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两人都在谈着商界的事情,还越聊越欢,只是在中断休息,两人都没有说话的空当,季清寒似乎突然想起了件事情,对秦湛说道:“阿湛,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你说。”秦湛今晚心情大好。
“阿湛,我想搬出去住。”
一时间,室内的氛围瞬间就变了。时间的一切变得缓慢,秦战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僵硬。
过了良久,秦湛才皱起眉头,怀疑的说道:“你刚刚说什么?”
“阿湛,我说我想带着小宝和我妈出去住。”季清寒无奈,再说多了一遍。
“我不允许。”秦湛是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为什么?我这样和你住在一起有名无实的,我不想这样,现在我代表的季氏,而你也代表着秦氏,我们都有各自的责任,我不想让别人说我们的闲话。”季清寒不解,她觉得自己是有理的,所以也丝毫不虚,一直试图去说服秦湛。
“有名无实?”秦湛冷笑了一声。
“难道我们不是吗?我们什么也没有,没有结婚证却同居在一起,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季清寒也被秦湛的态度惹得怒火中烧,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
“季清寒,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现在我们孩子都有了,你在这里跟我说什么有名无实?”反正秦湛是压根听不进去季清寒说的话,他现在是被季清寒的话气昏了头。
不说孩子,季清寒本来还没有那么生气,可是秦湛一提到孩子,她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熊熊燃起,秦湛到底有什么脸面去说季小宝,从小到大他没有尽过一分当父亲的责任,现在还敢去拿季小宝来和她谈判。
“秦湛你闭嘴,这是我们的事情,不关小宝的事,你不要把他给扯进来。”季清寒的语气也变得恶劣起来。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秦湛以为季清寒是心虚没有话说了,继续追问道。
季清寒没有再说话,她恢复了些理智,强压住心里的怒气,她一直在催眠自己:“不要吵,不要和秦湛吵。”她不想和秦湛吵的,可是她真怕控制不住自己。
转过身子,季清寒故意不去看秦湛,她现在可以做到不和秦湛吵,但是却抑制不了心里的怒气,那她也只好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秦湛误以为季清寒是在嫌弃他,心里的大男子主义作祟,秦湛一下子就将季清寒的肩膀给扳了回来,强迫季清寒看着他的脸。
“季清寒,你说呀,什么叫有名无实?我跟你的孩子都有了,这叫有名无实吗?还是说,这孩子不是我的。”秦湛是真的被气昏了头,现在开始口不择言的说起了胡话。
季清寒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秦湛,她简直不敢相信秦湛竟然能说出这样的混账话,季清寒心里怒极,一下子没控制住,一个巴掌就扇到了秦湛的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整个空旷的房间里,季清寒和秦湛都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秦湛才反应过来,他摸了摸自己被扇红的脸,冷笑道:“季清寒算你有种!”
季清寒蠕动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千言万语是化作了一声:“反正我书不会妥协的,我很快就会找好房子,带着他们搬出去,我不会打扰你,秦湛。”
季清寒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秦湛只是看着她的身影,没有阻拦,在季清寒走到门边时,他才说道:“季清寒,你敢搬出去,我就敢毁了季氏。”
听到自己放在心上的宝贝被秦湛这么云淡风轻地说出,季清寒脚步一顿,却没有言语。
停了一会儿,她又继续往外走去。
“季清寒,我说到做到!”看到自己的话语并没有引起季清寒的注意,秦湛气急败坏地站起身冲她的背影喊道。
这一次季清寒没有停下来,只是轻飘飘地丢下一句:“秦湛,别让我恨你。”
秦湛心里一窒,像是有一盆冷水泼下一般,瞬间将他心头的怒火给浇灭。
挫败地坐回到沙发上,秦湛抱住自己的头,他清醒了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说了多么过分的话。
无尽的悔恨充斥着秦湛的心,他不后悔阻拦季清寒,他还是很为季清寒的这句话而生气,她果然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恨的只是没有好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再次在季清寒面前失控。
站在房间门口,季清寒握住房门的把手却一直都没有办法按下去,抬头看着面前的门,门后就是她和秦湛共眠的床,先前她和秦湛冷战那段时间,她是去睡客房的。
她刚刚本想像以前那样回到客房去睡,可是只看到客房已经没有了床铺,已经被打理地干干净净。
“这个房间是谁收拾的?”季清寒拉住还在客厅忙活的管家,问道。
“季小姐,这是夫人要求收拾的。”说到这,管家问:“季小姐,你是不是又和少爷吵架了?”
季清寒沉默了,虽然管家一直都让她感到温暖,但是她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不用季清寒回答,看她的灰暗的脸色,管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便拉着季清寒到沙发上坐下,语重心长地说:“季小姐,你听我一句劝。很多时候一段感情想要走下去,是要互相让步和尊重的……”
管家的每一句话,季清寒都真切地听了下去,她陷入了一片沉思当中,难道她,提出要搬离秦家,是真的伤到了秦湛,是真的做错了吗?但是她当时并没有想太多,她只是觉得一直寄人篱下非常不好意思。
可在管家的分析下,季清寒内心隐隐有点不安,但她依旧觉得自己是没有错的。
因为管家的劝说,所以季清寒现在才会站在这扇门面前,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推开这扇门,假若她推开了,便意味着她对秦湛的妥协。
闭上眼睛,季清寒将另一只手也搭在门把上,想用力一按将门打开。