚作为石景程的女伴,一定不能丢石景程的脸。
脸上挂起完美的笑容,缓缓的跟随着石景程的步伐,踏进酒会的大门,一门之隔却是天壤之别。外面都是侍者在迎接着宾客的到来,而里面则是觥筹交错,人人都在高谈论阔。
刚踏进去的一瞬间,灯光恍了一下季清寒的眼,每一次进入酒会,她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以前在这个时候,季清寒都会抓紧秦湛的手臂,为了让自己在短暂的失明中有一个依托,而在今天,季清寒紧紧的克制住自己,告诉自己,旁边的这个人,并不是秦湛。
季清寒转头往旁边看了一眼,她便愣住了。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今晚秦湛也会来?而且现在他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他不应该在国内吗?
季清寒有着满腹的疑问,但是现在她要做就是赶紧转过头,假装没有看见秦湛,并且迅速的将自己躲好。
“你怎么了?”石景程察觉到了季清寒的异样,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季清寒摇摇头,实际上他现在已经心不在焉了,一心想着要怎么躲开秦湛。
可是季清寒在的地方,秦湛又怎么会放过她的身影,在季清寒刚挽着石景程的手进入酒会的那一霎那,秦湛就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只是现在周围的人太多,他不方便过去罢了。
“那你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在这里,我去他们聊聊天,刚刚看到了一个相熟的世伯。”
“好。”实际上季清寒根本就没有听进去,石景程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
季清寒恍惚着走到了一个角落,在沙发上坐下,可是还未等她坐定多久,她的手臂就被拽住了。
季清寒猛的抬头一看,真的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一个人——秦湛。
“你……”
秦湛根本就没有给季清寒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秦湛你先放开我,你抓疼我了!”季清寒注意着身边的人,小声地在后面叫着。
可是,秦湛就当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往前走去,季清寒使劲掰秦湛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最后,她干脆放弃了。
“秦湛,这里是女卫生间!”季清寒看着刚刚经过的门口的标示,惊讶的叫道。
“我知道,不想暴露就安静一点。”秦湛赶紧挂了一个“正在清理”的牌在外面,然后关上了门。
“你……厚颜无耻!”季清寒想了好久,才终于挤出了这么一个词语。
“我只是因为你才会这样。”秦湛处理好一切之后,转回身看着季清寒。
这一句话噎得季清寒说不出话来。
“你拉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季清寒用手将自己环抱起来。
“你的事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住院?”
季清寒没有想到秦湛问的第一个问题竟然会是这个,还算是他有点良心。
但是季清寒依然不打算回答。
“这不关你的事。”
“好,这不关我的事,那么第二个问题,你和石景程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总关我的事了吧?”秦湛并不恼。
“秦湛,我们离婚。”季清寒知道秦湛的问题是什么意思,他们现在还是婚姻关系,秦湛无非是怀疑她婚内出轨罢了,既然是如此婚姻,那不要也罢。
“季清寒,你什么意思!”秦湛最听不得就是这句话,他一下子便怒了。
他一下子就将季清寒给推到了墙上,季清寒并没有反抗,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只要他发怒就不会顾及她的感受。
可是季清寒越是这样,秦湛心里就越慌,做出的举动就更加极端。
“说!你到底是不是和石景程在一起了,你是不是背叛我了!”
季清寒只是看着他冷笑,一言不发。
“你说啊,到底是不是?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你!”秦湛更加着急了,他抓着季清寒的肩膀,不断的摇着季清寒。
“我说了你真的会信吗?秦湛。”季清寒挑衅的看了秦湛一眼。
这一眼似乎给秦湛浇了一头冷水,又似乎给他点了一把火,他突然间像发了狂一样紧紧的搂住季清寒,啃噬着她的颈窝。
季清寒能感受到秦湛的指甲已经掐进了她的肉里,但是她一声不吭,只是麻木地将秦湛往外推,只是那微弱的力气,在发狂的秦湛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季清寒越冷静,秦湛心里就越着急,他的动作也更加的粗暴起来,他开始不断的在季清寒的身上游移着。
而此时在宴会厅里,石景程与那些世伯寒暄了一圈回来之后,他在酒会中始终找不到季清寒的身影,开始有些着急了起来。
他知道聚会一向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其中在里面也有不少爱慕他的女人,石景程最怕的就是那些女人看到季清寒是他的女伴,故意去找季清寒的茬。
石景程在宴会厅里又转了一圈之后,他确定季清寒已经不在宴会厅了,他立刻就拿起电话,直接给季清寒拨过去。
可惜,季清寒的手机现在正躺在洗手间的地板上,孤零零的震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