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天,太阳透过窗户,照在了季清寒的床上,洒在了她的眼睑上,季清寒微微眨了眨眼睛,随后睁开了眼眸。
看了眼外面的阳光,纵然外面是阳光明媚,可是屋内依旧是黑暗笼罩。这一处小岛可以说是地理位置绝佳,每一天都能在这里晒到日光浴,可是无论有多少阳光照射在身上,季清寒依旧觉得自己的心是冰冷的。
新的一天到来就意味着,他又要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气去讨好齐靖承。
麻木的穿好前一天晚上已经搭配好的衣服,用过早餐之后,季清寒敲响了齐靖承的房门。
“是谁?”齐靖承慵懒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显然,他才刚刚从睡梦中醒来。
“靖承,是我。”季清寒尽量用甜美的声音回道。
“进来吧。”齐靖承往外喊了一声。
季清寒便推开了面前的门。
“太阳都晒屁股了,怎么还不起床?”季清寒摆出一副亲昵的样子,走到窗边,为齐靖承拉开了厚实的窗帘。
“有点累,最近。”齐靖承依旧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只是摊开手臂,在床上慵懒的说了一句,然后他挥了挥手,让季清寒走到他的身边。
季清寒乖乖的走了过去,还十分体贴的坐在床上,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事。你待在我身边别走就好,让我享受一会儿。”齐靖承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季清寒也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在旁边,看着齐靖承。
只是当齐靖承闭上眼睛之后,季清寒看向他的整个眼神都变了,不复先前的温柔,而是满眼的仇恨。
不知道过了多久,齐靖承才再次睁开了眼睛,而他这一次,则是爬起了身,却没有下床。
“清寒,你帮我去酒柜那边,拿一瓶酒过来。”齐靖承命令道。
季清寒也按照齐靖承吩咐的去做,她做到了酒柜旁,多留个心眼,她没有按照齐靖承说的,只拿一瓶酒,而是拿了两瓶不一样度数的酒过来。
“这瓶是你的,这瓶是我的。”季清寒放了一瓶酒在齐靖承面前,然后又将另外一瓶酒拿在手里。
季清寒心里的小九九,其实就是想要灌醉齐靖承,所以她给齐靖承挑的酒,是那里最烈的酒,而给自己挑的则是酒柜里,度数最低的酒。
齐靖承显然是发现了季清寒拿给他的酒和拿给自己的酒不一样,但是他只是微微笑了一笑,没有说什么。
兴许齐靖承只是把这当成了小女孩的一点心思而已。
“靖承,我们来喝一杯。”季清寒主动为齐靖承倒上满满的一杯酒。
齐靖承也很爽快,是在季清寒的话语中,一杯一杯的将面前的酒给灌下。
季清寒看到这一幕,心里暗自高兴,看来,她的目的是可以达成了。
果然如季清寒所料,很快齐靖承就已经被她灌得七荤八素,而季清寒虽然说也喝了不少酒,但是因为她的度数很低,所以她依旧是非常清醒的。
“齐靖承?齐靖承?”季清寒试探性的叫了几声,看到齐靖承确实没有反应之后,她才放下心来。
她立刻就在齐靖承的身上翻找起手机来,进入别墅那么多天来,齐靖承切断了她与外界联系,所以,她是一直都没办法联系上秦湛的。
幸好季清寒还记得秦湛的手机号码,她快速的将手机号码输了进去,听到电话的嘟嘟声之后,季清寒悬着心才放下了一半,她在心里默念着:“快点接,快点接!”
幸运的是,电话那头也很快的接了起来。
“齐靖承?”秦湛看到手机来电上显示的是齐靖承的号码,心里十分疑惑,齐靖承怎么可能会找到他。
“是我,阿湛。”令秦湛出乎意料的是,电话里传出的是熟悉的声音,是他心心念念的声音,是每日都出现在梦中的声音。
“清寒?”秦湛激动的叫了起来。
“没错,是我。”低头看了眼还在睡死的齐靖承,季清寒心里着急,于是打断了和秦湛之间的寒暄,说道。
“阿湛,我们现在没有时间闲聊了,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听好了。”
秦湛也立刻严肃起来。
“我现在已经把齐靖承的地方给摸清了,而且我也知道了,秦晋演现在被关押在什么地方,我等一下就会用手机把定位发给你。”
说完,季清寒立刻就给秦湛发了一个定位。
季清寒正打算说多一点的时候,她却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幽幽的一声:“季清寒,你在给谁打电话?”
季清寒顿时抖了一下,手机在手里一下没拿稳,就掉到了地上。
“糟了!”季清寒立刻就想要把手机给拿起,因为她和秦湛现在还在通话中,还没来得及将电话给挂断了,她一定不能让齐靖承发现她在和齐靖承通电话。
可是齐靖承还是先季清寒一步将电话拿了起来,看到电话屏幕上显示的那个号码之后,齐靖承的脸色顿时就越发寒冷。
齐靖承猛地将手机摔在地上。
看到那个手机被齐靖承摔得四分五裂,季清寒顿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你好大的胆子,季清寒,你竟然敢背叛我!”
说着齐靖承是一步一步的靠近季清寒,突然他一下抓住季清寒的手,将她狠狠的甩到了床上。
季清寒顿时惊呼出声,她现在是真的怕了,她看到齐靖承不耐烦的扯开了自己的衣裳,她立刻就明白了齐靖承要做什么。
而另一边,秦湛听到了电话那一边模糊不清的对话,随后电话又突然间被挂断,心里是十分着急。
他就将电话打了回去,可是电话那边却一直显示着关机。
秦湛一下子就有一种预感,纪星海应该是遇到危险了。
于是他立刻打了一个电话。
“让潜伏在小岛边的兄弟们,立刻发动攻势。”秦湛严肃的对电话那一边说道。
房间里季清寒忍不住往后缩,她扯过一旁的枕头和被子,想要挡在胸前,可是,那一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